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你们也必须与我大金公开结盟,你们是独立国家了,这并不为难吧?”萨哈廉一脸嘲笑说道。
当然为难了,与金国公开结盟就是向明国宣战,布颜图哪敢答应,李榆沉思着摆摆手:“我们有我们的现实情况,有些事现在不必谈,你们把宣府边外放在我们嘴边就是等着讨价还价,直接说你们的条件吧。”
“接受札萨克制,向大金称臣,或者与我们公开结盟,共同讨伐明国,我们可以支持你称汗建国,你们也不能总躲在我们后面占便宜吧。”豪格得意地仰着头,对李榆说道,“额鲁,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还是合到一起过日子算了,父汗说了把你当亲儿子看,回盛京封多罗贝勒,不回去就封个汗,对你够好了吧。”
“还有,你们的心太黑了,向我国输出粮食、布匹征收的关钞税高达货值的一倍以上,这到底谁在养活谁?”萨哈廉也愤怒地吼道。
刘兴祚立即答复:“丰州信奉‘自由、平等、仁爱’,与金国全然不同,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共同讨伐明国更不可能,你们上不了明国的船还想把我们拖下水,别做梦了,丰州议事院绝对通过不了。”
“我们是对粮食、布匹征重税,但从没有强迫你们买吧,你们也可以对人参、皮张征重税嘛,我们绝不介意。”布颜图笑呵呵地说道。
金国贝勒们发怒了,跳起来和刘兴祚、布颜图大吵起来,常书又开始打圆场,却被暴怒的岳托一把推得坐到地上,李榆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然后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们之间已经有盟约了,我可以再次承诺,支持你们进入京畿武力促和,一旦朝廷同意你们称臣,我们立即公开结盟,另外我还可以保证,如果你们失败了,明军攻进辽东,那么只要他们跨过广宁一线,我军也将对宣大一线采取行动,还可以应你们的请求,派兵进入辽东与你们一起对付明军。”
“我大金绝不会失败。”岳托冷冷地说道。
“我们也很缺乏粮食和布匹,征收重税迫不得已,不过我丰州发展日新月异,军械、铁器、纸张、陶瓷如今都有能力产出,还新出来一种羊毛布,你们也一定喜欢,只要用白银兑换成我们的银钞购买,价格一律从优,你们还可以输出羊毛,人参、皮张也可以通过我们大量卖到南方,这样算下来,你们吃的亏也能有所弥补,”李榆继续说道,三个贝勒渐渐平静下来,一边听着一边悄悄低语,不过李榆随后的话又把他们激怒了,“我做出这么多让步,你们也要有所表示,多伦诺尔以西今后将是我丰州的疆土,西拉木伦河与喀喇沁让给你们,中间地带将作为丰州与金国缓冲地带,双方均不得派兵进入。”
“额鲁,我觉得你像个奸商。”萨哈廉讥讽道,随后和岳托、豪格一起大笑起来。
李榆站起身使劲地拍了几下手,然后冷冷地说道:“你们从盛京到宣府边外,急行军也要一个月,能把西拉木伦河、喀喇沁看好就不错了,还是现实点吧,不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
不一会儿,高黑子和几个侍卫押着一个年轻人走过来,高黑子还把一个包裹递给李榆,那个年轻人一脸惨白,见到贝勒们就跪倒在地使劲磕头,李榆打开包裹,很得意地瞧着三个贝勒,里面的一方大印现出来。
“我们没有派人去偷。”心直口快的豪格马上说漏了嘴。
“我从不知道这件事。”常书很无辜地申辩。
“误会,误会,这与我们没关系,这个人我们不认识。”岳托、萨哈廉也急忙撇清关系,年轻人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面前的年轻人正是偷传国玉玺的南褚——那个墨尔根喇嘛被李榆赶走后,又投靠了天聪汗,并且献上了《甘珠尔》金书和嘛哈噶喇金佛,天聪汗就喜欢这些东西,遗憾的是传国玉玺还在察哈尔汗遗孀苏泰那里,好在额鲁那傻小子不识货,当机立断派南褚去姐姐那里去偷,没想到让人家人赃俱获,这太丢人了,绝对不能承认。
“算我偷的好吧,”李榆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这还真是他指使张世安偷的,为这件事苏泰发誓要赖在他家一辈子,不过李榆现在顾不得去想苏泰,也不敢再说这是破石头,拿起玉玺胡说八道,“多好的宝贝呀,瞧这成色,瞧这个头,瞧这……,反正能值不少钱,四贝勒既然喜欢,就算我孝敬他老人家了,不过我得先玩两天,你们向他老人家先禀报一声吧。”
“额鲁,不许耍赖!”豪格沉不住气了,这可是象征国运大统的神器,他生怕李榆翻脸不认账。
“我说话算话,只要四贝勒答应我说的,立即献上这东西,”李榆拍着胸脯保证,站起来从金军侍卫中抓了一个人就走,“他跟我回去作见证。”
“额鲁哥哥,你别摁我的脖子呀。”鳌拜被夹着脑袋大呼小叫,豪格笑着一挥手让他跟李榆走了。
李榆一行人离开后,金国的贝勒们马上凑到一起商议,都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应该趁着额鲁这帮粗货没摸清行情赶快把事情定下来,多尔衮还专门写了封信讲明此事的重大意义,信使连同南褚当天就出发了。
天聪汗一直惦记着前方战事,秋收还没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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