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里一片惊叹声,大家完全把画作者忘在了脑后,一个一个又开始探讨大师那神奇的克里斯马和荷尔蒙。
不过瞿深不介意,他对这个结果真的不能再满意了。
过后女王把翟养浩也约了出来,笑眯眯地说:“来,我们庆祝一下瞿深同学上了一个台阶,至少他的画现在可以算得上有卖相了。这是个进步。”
三个人都很高兴,喝点小酒下去,女王恳切地道:“我喜欢瞿深,因为他看得到别人容易忽略的美。但这不够,他还得能看到别人看得到的美。他不仅要能感染自己,还要学着去感染别人。现在我觉得这不是个问题了。但是漫画可能不适合他。我们这里不太适合他。我想他现在先不要分心去学其他东西,他应该把自己的这些东西再好好揣摩雕琢一下,然后找个懂行的人去为他寻找他的受众群,然后再按照需要去塑造自己。”
“我,真的,真的会有受众群吗?”瞿深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会的,”女王确定地道,“以前只有我一个,现在我们一个工作室都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什么来着——灌水~卖萌~拍砖~我记不得了 ~~~
☆、大佬
在女王的牵线搭桥下,有个美术方面的业界大佬表示愿意见见瞿深。
翟养浩给瞿深定做了正装,给他印了名片,将他的近作设计成册,带他出门的时候,发现他手指冰冷。
“这么夸张?”翟养浩不可思议。
“他如果看了画说其实不怎么样,那可怎么办?”瞿深问。
“不会的,你要相信女王是靠谱的,你后来画的画,女王都表示肯定了,她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你介绍过去的,这关乎她自己的信誉。”翟养浩安抚他。
“可是,万一她看走眼了呢?”瞿深万分担忧地道。
翟养浩真是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人拉到大佬的住处,下车前安抚地握着他的手,道:“好好表现,就算女王会看走眼,我的眼光是不会有错的。”
然而过程却比他想得还顺利。
大佬在业内地位颇高,但人却很风趣随和,没说几句就跟翟养浩称兄道弟起来。
瞿深忐忑地递了刚印出来的名片,大佬接过来扫了一眼,淡定地道:“哦,翟深,名字不错,挺有感觉……这还随夫姓啊?”
翟养浩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瞿深膝头,按住了他,自己和大佬谈笑风生,相见恨晚。大佬仔细地看了瞿深的画册,赞不绝口,左一个“翟深”,右一个“翟深”,足足掰扯了两三个小时,两人婉言谢绝了大牛留饭,这才双双把家还。
瞿深爬上车,脸色青白地道:“这简直就是个文盲啊!”
翟养浩也不反驳,一本正经地道:“你要看到别人的优点嘛,他能有今天的成就,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至少人家敏锐,有眼光,你说是不是?”
瞿深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翟养浩看他一眼,道:“我是夸你呢。安全带系好。”
瞿深“噢”了一声,安静地坐了回去系安全带,心里还在迟钝地琢磨着——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大佬可不是慧眼识中了自己么。
大佬能够成为大佬,就在于他在认识忐忑的小新人时能够像春风一般和煦,而在训练小新人认清现实和自我时,又会像秋风一样无情。
瞿深在进入社会工作之前一直都是被捧大的,虽然之前在公司吃过不少苦头,但到底也是被人连哄带骗的,没听过几句难听的话,心态上始终转不太过来,脸皮很薄。大佬骂人不留情面,用词不经过大脑过滤,瞿深再是紧紧抿着嘴唇绷着,也绷不住他说话太难听,被训哭过几次。大佬见多识广,却一点都不gay,所以面对小帅哥梨花带雨只会冷笑一声,接着骂道:“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很差劲。”瞿深只能默默忍住,货真价实地体验了一把鼻涕眼泪往肚子里咽的苦楚。
翟养浩后来多少耳闻了大佬的暴行,心疼得不行,隔三差五来看瞿深,一来就会陪他过夜。一过夜自然是容易出点事的,瞿深白天干活的时候开始精神不济,总打哈欠,没法集中注意力。
大佬暴怒,又把瞿深骂了一通,瞿深自然不敢违抗,但翟养浩哪里会这么听话,还故意跑去大佬公司里晃,逮住了大佬就要算账。没想到大佬先跟他放话了。
“你再拖瞿深后腿,我就让他和你分道扬镳。”
翟养浩一听这话说得真有意思,笑出声来,道:“你怎么让他跟我分?”
大佬阴险地道:“你猜画画跟你,瞿深会选哪个?我有的是办法逼他选。”
翟养浩哑口无言。
大佬极其狡猾地一笑:“年轻人,人和人的感情不是靠过去维系的,而是靠未来。你有头有脸有家室,能给他什么?我能给他前途!你给不了!而且如果我说不给,就不会有人给他。”
翟养浩顿时一肚子火,还有火发不出。
在大佬的高压政策下,翟养浩和瞿深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大佬管得服服帖帖。两个人经常只是在大佬放瞿深休息的时候见个面,有时候翟养浩工作忙起来,连这都不能保证。翟养浩身边还有别人,瞿深可没有什么别人。这段时间他压力大,心理上对翟养浩的依赖已经到了极点,遇到他能回家而翟养浩不能来的时候,他会抱着翟养浩留下的衣服入睡,迷恋地闻着衣服上的气味。偶尔他会忍不住打翟养浩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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