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张强,那位老头叹气:“这张强原本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是两年前搬来村里的,跟张强一样两年前搬来村子的有不少人,那些个人开始都很友好,帮着我们这些老人做事情,村里谁家要帮忙,那就是说一声的事情。所以他们那些人向银库借钱做生意,银库派人来调查的时候,我们给出的评价是非常好的,哪里知道他们借了银库的钱之后,人就突然不见了。”
赵元崇和李墨染听着,心里震撼不小,也更加肯定了一个想法,那些在两年前突然出现,借了银子又突然消失的人,本身就是有预谋的诈骗,只是他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把这个诈骗到朝廷银库的头上了。
银库官、越州刺史、粮库官,这些人的配合,当真是天衣无缝。
但是凭他们的官职,赵元崇和李墨染不相信有这个胆子动银库和粮库的主意。
不过不得不说,想出这个计划的人非常聪明。只是,还有一个疑惑。
“对设计这个计划的人来说,粮米比银子重要,那么对方处心积虑的要粮米,是为了什么原因?”李墨染提出心中的看法。
“粮米对富裕的地区来说,根本没用,对贫穷的地区才有它重大的价值意义,但如果是我召国,除了越州没有第二个州这样缺粮米的州,所以对方的目的不是为了粮米救援。”赵元崇道,“之玉,除此之外,你认为第二个重要的用处会是什么?”
李墨染心一紧,他看着赵元崇:“难道说是战争?”
赵元崇沉默。
“和之前的汤字组织会不会是同一批人?”李墨染问。
赵元崇摇头:“此事无法确定,但需尽快通知到京城,让张敬跟方净去开州和通州了解情况。”
“通州刺史是梁文生的父亲,让他和方净去通州。张敬一个人去开州我也不放心,让吕秀文一起。”李墨染补充。
“嗯,我们连夜赶回越州城拟旨。”
“把马车留给账房,我跟你一起骑马。”这样省时。如果真的有人打算存粮发动战争,那么会是谁?
未知的危险,第一次让人觉得害怕。对方如此智谋,李墨染却想不起上辈子有这样的人,是谁?
他虽然没有过目不忘那么夸张,但一向自负记忆过人,上辈子的每件事,更是藏在心里不敢忘。
到底是谁?
在他沉思的时候,赵元崇握住他的手:“这辈子能遇上如此对手,人生足矣。能遇上之玉并得之,是三生有幸。”
那是积累了几世的善德,才能换到今生的与他共随。
李墨染紧张的心,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是啊,没有什么比他们并肩作战更重要的,他还怕什么?
能有今生,真是三生有幸。
驾。
两人上马,马在月光下奔驰,两道矫捷的身影在月光下勾勒出唯美的画面。
白衣翩翩,如同珍贵的画。
只是:“之玉!”赵元崇大叫一声。
与此同时,李墨染从马背上飞起,一支利箭从马背上掠过,还没等李墨染着地,紧接着又有多支箭射来,箭头全都瞄准李墨染,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李墨染从不与人结仇,当真是想不到谁要置他于死地。
“之玉!”赵元崇看的心惊胆颤,却又被冲上来的刺客缠住,奇怪的是那些刺客对着他却没下杀手,只是阻挡他接近之玉。
由此,赵元崇更加确定,对方是冲着之玉来的。
赵元崇很懊悔,懊悔不该把暗卫留在越州县衙,只是为了抓那越州刺史的同谋。
李墨染纵使武功再高,敌在暗他在明,而且他手中没有武器,情况对他非常的不利。
而且他跟赵元崇已经被完全隔开,既然对方是冲着他来的,那么,李墨染心一狠,自己引着刺客离开。
“想都别想。”赵元崇大开杀戒,一路杀到李墨染身边,“生死相随,这是你当初向我下的毒药,还没给我解药,就别想跑!”
他说:李墨染不为朝廷,不为召国,不为百姓,只为太子。
他说:李墨染今生只爱赵元崇,且与之生死相随。
他说:李墨染今生宁负天下人,也不负赵元崇。
字字珠玑的誓言,犹在耳边,哄得他无药可救了。
赵元崇今生,也只爱李墨染。
“走,往那边。”赵元崇拉住李墨染的手臂,心却猛地一颤,手指上黏糊糊的触感是什么?“你流血了?”
他以为血腥味是那些刺客的,怎么也不敢想,竟然是之玉的。
“不碍事。”李墨染岂会把这些小伤放在眼里,“快走!”
“你先走,我断后,他们的目标是你,不知为何,他们对我没下杀手。”赵元崇道。
“不行!”李墨染一口否决,“我怎么可能让你留下?”
“听话!”赵元崇推开他,“别让我担心,你受伤了。”
“不!”绝对不。上辈子他已经丢下了他一次,这辈子,再也不会了。
“你……”看着李墨染坚定的眼神,赵元崇知道,自己说不动他。可是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有危险。
“召国皇帝,我们的目标不是你,如果不想死,就让开。”领队的人沉着声音道。
这声音……李墨染的脑海闪过一道灵光,这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却是想不起是谁了。
“听你的口音是我们召国人,又知道朕是谁,可见你认识朕。”赵元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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