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如此想著,却也对这个人有了更大的好奇心,直到多年前,在书商家中意外地碰面,才算真正的认识他这个人。
在那时,他就已深深将他的样貌给记下,两人虽在商场上培养出不互抢的默契,可有的时候,他也会刻意在某个书商那与他碰面,顺道说上几句话,总能让他在日後的时间回味许久。
他承认,那时候就对他印象深刻了,也对他起了些许敬佩的心,才会在发现他疑似有难时坚持出手相助,这麽一帮,也就帮到了现在。
这些种种,他从未认真去深思,可能,对他早有不同於常人的情感,才会在他成亲那日对他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明知道那门亲事是邓家找上门,苏老爷见对方颇有诚意,才允了这门亲事,绝非苏若白自愿迎娶,但他就是难以释怀,内心更为此藏带著不少妒意。
如此的心情和行为,应该能说是他早已对他有心吧,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行为,不自觉地亲了他一下,现在又忙著替他张罗解酒醉的汤药。
从没喝醉过的人,第一次感觉都会特别难受,严重点还会头痛欲裂,得喝上特制汤药才能缓解不适。
担心他会如此,便在一大早命家仆替他熬煮,并装好在茶甕里,好让他方便带去书坊。
瞧,连他的作息都拿捏得一清二楚,要说对他没心还真让人难以相信。就不知他对自己是什麽样的心情了。
如果是还没动情,那也没关系,现在的他是孤身一人,唯一挂心的就只剩下独身儿,只要能先拉拢他的儿子,征服他的心应该也就能简单点。
拿著解酒汤药走往书坊的路上,他一直不停在想著,嘴角不自觉地微扬,想著他喝下汤药的画面。
今天就留在书坊好了,午时再带父子两外出吃些清淡的食物。
盘算好今日一整天的行程,正踏入书坊,欲往中庭的方向走去时,蓦地发现有人已抢先他一步。
「若白,把这碗汤药喝下吧,头痛的情形应该会减少些才是。」杜平一手里端著药碗来到苏若白面前,拉过他的手要他接过。
闻言,头痛不已的苏若白皱了皱双眉,垂眸看了眼他手上冒著白烟的汤药,小心接过後慢慢地喝下。
要是知道今天会这麽难受,他昨晚也不会这麽拼命的灌酒,真是苦了自己又伤身。
捧著温热的药碗,他几乎是一口气饮尽碗内所有的汤药。这种东西他从未喝过,也不知是否真的有效,不过,再怎麽也不会比现在遭,所以他倒也不排斥试试看。
只是……想不到这东西比他所想还来得难喝。
「你不会喝酒,下回就别喝的这麽多,很伤身的。」杜平一柔声嘱咐著,嘴角因他喝下药而扬起。
苏若白苦著脸把空碗端还给他,道:「不会有下次了。」早说好他不再负责对外的事,他只需专心做好书坊内的工作即可,这也是他最期望的事。
任如夏就站在踏入中庭的拱门前,紧盯著两人的互动,突然间,发现杜平一在看著苏若白时,眼中尽是他从未见过的柔情。
直觉地,他望向角落玩在一块的两个小孩,顿时有种占下风的感觉产生。
不过,他记得杜平一对苏若白一直没什麽好感,即使知道他有一身的本领,也只当他是个善於书写的文人书生,怎麽才短短几天的相处,就有了这麽大的改变?
该不会和他相同,知道他越多的性子,就更容易对他动心?
低头看著自己特地端来的解酒汤药,看来是白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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