蜘蛛这种生物动作一般很灵活,善攀爬。为了让它们乖乖蜇人,首先要刺激惹毛它们,然后得保证他与男人共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这样,无论是人还是蜘蛛,都将无法逃脱。
所以莫风把男人放在那种塑料桶模样的家居简易桑拿中。这种简易桑拿只能容纳一人大小,他将男人放进去,拉起拉链至男人的颈部。如此,男人就等于坐在一只露出头部的密闭空间中,只在脖子旁留一条小缝让那些小东西攀爬进去。
一人数蛛亲密独处,好戏即将上演。
莫风弯唇冷笑,杀人需要艺术,李墨白那种一刀结果,迅速决绝,充满血腥的杀人手段,实在是丝毫没有美感。
凡是做大事的人,任何事情都应该做到极致。即便是杀人,那也应该用最美丽的方式,为逝去的生命唱响亡灵的赞歌。
最唯美的艺术需要搭配最动人的音乐,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一首音乐如同巴赫的 e更能打动人的心弦呢。这是一曲传闻中巴赫为了纪念亡妻而写下的小提琴独奏曲,在简短而优美神秘的旋律中寄托了浓浓的哀思。
莫风转过身,将小提琴放在肩头,面对着那落地窗,闭上双眼,举起手中的琴弦。
悲伤而略带神秘的乐篇在空荡的房间中回旋。
第一个章节的节奏感很强,莫风抿紧唇,特别专注的时候,他的眉角会稍稍向上挑起。他是天生的左撇子,所以惯用右手执弓,飞舞的弓弦搭配弦间跳跃游走的左手指尖,富含饱满而强烈感情的乐音从黑色的小提琴中释放。
那些黑色的蜘蛛在男人的身上恣意攀爬,它们在这黑暗的空间内寻找不到出路,便将一切愤怒在男人的身上宣泄。男人的身体因极度的恐惧而僵硬战栗,无法动,不能喊,只能任由狂躁的蜘蛛在他身体的各个角落留下咀咬吞噬的痕迹。不过须臾之间,男人的面色变得苍白,被蛰伤的部位起初还只是轻微地痒,后来愈发的疼痛到无法忍耐。难以压抑的悲鸣自男人的嗓间溢出。
第二个乐章的音律逐渐舒缓,悠长的旋律似一首纯净的咏叹调。莫风的神情很放松,日光透过玻璃落在他的面庞上,那张脸上神色安详而虔诚,仿佛沐浴在金黄色的圣光之中的洁白天使。
中毒的症状愈发明显,男人的头还是眩晕,昏厥的征兆袭来,视线渐渐模糊,眼前逐渐陷入黑暗。手脚变得麻木,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伴随胃中泛起的阵阵恶心,一股浑浊带着酸气的液体顺着男人的嘴角向下流淌。男人额上滚烫,却还是觉得冷,仿佛发高热时的症状一般,汗渍琳琳,泪流不止。男人嗓间压抑的悲鸣此刻早已转为泣血的啼哭。
第三个乐章旋律更为恬静而悠扬。莫风的动作愈发柔和舒缓,精美的乐篇似潺潺的流水,随着他的演奏而流淌。莫风屏住呼气,侧耳聆听周遭的一切声响,等待世间万物逐渐回归最原始的安逸。
仿佛被人掐住喉间一般,男人的呼吸愈发困难,他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甚至那个沉醉在演奏的恶魔的身形,在他的失去眼脸,流着血泪的眼中也只能滑下淡淡的轮廓。再一次剧烈地全身痉挛后,男人垂下头,所有的抽搐挣扎也在那一刹那停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莫风奏完了最后一个音符。时间好像停下了脚步,整个房间陷入永恒的静谧,身后残喘的男人再也没有了声息。
莫风慢慢地睁开眼,那双琉璃珠般的琥珀眼眸明亮闪耀,似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流星。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篇,这篇的名言原文是. aledy, in oruieay eacil t off tus
【伊拉斯谟(中世纪荷兰人文主义思想家、神学家):人生如喜剧,人人皆化妆假面,扮演各自角色,直到戏毕离场。】
然后我好久没有写变态了,写着写着就啰嗦了一堆,╮(╯▽╰)╭
这篇故事性应该蛮强的,我想追求一种紧张的战斗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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