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一位头发沾满尘土的中年人,满脸憔悴的拽住一位女性美国尉官,嘴里不停的说着饭米粒(family)这样蹩脚的英文单词。这位中年人是李三祥,他非常好的表现了一个中年华裔移民在美国的表现。英语能力蹩脚,平时少有和美国社会交流,只有家庭遇到问题会急迫的向其他人求救。
这位美军女尉官,本想快速摆脱李三祥。就像摆脱街上的流浪狗一样摆脱。可是她在看到了李三祥左手拿着手机上的画面,立刻停了下来,同时抬起了手制止了一旁准备将李三祥拖走的美国大兵。
这位女尉官挂起了职业性的微笑。对李三祥露出宽慰的表情说道:“你别急,这是?”
听到女鬼子嘴里冒出东特沃瑞之类宽慰的话。李三祥知道有戏。
同为官僚。李三祥对面前的这位美军军官的心理了若指掌。
现代管理体系中,大部分官僚只在乎上面的苛责,只对上面负责。只有这样整个管理体系才会运作起来。一个官僚体系中,只有权利最大的那几位是要在乎公众舆论。他们承受社会压力,然后再给众多小官僚压力。
小官僚办事效率什么时候最高?社会压力巨大,给上面大官僚的压力大,大官僚将压力分派到下面。小官僚才会办事高效。哪国的官僚都是一样的,因为正常人只会对能惩罚自己的人负责。只要对面没机会惩罚自己。自己就不用着急。
所谓职业性的微笑,就是官僚们不给外界舆论留话柄,不让小民有机会反馈上面,让自己不受任何惩罚所露出的表情。比如说美国的医疗机构,当你收到了创伤(比如说脱臼)急需医治,看到医护人员不紧不慢的填写病例。你催促医护人员快点治疗,他们百分百会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然后用程式化的语气说“东特沃瑞。”(别担心。)。
然后继续不紧不慢的干着不违反医院规则的程序化的事情。你是没机会发火的,一旦你发火,法律上你就变成了医闹。就会有警卫人员直接用更暴力的手段将你拖离开医院。
当救治被拖延了,他们会也会露出职业化表示遗憾,同时说:“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你也无法发火,因为他们没有违反规则。这就是官僚式的磨洋工。二十一世纪的科技建立的管理体制,无法杜绝这种现象。
这不是体制的问题,这是人的感情问题。服务者摆出职业性的微笑而不是真心的微笑,是因为上面要求他们微笑,却没有人要求被服务者在每次被服务后说谢谢。没人真心说谢谢,又怎么能让服务者真心微笑。只有真心感谢才有真心服务。这就是人的感情。没有感情基础,那就按照上级的任务指标来做。
官僚只在乎上级命令。亦或是只在乎自己做事后得到的利益。
这场战争美军被打的措手不及。整个军队如果还拿不出一点实质性的战果。很难应对来自上面的苛责。李三祥现在手机上的照片能给这位尉官在军队中带来很大的功勋利益。
这就是李三祥现在“恰好遇到”了一位“负责任的好官”的原因。这位女军官在得知李三祥的侄子在半个小时前用智能手机传来了这些图片。表现的非常兴奋,这是第一次从敌占区得到准确的资料。
现在敌占区的所有通讯都是断的,平民的手机恰好能够传回来资料,对于美军来说简直就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摸到了一壶水。
李三祥的手机很快就被收了上去,当手机不在李三祥手里时,元一适时的关闭了这部手机的电子通讯。坐在军事隔离区一个帐篷内的李三祥用元一的光幕和两位队友通讯。
李三祥说道:“一切搞定了。”
白露说道:“手机给人没收了,就算搞定了。”
李三祥说道:“正常的政府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对这么明显的情报,一定会采取正确的处理方案。你要相信美军,如果美**队这点反应能力都没有,他们在这个世界维持的霸权早就被戳破了。”
白露这边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
在白露所在的半垮塌地下空间中大量焦黑的尸体,白露用小刀解剖了数个尸体,犹如切牛排一样切开了焦黑尸体体内,检查心脏,肺部。同时用石头敲开脑壳,用匕首挑动脑壳中红白相间的脑浆。最后将一小块神经虫的组织,切割下来用镊子夹住,送到一个玻璃管的收集器皿中。李三祥申请的采集任务,白露还是在做的。
检查完这一切后白露若无其事的将刀子在旁边的砂砾地面擦了擦,算是擦干净,然后用打火机烤了烤(杀菌)插回了刀鞘。然后对着光幕说道:“这群轮回者现在正处于激烈的战斗中,可能是相互战斗。”
李三祥非常疑惑的问道:“相互战斗?他们到这个位面的目的是什么?”
白露轻笑道:“目的?!这些人可能是因为活着很无聊吧。”她的笑容中似乎还带着一些看淡风云变幻的意思。
李三祥不认同白露的回答,也不认为这个答案是白露认真回答。既然白露表现的懒得讨论这个话题,李三祥觉得也没在和白露继续讨论下去必要。
李三祥对在一旁神隐的卢安问道:“卢安,你那里怎么样。”
三个人之间展开通讯,卢安是最沉默寡言的,因为卢安想知道的都在预演中问了,卢安自己搞到了自己要的信息,就懒得对别人传达信息了。
对于卢安的神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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