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兼早餐是鱼汤龙须面,还是清子亲自下场指导,由侍女所做的,味道确实很好,可能知道刘郧胃口大,怕汤面的分量不够,里面还煎了两个鸡蛋。
看到汤面,刘郧不由记起了岛原清一。
“清子,我该叫你岛原清子呢,还是——”。
中城宫清子转过身,背对着刘郧,轻声的说到,“你觉得,你该叫我什么好呢?”
“岛原清一是你哥哥么”,刘郧决定还是问清楚好些。
“傻子”,中城宫清子转过身来,盯着刘郧的眼睛,慢慢的说,“你还没发现我就是岛原清一么”。
刘郧定眼一看,以前清子是头发长时还没觉得,现在头发短了,除了皮肤白了些,身材高了些,以及脸上的一些细微部分,略略有些出入,确实与岛原清一是基本一样。
但是,刘郧没想到的是,日本有一门源远流长的独家绝技——忍者易容术,而且清子的武功可不差,比多田晋三也就略输一筹,神田大尉也不是一刀之敌,说不会忍术都没人信,会点易容术也不稀奇。
何况多田晋三也说了,他追了清子好一段时间,清子易容成岛原清一,躲在邮船上也就说得通了。
刘郧苦笑一声,突然记起多田晋三死前说过,是清子一伙挑起了中日大战,现在想来还真有些疑问,中城宫清子的面目,也模糊了起来,嗯,与清子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
当刘郧找借口回刘公馆时,中城宫清子也没留他,随手招来一个武士,这厮的眼神犀利和步伐敏捷,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比起鬼子神田,应该还要强一些。
武士送来一个大盒子,估摸能装下一把小提琴,刘郧打开一看,正是德国原装狙击步枪,正处于分解状态,零件森然锃亮,子弹也有一百多发,他看着就喜欢,于是也没拒绝。
据清子说,这是死鬼多田晋三留下的,她也是借花献佛,刘郧突然想起虹口公园的狙击手,连忙询问智脑,两者是不是同一个人。
果然不出刘郧所料,多田晋三这个鬼子,还真是被吉伦·金珠击伤的那个神秘狙击手,难怪总是觉得那厮的右手有伤,做什么事情都会慢一拍,受了伤还敢来杀人,真是该死。
然而反过头来想,那厮搞死了那么多的人,自己与清子也是命悬一线,能杀掉他实属运气,青铜武士果然是名不虚传,一想到与这厮差不多的,还有200多个,刘郧就觉得头皮发麻。
转眼一想,多田就是一个混蛋,连鲁迅这样的文人都要刺杀,还说什么天皇爱和平,清子挑起了大战之类,这么浅显的挑拨之计,刘郧居然信了,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诞。
但是,即使清子再好,说到底还是日本的贵族阶级,用今天的专业术语说,就是“有其特殊的阶级感情和阶级利益”,嗯,保持点距离,也是有备无患,刘郧连忙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看着刘郧渐渐远去的背影,一股莫名的味道,在中城宫清子口中蔓延,原来已经泪流满面,她紧紧捏着刘郧所留下的陨石,它已变得晶莹剔透,根本不像是钢铁做的,反倒很像某种玉石。
刚回到刘公馆,刘郧就看见三个不速之客,黑着脸的是刘元庚,不用说,绝对是以为某人去了花街柳巷,彻夜不归,很是生气,一看到他安全回来,虽然还是气哼哼的,但是脸色明显松了下来。
呆子吉伦·金珠,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将瓜子花生啃得吱吱作响,对刘郧的回来与否,还没他的一颗瓜子值钱,抬头望了他一眼,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继续与他的瓜子较劲。
陌生的是位官员,大约四十来岁,穿着笔直的毛料中山装,左胸口上别着guo民党党徽,精致的眼镜使他儒雅之中,透着几分精干,灵巧的双眼阅人无数,似乎也在猜测刘郧是谁。
四叔就是四叔,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维护刘郧的形象,就像川剧变脸一样,瞬间春风拂面,先向他介绍外人,“这位是上海交通局的章科长”,随后又向章科长介绍,“刘帅最看重的侄子,刘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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