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逢沉默白沫便知晓了缘由,“我知道了,是安逾让你们隐瞒这些的吧。所以说主持说的都是真的,安逾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为了我……”
“白沫……”夏逢有些急切。
“我知道,我不会做什么傻事,我还没有那么脆弱。我知道了,我会远离安逾的。”
虽然白沫并没有哭,但是夏逢能看出白沫十分难过。他双眼无神望向前方,手指纠结,身体微颤,他在努力抑制住难过的情绪。
他的白沫真的长大了,夏逢突然意识到。已经不是那个他需要处处捧在心上的脆弱少年了。
终究还是比不上安逾吗?
夏逢不能告诉他理由,因为他的自私。若是告诉他一切真相,是不是自己永远都不再有竞争的机会了?不能,就算是自己自私也好,卑鄙也罢,对于白沫来说安逾怎么看也不该是可靠的选择,他不能容忍安逾从自己眼前将白沫抢走。
五百年前因为自己的失误,让白沫就这样为了安逾而死。五百年后,他绝不能容忍这样的错误再次发生。
他不相信所谓的天命,他只相信命运是自己把握的。
“白沫,跟我走吧,我会保护你。”夏逢这样说。
白沫看着夏逢,沉默着,攥紧了手中的硬币。
“要放弃吗?”他在心中这样问自己。
*
“你醒了?”安逾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不是自己家的小鬼,而是那个讨人厌的道长。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满地皱起眉。道长并没有责怪安逾的无理,反而递给他了一杯水。
“这杯水中我下了符咒,喝下后就会舒服一些。等会儿再去用柚叶泡个澡,就能驱散身上沾染的鬼气了。”
经过老道士这一提醒,安逾这才想起来昨夜所发生的事情。
昨天他本来见到白沫很高兴,可是迎接他的不是小鬼有些冰凉的体温,而是小鬼的撕咬。他只感觉脖颈处一痛,便只觉得温热的血液顺着脖颈流淌,身体逐渐泛冷。
无论自己如何呼唤与挣扎,小鬼的头都埋扎在自己的脖颈处,吸食着自己的血液。随后自己便因为失血过多昏厥过去了。
昨天那可怖的厉鬼真的是自己家那个软萌可爱的小鬼吗?现在想来都是有些胆战心惊的后怕。
如果不是拂云道长的符咒,是不是自己早就被吸食尽血液,化为了一具冰冷的枯骨?
安逾摸索着自己的脖颈处,那里还残留着一块伤疤,提醒着自己昨晚的那一切都不是噩梦一场。
“昨天……”安逾坐起身依靠在床头,询问着拂云道长。
“昨天你也见到了。我都说过了鬼没有一个好东西,永远也无法抵抗自己嗜血的心性。昨晚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死了,怎样,现在你总能相信我了吧?”
最后印刻在自己心中的是一场熊熊烈火,闭上眼睛似乎还能听到小鬼在烈火中痛苦的挣扎嘶吼。
“他呢?”终是还有些不忍心的。
“你是说昨天那只恶鬼?被我烧死了吧,我那是纯粹的真火,没有灵魂可以抵抗住。”
“你是说那小鬼它在火中灰飞烟灭了?”安逾神情激动地挣扎起身。
“是啊……”对安逾激动的神色有些不解,但是老道长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他对自己的道术十分自信。
“怎么会……”安逾伸手覆盖在了自己的脸上,眼睛泛酸。虽然说自己心中对于小鬼的背叛还是有所怒气,但是在得知小鬼灰飞烟灭之后,仇恨之余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与心痛。
再也见不到那个小鬼了吗?安逾有些莫名。
“你先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打发走了道长之后,安逾平躺在床上,脑海中映照出的都是小鬼的一颦一笑。
虽然相处不久,但是却好像小鬼已经和他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一样。本该庆幸小鬼的死亡,可为什么心里却那么难过。
就好像是在后悔,可这本来就不关他的事,是他差点被那死小鬼害死,洗干净血液,却为什么还要为他心痛不已?
安逾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想了想打了一个电话,“喂,jojo,帮我约一个心理医生。”
“别问原因,照做就可以了!”
“几点吗?越快越好,那好,就今天下午吧。”
挂断电话,安逾颓然地紧闭双眼。大概自己真的疯了吧……
*
寺庙处,白沫正带着夏逢漫无目的四处闲逛。
“这里是鲤鱼池吗?”夏逢拉住白沫在鲤鱼池旁驻足停留。
“等我一下。”夏逢拍了拍白沫的肩膀转身便跑开了,只剩下白沫停留在桥上没有回神。
“好了我回来了,你怎么这么呆啊。”夏逢无奈地揉了揉白沫的头发。
“好了,我们来喂鱼咯。”夏逢不由分说就把揉碎的面包屑硬塞在白沫的手中。
白沫看着面前池塘中跳跃穿梭的鲤鱼,有些愣神。曾经安逾也曾带他来过这样的鲤鱼池。
“白沫,喜欢鲤鱼吗?来,摸摸看它们,很可爱的哦。”
“白沫,别害怕,你看,只要你撒下这些鱼食,它们就会围绕在你的身边,很乖对不对?”
“白沫,你怎么那么呆啊。”那人扑哧一声,揉了揉他的脑袋,“就好像这些笨鲤鱼一样,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信。”
是啊,现在想来在那人的眼中,自己就像是这些鲤鱼一般,那人只要给自己一些小恩小惠,自己就会很开心地跟在他的身后,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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