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笑而不语。
却不是他不想答,而是没来得及就被人截话了。
“说不定是不想给呢?”说话的是五皇子。
五皇子这些时日过的可不算好。
他自幼荣宠在身,又有fēng_liú的皮囊,被人追捧。其余兄弟对他只是面子情,他也知道,却不以为意。等到我登基为帝的那一天,你们还不得全来巴结我?他是这么想的。却没想到短短一年,情势逆转,他由一名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受宠皇子变为了普通的皇子,这之中的落差可不是三言两语可说尽的。
五皇子因文采出众形容fēng_liú,得了不知多少赞誉。
他其实是软性子,秉承仁道,也因此受过皇帝的嘉许。就迟御的事,他有无数种办法让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最终还只是把人送出去。毕竟是跟了他二十几年的暗卫,不曾出过打错还立了不少大功,他自认不是个卸磨杀驴之人,也想做个仁慈的上位者。
却没想到一时心软,酿成大错。
自迟御入了二皇子府,一众安排都脱了轨迹。
他那一向游离于诸位皇子之外的因凶残冷情而闻名的位高权重的二哥,突然就“情深意重”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和老六勾搭在一起,又有老七老十二和淑妃一起使力,把老六给托了起来。又利用三哥的机会……就五皇子来看,三皇子的事绝不是那么简单。
可皇帝不想差,也不让查,摆明了一副“就这样吧,我要保全我三儿子,若是查出什么不合心意的事要怎么收场?”
五皇子憋屈啊。
他谋划十余年,好不容易走到高位,一朝摔下,可疼了。
你要他怎么能维持住以往的风度?
更不提他这些年的做派多多少少得罪了不少兄弟。他以往总觉得他的兄弟们才华都不及他,这会儿才发现一个两个隐藏的可深,又都对自己有些怨言,见他不如以往得意,挤兑和暗地里的忽视就够让人不忿了。
他从来只需要等着别人的讨好,现如今不仅需要应付兄弟们的刁难,还得反过来讨好他一向看不上的六弟一家,你要他怎么甘心?
迁怒迁怒别人是再好不过了。
而且他觉得他说的没错。
迟御是什么身份?是孤儿被收养才做了暗卫,又被送走做了暖床人,说到底不过是个小侍。就算大家都知道二皇子独宠他,让他住着正院,带他参加各种宴会,给他做大礼服,可他终究没有一个名分。
说不定就是他二哥不想给人名分,只是利用一下人呢?
七皇子怒道:“你什么意思?”
五皇子坐在马背上打开折扇,笑的fēng_liú倜傥:“七弟何必冲动。这也是二哥的家事,我们做弟弟的可没资格妄言。”
这却是语气带怨了。但他天生一副磁性的好嗓子和招人的桃花眼,这样的言语表情竟也显现出哀婉的风情来。七皇子被他堵的说不出话,只好偏过头去求救:“二哥,你看他!”
七皇子从小就斗不过五皇子,要不是太子老六护着指不定被皇帝怎样误解。这时候便习惯性讨饶。小动物的直觉告诉他二哥很厉害,便向二哥求助了。
二皇子和迟御的姿势是二皇子在后迟御在前,当二皇子双手拉紧缰绳时,便是一副紧搂着迟御的模样。
当下他就着这个姿势,附身在迟御耳边道:“你听,他们都要我给你个名分呢。”
迟御不太习惯这样骑马,便没怎么认真听皇子们的对话,听了二皇子的话也只是语气平平反问:“哦,什么名分?”
“皇子妃?”二皇子语气调侃。
“别闹,我可不想晨昏定省等着请安,还得替您看账管家应酬。领一份工资干数倍的活儿。皇子妃一年能离京几次?不能离京吧?”
“你说呢?”
“那现在这样就很好。”迟御笑着看了一眼二皇子,“领两份工资还能公费旅游,您也不能用什么‘皇子妃’名头来约束我。”
二皇子忍不住把头靠在迟御肩窝里哈哈大笑。
笑够了,他才对目瞪口呆的两位弟弟道:“你们听到了。我可逼不了他。他的武功多高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虽然这样说,他看着迟御的眼神在两位弟弟看来却是十足的宠溺。
对此,七皇子只是嘟哝一声:“二哥可真宠迟先生啊。”
只五皇子看着两人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不知道他的二哥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却也希望是真心的。他看着迟御姿态言语中显露出来的自信和风采,那不同于暗卫时期总是恭顺而寡言的形象又让他心中闷闷的发酸。
然而事已至此,他并不想显得多么斤斤计较小家子气。
罢,罢,既已如此,也该好好和六弟,不,是太子打好关系了。淑妃娘娘母家嫡系有个庶女要出阁了?他的侧妃还空了一位,也许能讨来。据说那姑娘蕙质兰心冰雪可爱,可不比宠爱一个硬邦邦的男人要好。不过他二哥向来喜男色,也许迟御能有个好结局?
五皇子一抖手,收起了手中的折扇洒然一揖:“那祝二哥有朝一日得偿所愿了。”
他打马往山后边走去。
太子正在那儿与四皇子八皇子九皇子攀谈。
作者有话要说: 同乘一骑成就达成~
接昨日的有话说~
今天去医院听矫正方案了,昨天做的检查结果出来了,然后我才知道我一共有32颗牙,也就是说4个 智齿都长了!老娘才18岁居然智齿全长了!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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