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周远志的脑子几乎一片空白,所有的脑细胞都停止工作,留给他的只有单纯的震惊这一种反应而已,震惊到他默许,或者该说是感觉不到柳恒澈的任何一个动作,脑子里只剩下那一句话而已。
“远志,我想跟你一起睡。”
这句话到底是单纯字面上的意思又或有别的深意?如果是後者,他……他该怎麽做?周远志在脑子里七兜八转了许久,等到悠悠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青年已经搂抱著他,用一种搂抱娃娃的方式,侧身睡著了。
终归还是自己多想了啊……
周远志苦笑了下,其实他心里又怎麽会不明白呢?可就算明白,却还是会有不应当有的期许。
周远志试图轻轻挪开自己的身体,但柳恒澈搂著他腰身的手臂却因而紧了紧,将他更拉过去一点。两具成年男性的躯体在窄小的单人床上紧紧贴在一起,在冬夜尚且过热,何况是这样夏天的夜晚,但令周远志更尴尬的是他现在的状态……他有反应了。
一个成年男子与自己喜欢的人在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不发生任何反应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那个人心中并没有爱这种东西,没有爱则没有yù_wàng,虽然反之未必。周远志一时间有些难受,这算是第一次他无法回避也无法欺骗自己柳恒澈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麽……感谢、依赖、亲近、信任,都是些好词,就是没有一个与爱有关。
这样近乎畸形的交往关系到底能维持多久呢?他忍不住轻轻唤了声:“阿澈。”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有稳而绵长的呼吸音,柳恒澈似乎已经睡著了。周远志当然可以将柳恒澈推醒,将自己解脱出这样尴尬的境地,但他在犹豫了一下後,忽然决定做一件很过分的事。这想必会是唯一一次,甚至一旦撞破就会是这段关系的终结,但那一瞬间,周远志按捺不住那种冲动!
他颤抖著手,小心绕过柳恒澈圈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微微蜷起身体,最终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内裤之中。早就变得硬挺的属於他自己的东西在接触到他自己的手掌时几乎像要弹跳出来一样的精神,周远志自暴自弃地想,这都是因为柳恒澈近在身边的缘故。
青年的胸口就贴著他的後背,手就圈在他的腰上,他修长的双腿、结实的臂膀、温热的体温还有绵长的呼吸,每一样都清晰得可怕,虽然距离那样近,却又是那样地远,周远志唯一拥有的只有一个伪作的怀抱和一段自作的幻想而已。
幻想著被青年所拥抱,彼此交换著呼吸和唇舌,幻想著被青年修长的手指爱抚,一起共赴那片乐土。周远志加快套*弄著自己的性*器,紧紧闭著眼睛,咬紧牙关,任凭绮思将他带入并不存在的幻想空间之中,在那里有他和他喜爱的青年,他们真心相爱,热烈做*爱!
“阿澈……阿澈……”接近临界点的兴奋度夺取周远志全部的自制力,以至於他恍恍惚惚分不清楚自己最终是在心里还是真的将那两个字喊出了口,当所有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那个部位,一片白光闪过之後,周远志释放出自己,快感将他推上巅峰随後却接续以默默回袭的疲累。
不,不仅是疲累,还有回归现实的沮丧以及……惊吓!
周远志猛然坐起身来,惊魂未定地大口喘著气。斗室中一片寂静,夏日夜晚干燥的空气里混入了他所释放的那一点情*欲的气息,柳恒澈已经放开他,侧卧向了另外一边,安静地睡著,应该并未发现枕边人刚才所做的事情。
周远志的精神这才松懈下来,怔怔地看著自己满手的白浊半晌,终於站起身,蹑手蹑脚开了门去公共浴室处理。
脚步声变得很远了以後,柳恒澈才在阴影中睁开眼睛,眼神复杂。
***
早晨周远志醒得很早,其实可以说他根本一晚没睡好。昨晚洗浴回来後,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睡到了另一张床上,几乎一夜未眠,终於熬到起床时间。
今天的天气似乎会很热,以至於大清早打开门就有种灼烫的感觉。周远志下楼去厨房蒸了两个馒头和鸡蛋,又用昨晚泡的黄豆现磨了豆浆,做好这一切的时候,柳恒澈也刚好下楼来。青年昨晚似乎也没睡好,虽然还是将自己收拾得干净整齐,但精神状况显然不佳。周远志一时几乎以为自己昨晚的逾越举动到底被柳恒澈发现了,但青年眨著腥松的睡眼看到他却还是如往常一般地笑道:“早,远志。”随後倾身过来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周远志放下心来,将早点都端到桌上:“快些吃吧,今天我有点事要去镇上,就不陪你等戏了,我下午回来。”
柳恒澈喝著豆浆:“你要去做什麽?和谁一起去?”问话的口气简直可以用警觉来形容。
周远志有些想笑:“就我一个,去见小郁。”
“见他做什麽?”
“前些日子有家经纪公司看上他,约他今天面谈,他让我一起把把关。”
“不是有张大姐吗,干吗非要你跑一趟?”柳恒澈有些不高兴。
“那不一样,我陪著他是壮胆,再说镇上刚好有家饭馆在招兼职厨师,我想去看看。”
“你要接夏季夜宵的活?”柳恒澈皱起眉头,“远志,我的钱我自己来还就行了,你不必为我做那麽多事。”
“谁说是为了你,我现在存款差不多没了,没点钱傍身,没安全感。”周远志笑笑,“男人嘛,存折上总得有点钱,否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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