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不敢接话,只沈默地听荣佩接著说:你是自学呢还是要我教呢?
赵宣哪敢劳烦荣佩亲自教导,忙道:荣先生的意思我明白。
哈哈,荣佩被赵宣这拘谨搞得一笑,站起来拍了拍赵宣的背缓缓说,这对我没什麽丢人的,换做你站在我这个份儿上,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荣佩眼角余光瞥了赵宣的劳动所得,道:我知道你是个什麽心思,不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锺,只要还在我身边就算是苦辣酸,你都要笑著说是甜的,这点道理我相信你明白。
赵宣低声道:是。
行了,你先回去吧,大概咱们有一个月见不著面,荣佩裸著身体穿上白衬衫,手里的皮带一掂一掂笑道:你好好放松放松,我知道我不好伺候。
赵宣红著脸唯唯诺诺。
荣佩说一个月当真就一个月没有出现。赵宣手里拿了那笔钱,店里的工资也分文未少,日子渐渐宽裕起来。不过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也就没有挥霍一空。给家里寄了一笔,又存了一半下来。户头里的存款已经足够在农村盖个三层楼,可他一点心动的意思都没有。
接下来该干嘛也是茫然一片。赵宣没啥糊口的技能,卖身也卖不了一辈子,存的这些钱在城市里也没法活得滋润。哪条路都不好走。
赵宣听著荣佩的话,在网上下了几部片子观摩学习。有拳交的,滴蜡的,抽鞭子的,捆绑的,更有甚者赵宣看也不看就pass了。真要那样荣佩不宰了他才怪。的确诚如荣佩所说,虽然他是个m,不过没人敢说三道四。比他更过分的也不是没有。
赵宣从店里拿了根专业用小皮鞭,却找不到练习对象,反正抽在自己身上是火辣辣的疼。
经理看他总是研究这些东西,不禁传道授业解惑道:这需要两个人的默契和配合,你要了解你能做到什麽地步,他能忍到什麽地步,这就是一个度的问题。而且有的人并不是真的喜欢,而是被控制的感觉。
听君一席话,甚看百部片。赵宣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终於在前往s的路上前进了一大步。
再说荣佩那边。
荣佩离开一个月为公也为私。他和庄雅言的关系远不如向赵宣说的那样简单。算起来他和庄雅言还有点旁系血缘关系,叫声大哥不为过。当年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说不清了。到底是他先看上庄雅言呢还是庄雅言先勾`引的他,谁也争不出个一二来。
他喜欢,忘不了庄雅言却是真的。
自那次四方会面之後,这是荣佩第二次见到庄雅言的新欢,一贯符合他老牛吃嫩草的癖好。荣佩大大咧咧地打量著青葱少年,仔细琢磨著还跟当年的他有那麽点异曲同工的地方。无奈岁月无情,他现在年老色衰,脾气却是当年不可比的又臭又硬,庄雅言自然嚼著磕牙。
那水灵的青葱还真他娘的入了庄家的家谱,不过是旁支,叫庄文。大概是庄老爷子怕後继无人,过来的一个孩子,还是被庄雅言荼毒了。
庄文倒也真乖得很,和荣佩真一个天上地下。庄雅言对庄文那情态那柔情也不是一时兴起。荣佩暗自伤怀,破镜重圆想也不用想了。
庄雅言还怕荣佩见著庄文会大发脾气,意料外地还算客气。他和荣佩分分合合多少年,最终也没能修成正果。这红尘滚滚情炽如火,最後却往往随风而去了,人若真强求什麽,总也求不得。
庄雅言对荣佩,一半是情人一半也是兄弟,他现在沈溺爱河就不免操心起别人的终身大事。荣佩倒是半分不急,恨道:要不是你移情别恋,用得著来操心我?
庄雅言驳道:那天那男人不是你……?
荣佩嗤笑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要是你现在甩了庄文,我马上投怀送抱。
旁边庄文面色一惊,惊惶极了地望著庄雅言,就算荣佩看了也觉得可怜──讨厌死了的那种楚楚可怜。
庄雅言苦笑,你别吓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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