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口说无凭,既然如此,苏大少还是立字据吧。”富管家叫人供上文房四宝,别有深意地看着被激怒的苏大少。
“立就立。” 苏大少安慰自己肯定没这么倒霉的,这回肯定能一次翻本的。
“富管家,还要玩吗?”朱大少嘟着嘴,不满地哀怨道。
“大官,老奴保证这是最后一盘。”富管家面带笑容地劝解道。
“好吧……”朱大少不甘愿地把霸王往陶罐里一放,两只蛐蛐立马纠缠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
没过多久,原本生龙活虎的大将军,一下子就呜呼哀哉了,苏大少盯着那陶罐做哀痛状,睁着大大的瞳孔,似乎还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
“啊……”苏大少突然狂性大发地一声惨叫,瘫坐在地哭喊道,“怎么会这样,天啊,怎么会这样……”
“他为什么这样?”朱大少看着觉得新鲜,不明白道。
“苏家的家产都被他败光了,以后都是大官的了。”富管家整理着桌上的银票和欠条,开心地解惑道。
“都是我的,那他们家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朱大少这才知道那对对方来说是件多么残忍的事。
“是的,大官。”富管家恭敬地应道。
“这样不好吧,要不把人家的房子还给他吧,一下子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这也太残忍了。”朱大少良心未泯,同情道。
“既然是大官的吩咐,老奴遵命就是。”看到如此善良的朱大少,富管家也觉得自豪,当然会尊重大官的决定。
茶馆二楼一正对大厅的豪华包厢内,一男子倚在窗前,手摇纸扇,盯着大厅内引起骚动的地方,神色高深莫测。
“知道那人是谁吗?”男子似漫不经心道。
“那玩蛐蛐的少年郎,小人没见过,不过旁边那位,小人倒是与其打过几次交道。”馆长具贤恭敬回道。
“哦?说来听听。”男子有兴趣地扬眉,收起纸扇心急道。
“此人乃鹿城朱家的总管,素来以收购其他商号之能令商家们慌恐不已,避之不及,听闻凡是他想收购的没有哪家能撑过两个月的,所以商场上给了他个雅号,叫收购王。”具馆长将自己所知的都一五一十地相告。
“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男子摇开扇子,只见扇子朝外的这面写着‘钱来也’三个令人瞩目的大字。那笑容似别有深意,那人是早早看透了那只蛐蛐连战十场,怕是离气竭不远,遂叫那个少年郎一直玩下去,其实照大将军现在的状况,不管哪只没斗过的蛐蛐只要一直玩下去都能将其咬死,怪只能怪那个苏大少太过贪心了。
第二十五章 虎口脱险
将军府内,副将候在北傲辰的房门外,心里纳闷这日上三竿了,这将军怎么还没起呢,照道理说昨天回来的也算早,没喝多少酒,不至于宿醉不起啊。
房门正好被拉开,耀眼的阳光直射进来,北傲辰反射性地用手去挡,那刺眼的光线还是让他睁不开眼。
“将军,你昨晚喝了很多吗?”副将陈健关心道。
“嗯……”北傲辰也不多做解释,只因宿醉后头疼的厉害,双手不住地在太阳穴揉动着。“什么事?”
“将军,末将领着几队人马把京城搜遍了也没见那人的踪影,所以特来请示。”副将恭敬地回答道。
“哦?没想到耶律姚彬还挺谨慎的,嗯……”北傲辰若有所思道,“好,本将就去好好会会你。跟我来……”
“是。”副将也不多问,紧随其后。
直至晌午时分,京城一处古玩店生意冷清,店铺掌柜却似漠不关心,在门口转了几圈,见无可疑的迹象,就早早地关门打烊了。步入内堂,在一货架上一阵翻腾,只见那货架自动地移了开来,露出一面墙,掌柜推墙而入,里面恰是一个隐蔽的藏身之所。
“主上,你伤势可有好转?”掌柜面露关心之色,问道。
“放心,已无大碍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坐于软塌之上的男子面色苍白道。
“官兵在全城搜捕,而且城门口也有重兵把守,主上必须尽早离开才行。”掌柜把目前不乐观的形势据实以告。
“也好,此地不宜久留,只怕时间再久点你这也要暴露了。可是,现在城内现况如此紧张,你可有法子助本殿出城?”男子担忧道。
“奴才已经想好了对策,可是……”掌柜面露犹豫之色,为难道。
“可是什么?”男子问道。
“怕是……怕是要委屈主上的万金之躯了。”掌柜鼓起勇气道。
“不打紧,只要出了这虎穴就好,一切听你的安排吧。”男子无所谓道。
“是,奴才告退。”掌柜恭敬地退下。
“……”待掌柜退下,虚弱的男子遂掀开了单薄的外袍,里面重新包裹的伤口还是能看出丝丝猩红,面露讥讽却又欣慰道,“北傲辰,看来你才是我的对手。”
靠近城门的大街上人烟稀少,户户家门紧闭,只因众多官兵把守此处,此处的居民都不敢轻易踏出门外,惟恐碰上什么祸事。
此时,冥币纷飞,哭嚎一片,一阵吹打着丧乐的送葬队伍慢慢地向城门口靠近。
“站住,现在封城,任何人都不得出城。”城门口的士兵虽对送葬队伍忌讳,但是在城墙上的那位怕是早盯上这只队伍了,他要是轻易放行,不是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嘛。
“这位官爷,您行行好,今儿个家父出殡,您就行个方便吧。”头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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