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变化了。”
“你说什么?”玉溪将闭着眼睛,将手里的竹杯递给韩素业。
“那家人的星轨变化了。有人为他们改了命。”韩素业结果玉溪手里的竹杯,说道,“不睁开眼睛么。”
“不必,”玉溪摇摇头,笑道,“反正这夜里,用灵识看的反而更加的清楚些。”
韩素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是韩家富有天赋的掌门人,更是大既的国师,身份超然,向来是独来独往。他习惯了被人关注,但是像玉溪这样......纯然的关心,却是没有的。
玉溪于他,仿佛是挚友,又仿佛是纵容的长辈,那种目光让韩素业想忽略都不行。
只是......对于韩素业来说,玉溪不过一个陌生人,这样的关注让他很负担。
“你是为了太岁而来,还是......追随着什么天命之人而来。”看着韩素业望天的身影,玉溪徐徐问道。
韩素业闻言看向玉溪,见他平静无波,才慢慢收回目光。
“并没有。”
“那边是既追着太岁,又追着天命之人了?”玉溪笑了笑,道,“你不用瞒着我,这观天之术,我未必比你要差。”
韩素业不再说话,默认了。
“这天轨行差未必不是好事,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本身就应该是这么走的?”玉溪看着刚刚韩素业看的方向,对他说道。
“怎么会?”韩素业蓦地睁大了眼睛,看向玉溪。
“这世间万物难道定是定好的吗?在我看来,就如这山间的道路一般,无论如何崎岖蜿蜒,最后到的总归都是山顶而已。”
“殊途同归......”韩素业喃喃道。
玉溪不再说话,上前拍了拍韩素业的肩膀,走开了。
他言尽于此,至于韩素业怎么想的,他也无法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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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上暂时还算安稳。苏青期间回山上看了几趟,只见许深和李熊把山上人们管理的很好,而韩素业则和玉溪成天在山巅观察着星象,暂时还算是安分守己。
苏青却忙起来了。
很奇怪,自鼠女来后那一天,双河镇,以及周围的东河西河村频频出现异动。
苏青走到西河村一家人的屋顶上,看着那个这几个月来,已经十分熟悉了的黑气球,往屋子里看了看,随意一波弄,将那黑气打入屋子里。
做完这一切,苏青蹲在屋顶上面,发了一会儿呆。
他知道,过了今天,这家人就会生病。虽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会让人气虚体弱,但是在这农忙的时候,没有力气干农活儿,就是要了庄稼人的性命。
这是这个月的第十家。苏青每次有感觉的时候,就凭着感觉往地方赶。第一次的时候,他本来以为会看见和鼠女家一样的黑气,谁知竟不是。而是屋顶的上空又一团病气。苏青看到病气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他要做的就是把病气压进它对应着的人体内。
由于这些天得病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人传出这里除了疫病的流言了。
尽管干了这么多的事情,苏青还是不明白,他做这些有什么意义。让人生病吗?若是让人生病的事情原应归他管,那么天下这么多的人,他哪里能管得完。
过了一会儿,
苏青听见房里传来低低的咳嗽声,才离开了。
路过鼠女家的时候。苏青往里面看了一眼,见鼠女正坐在院子里面,微笑的抚摸着她已经很大的肚子,而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男人坐在他的身边,看着鼠女的眼神既是喜悦又是担忧。
看来她过得还不错。得到这个认识后,苏青便离开了。
“又去干了坏事回来了?”
苏青回来的时候,清涧就坐在家里的门槛上,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用下巴指指房内,道:“家里来客人了。”
苏青脚步一顿,问道:“谁?”
清涧扶着门框站了起来,掸了掸衣摆,说道:“自己看呗。”
院子里,一个和尚一个道士,正围着石桌坐着。
苏青有些意外的看向清涧,他以为蛇精很喜欢那个石桌,不准被人碰呢。
清涧顺手在苏青的肩膀上拍了下,走进了房门:“都是来找你的。”
“苏施主。”韩立双手合十,朝苏青行了个礼。
虽然路明希告诉他这人不是真和尚,但是看起来却挺像模像样的。苏青点了点头。
“找我何事?”苏青看向路明希。
“村里的疫病,是你干的。”路明希没有问,而是十分肯定的说道。
“没错。”苏青点了点头,“但不是疫病。”
路明希沉默了。
一边的大和尚站起来,双手合十喊着佛号:“阿弥陀佛,还望施主手下留情。这疫病太过古怪,竟是药石难医。请施主指点。”
苏青看着韩立,他一脸慈悲的样子,可是眼神却还不如当年算计他的时候显得清明。苏青已经看出他根本就是无心修佛,偏偏却做着一副佛门弟子的打扮,真是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这几天偷懒不解释了,今天尽量把拉下的补上,时间还定不了。加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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