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这回商务之旅等於白来,最终结果还是选了这家十一合一签下合约。
不,其实话也不能这麽说,范源进这麽做不只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我们厂著想,毕竟他在垣内抖著手呈上合约瞄过内容後又掴了他两掌,踹得他膝盖直都直不起,要他将合约改成单次性,而不是我家整个集团的碾米厂往後的十年每回要进新机,他的东家都有独家的优先投标权。
接过相机,抽出胶卷,范源进的决定我说不上满不满意,但我绝对无异议。
跟他说,只要看过你跟我身体的,包括昨晚那两个女人,要是传出什麽谣言,我会花钱找日本黑道,那帮最出名我就找哪帮,把每一个都剁得碎碎的拌饲料喂鱼。
范源进看我比了一大串,冷酷的表情一直没变,直到他开口复述给垣内听,说到喂鱼那个词狰狞地微微笑了笑,直把垣内跪著的那块禢禢米吓得积出一滩水。
作家的话:
其实,这样的范先生才是最初设定的骨架,温柔贴心的小特助神马的,都是後来加上的血肉
第十四回 (听障攻vs双性受)
(十四)
料理好垣内,我并没有天真的认为我们过关了,倒回去捎上西装外套与公事包,才到玄关外的小院子就看见五六个比垣内更流里流气、看我们的眼神毫无善意的年轻人候在院子里,只有一个的手里是空的。
那个手里没有挟棒带棍的歪著头一手拿菸一手抱胸,一边说话一边吐烟圈,吐得还挺好看的,菸草的味道醇得我菸虫都馋了。
日本人喜欢什麽都将最好的留在国内给国人使用,香菸也不例外。通贩本国境内的菸草用的都是品质最高级的,次级制品摆本国及各国的机场免税店,sān_jí品外销。
所以,不能怪我生死交关了还念著想抽一根菸。日本境内菸的好滋味形容太难,瘾君子们有机会抽到了,就会懂我为何这般推崇了。
我用食指搓揉鼻下抵抗菸味的诱惑,苦苦压制瘾头,突然我身边的男人转身示意我接过外套与公事包,我连忙扳住他的肩,要他不要冲动。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我不会打架,你得替我想!
「你就这麽怕死?」我的唇语让范源进露出鄙夷的表情,世间人有百百款,残障人士对待同类的态度也分很多种。有些会比较残废的程度,鄙视比自己状况差的、忌妒比自己轻微的,我自认我不是这种的,范源进也不是。
他此时不屑我只因我跟他说了我不会打架,他得替我想。
打架真是变身男子汉最好的化妆品啊,他打趴垣内的同时也放出内心那头逞凶斗狠的猛兽,脑门一充血便将处境与冷静抛到脑後,只想用拳头分胜负、定输赢,瞧不起拖他後腿的软脚虾老板的懦弱与无用。
见我不接,他乾脆将手里的都扔地上,我拦他不住乾脆面对面的抱住,比他高一些的我微垂著脸说话的时候,我的唇都快亲到他的脸颊了。
不要打,他们好多个,胜算太小。
要智取,给钱,自由了,再算帐。
求求你,忍一下,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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