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小偷?
想得到这个可能性谢歇就不淡定了,要是徐北城的东西在这个时候不见了,那第一嫌疑人必须是自己啊!什么物证人证,在场证明全都有了,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谢歇一步一步上了三楼的,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不想帮人背这个黑锅,要么就把小偷抓到,要么就把事情搞大,让所有人都知道徐北城的东西是被一个潜入客栈的小偷给偷走的,跟他谢歇毫无关系。
这样想着,谢歇脑子里的主意那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上冒,谢歇挑了一个最万无一失的方法。
他摒住呼吸光着脚来到桌前,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响,摊开用来教温蛮识字的白纸,点了墨水写了几个字在纸上,把纸揉成一团握在手里,又踮着脚尖回到床上,佯装自言自语“哎呀,这天气也太热了,还是洗个澡再睡吧。”说着他踩上鞋子,把脚步尽量放的很自然,人已经到了窗边,对着院子里的扈飞扬喊道:“扈飞扬!你去厨房帮我打几桶热水来!”
借着说话声音的掩护,谢歇把手上的纸团朝扈飞扬那边丢去。
扈飞扬听到谢歇的话第一反应是骂人,他扈飞扬是什么人?扈家商行的小少爷,从小到大他什么伺候过人了?十指不沾阳春水说的就是他,去打洗澡水?做梦呢吧?
脑子里转的全是骂人的话,张开嘴正打算骂出来,却在看到谢歇的那一瞬间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这……这人怎么这般不知廉耻,袒胸露背的成何体统!
扈飞扬好似头发尖上都冒着热气,手忙脚乱的接过谢歇丢来的纸团,抖着手打开。
纸上写着:别出声,原地不动,主意我左手边的窗户。
不知道谢歇搞的什么鬼,扈飞扬还是乖乖呆在原地没有动,紧紧盯着谢歇说的那扇窗户,心说到底要看看谢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找到了目击证人,谢歇开始实施第二步计划,他在房间里等了一段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故作烦躁道:“这个扈飞扬怎么这么慢?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说着谢歇踩着重重的脚步往外面走,作势要下楼,却在路过徐北城房间门口的时候突然一脚踹开了门。
屋内原本以为危险就要解除的黑衣人被他吓了个淬不及防,失手打碎了一个花瓶,眼看着计划就要败露,黑衣人怒从心起,恶狠狠向谢歇看去,然后被他不着寸缕的上半身给晃花了眼,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知道打开窗户往下跳。
谢歇大叫一声“哪里来的小偷!”便追了过去,趴在窗子上看着扈飞扬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院子里的花草被摧残了一地。
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必楼下的人已经都听到了,谢歇刚想松下一口气,又被打斗的两人给提了上来。
也不知道是扈飞扬实力太辣鸡还是黑衣人实力太牛逼,现在看起来扈飞扬完全不是黑衣人的对手,交手不过十几招就被打的连连后退。
谢歇后悔之极,还是自己想得不够周到,原本以为解决一个小偷对于扈飞扬来说不算什么,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局势已定,任谢歇再后悔也没用了,楼下的黑衣人一掌把扈飞扬拍得仰面朝天倒地不起之后,又抬头看了谢歇一眼,耳朵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黑衣人脸色一凝,捂着鼻子跑了。
谢歇看到扈飞扬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模样心中愧疚不已,匆匆忙忙的就往楼下跑,幸好这时店里的客人都散的散,走的走,没几个人看见他光着上身半裸奔的样子。
赶到后院的时候扈飞扬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徐北城,温蛮,秦衣冠三人离得最近,一至的负着手低头打量扈飞扬,一点上前把人扶起的想法都没有,真是把围观两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扈飞扬半睁着眼睛,硬生生咳出一口血来。
谢歇扒开他们几个,把扈飞扬扶起来,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连声问到“你没事吧?哪儿痛吗?还能说话不?死了没?倒是回个话啊!”
扈飞扬又咳出一口血,把气喘匀了才开口道:“把……把我的外衫脱了……”
谢歇一脸疑惑,张开嘴还没开始问,就被扈飞扬喝住了“别废话!快脱!”
看扈飞扬这副半死不残的样子,谢歇实在没有办法跟他唱反戏,三下五除二脱下他的外衫,就听扈飞扬拖着有气无力的声音道:“你穿上!”
“……”谢歇沉默了几秒,乖乖把衣服披上。
天清双手捂着眼,十指张得老大条缝,暗道一句扈飞扬多事。
谢歇扶着扈飞扬站起来,对徐北城道:“刚才那个人是从你房间里跳出来的,我怕他是小偷,你快回去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徐北城没有一丝意外,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笑着道了声多谢。
带着扈飞扬回到自己的房间,谢歇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急急忙忙穿戴好跑去喊郎中了。
院子里,温蛮沉着的脸几乎要滴出水来,看着谢歇离去的方向眸光微闪。
秦衣冠等心跳平复下来之后方才问徐北城道:“可是走漏了什么风声?”
“怕是有八卦楼的人安插在这里。”徐北城弹了弹衣角,气定神闲道:“就算他们知道又如何?东西在我手里就不会被他人夺了去。”
“你倒是有把握,现在都有人找上门来了,看样子武功还不低。”秦衣冠嘴角勾着眼睛里却丝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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