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被一股巨力关闭。
“靠,发什么脾气啊?”严实捞过被子盖着,忽然,他直直坐了起来。
不对啊,都几点了,这王八蛋洗澡也太慢了吧?
再说,门不是关得好好的吗?刚刚那一声是怎么回事?
“洛云松?”严实喊了声,没听见回应,他又喊,“洛云松?”
跑到浴室前,严实惊讶地发现,浴室里竟然没有开灯!
他按下按钮,浴室里的浴霸亮起了起来,他敲敲门:“喂!洛云松?”
里面翻腾的水声更大了,还夹杂着沐浴露掉地的噗通声,严实觉察到不对劲,拧把手,门从里面反锁了。
“靠,洛云松!你在干嘛?开门啊!”严实用力敲门,拧把手还是拧不开,烦躁地用脚踢门,门板下方的通风栏被他一踢之下断出个口子,严实趴下去一看,洛云松光溜溜地翘着屁股,脑袋埋在浴缸里,身子扭来扭去,还用手胡乱拍打着水,严实脚下发力,把通风栏全踢烂,爬进去的时候洛云松还在挣扎,像是被看不见的东西按着脑袋,严实扑上去把他的身子扳起来,洛云松一出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张大嘴呼呼地喘着气。
严实生怕他又一头扎进去,赶紧拔了水塞,把他拖出浴室,丢到床上,严实瞥见他空无一物的手腕,心里咯噔一下:“你的佛珠呢?操,怎么脱了?!”说着,要往浴室跑,洛云松一把拽上他,脸色铁青,话都说不出,只能使劲地摇头。
门敲响,大毛的声音满是担心:“组长?松哥?”
他在隔壁听到了奇怪的敲打声,怕是发生什么事,好心过来看一看。
几分钟后,房间里坐了四个大男人。
湿答答的洛云松连衣服都懒得穿了,光=溜=溜地坐在床沿,闷头吸烟,严实给他戴好佛珠,坐到他身边,也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
大毛和二毛并排坐在另一张床上,不明所以地围观。
忽然,严实问了句:“门关了吗?”
大毛跳了起来,跑到门那检查一番,还把防盗链给扣上了。
“发生了什么事?”二毛忍不住问,□□过后,他的嗓子有点沙哑,脖子和露出的锁骨满是红红的吻痕,严实和洛云松没有心思去吐槽,严实摁息烟头,指指洛云松:“他撞鬼了。”
“鬼呢?”大毛二毛齐声问。
“不见了。”洛云松的嗓子比二毛还哑,朝严实道,“你来说吧。”
于是严实把洛云松的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唯独今晚,他还不知道洛云松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正洗头,发现灯灭了,有个人走了进来,我还以为是你。”
“靠,我有那么龌龊吗?!然后呢,那玩意把你怎么了?”
“然后,我被那东西……摁进了浴缸里……”
大毛问:“那东西长啥样的?”
洛云松摇头,当时形势一片混乱,环境又黑,他根本看不清。
“那东西好像很胖。”洛云松回忆了一下,比划着,“像个胖女人。”
“好嘛,高富帅被富婆看上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严实扯过衣服给洛云松披上。
“现在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星期一,劫难已经过了。”大毛安慰着。
“七天一个循环,还有六天的空白时间。”二毛也劝着,“可以去找破解的办法啊。”
说着容易,但怎么找?
洛云松几乎可以肯定,事情是从周一开始的,他在1777栋见了鬼,说明那时候他已经沾上了鬼气,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惹上了一个胖女人。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那杯豆浆?”洛云松郁闷道,“老板娘也是个胖女人,但她的身高才到我肩膀,而且她人很和善,还经常送我鸡蛋,怎么可能是她呢?”
“不管是不是,都要试一下。”严实拍拍他,“下次你把她的豆浆全买了,喝光,估计事情就可以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人?鬼?
第六章人?鬼?
女孩鼓起勇气,站到了帅哥摊主面前:“请问佛牌多少钱一个?”
帅哥摊主呼出口烟,笑笑说他不是卖佛牌的。
女孩歪头想了想:“那……护身符怎么卖?”
“不好意思哦,都不卖。”
“噢。”女孩失望地离开了。
帅哥摊主纳闷地问严实:“为啥他们都来问我呢?”
“你说呢?”严实把洛云松脖子上的一堆玩意拨得哗哗响。
洛云松一大早出现在众人面前,脸白白,眼眶黑黑,在小苗和lucy的追问下,严实含糊地说他撞到了脏东西,人家松哥一表人才,一个晚上下来折腾成这样,组员们顿时紧张起来,佛牌观音护身符一个劲地往他脖子上挂,洛云松走起路来,那些玩意哐当哐当响个不停,十分引人注目。
哪吒附体的小孩住在村子边上,要见面得预约,预约好了还得排队,门前放了一溜儿长凳,洛云松坐了多久,就被人问了多久。
又把几个客户打发走,严实索性把那堆护身符塞进了洛云松的领子里。
洛云松身边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围观了好一阵,忍不住问:“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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