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梅原先是五大古梅之一的宋梅,早些年温华在南方随他母亲住在一起,我和老幺过去,正好一道去了浙江的超山报慈寺,仅存的两株宋梅,一株就在那里的院中,老幺看着喜欢,那几天一直琢磨想把那株古梅弄回去。”
顾均转过身,看着站眼前的人,多了分意味深长的表情,“那是那寺庙的招牌,那株梅自然是没有弄走,移走了也是成活不了。不过后来老幺生日前一天,温华不知道弄些什么人,用那古梅的嫁枝,培育出这些新品种的梅,只有温家的地方有。”
陆昕迟钝地没有弄清楚男人话里的深意,只是有些喜悦,男人会开口和他解释这些。
他往前走,又伸手揽下一根梅枝,带着不明显的笑意,回头对身后的男人说话,“总经理,我们屋里的梅只有五片瓣,你看,这种梅有六片…”
这一句话主称措辞,陆昕潜意识里脱口而出,心思在梅瓣上,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身后的男人没有回话。
陆昕这次过来,发型修剪,身上以前那种唯喏的感觉褪了不少,刚刚才过来看到他站在这淡色梅花簇拥的梅树下,心里就溢着某种情绪。
他走近他,扳正他身体面对自己,在陆昕讶异又诱着他的表情里,吻住他的唇。
不是情事前后的安抚,顾均第一次,不带情欲,甚至情不自禁地,给他由温柔辗转到浓烈窒息的深吻。
谁也不会料到,这里竟然会有温汤。
温华用了三年的时间,让人引水修池,又按照那个人的喜欢摆弄的设计。
沈韫一进里屋,心里直感叹,这里面摆弄的,简直太称他的心意。
现在这男人正闭着眼睛趴在池边。
雾气缭绕,温华穿着浴袍走近,见他濡湿的短发和裸露在外的肩及肌理漂亮的手臂。
轻轻别开眼,温华将身上的浴袍解开,留下一条包住下身的浴巾,从池的另一边下水,也靠在池边。
“我说,你这里弄得这么好却不营业,这可不像你们温家人一向有利必图的经商之道…”
温华望向那边一旦舒坦了就没正经样的沈三少,笑着开口,“这样不正称了你的意,你身上的那些伤,也该多来这边,这个池里加了药疗,你以后有时间就过来,别总不把身体当回事。”
沈韫自小喜欢的东西就想要独占,沈家就他一个宝贝,当祖宗供着,只怕这傲脾气的性子只增不减。
沈韫在池里坐正身体,看着温华,表情在雾气里看不真切,“看来这里还真是为我备着的…”又有些好笑地开口,“我说小老头,你干嘛坐这么远”
问完话,利索地起身,向温华那边走过去。
水声哗哗作响,沈韫靠在他身旁的位置,侧脸线条刚毅,宛如雕刻般俊美,让温华不敢再看过去。
加上顾均,他们三人是打娘胎里就认识。沈韫从小爱闹事打架,原因是为了总护着沉默不吭声的温华。
温华虽是长子,却是他父亲和情妇所生,在温家从小日子就过得不好,后来他随他母亲去了南方,沈韫和他小时候的亲密不再,关系却仍是深厚。
沈韫重情义,他这辈子就认定这两个兄弟是一辈子的感情。
他后来没有想到的是温华还会回来东北,甚至是不显山露水地成了温家的当家人。
这些事情他从没有多问,温华做事一向拿捏有度,沈韫觉得他自有他的打算和分寸。
只是这会儿,气氛有些不太一样。
今天的温华有些不一样。
平日里他跟他说话,就算不接下话头,温华也会笑着看他,跟他表示,他说的他都在认真听着。
温华向来笑多话少,沈三少喜欢和顾均耍嘴皮子的乐趣,却更喜欢和温华待在一起,即使没有话说,他也是舒坦自在的。
自刚刚从汤池那边过来,沈三少就觉得温华有意无意地在避着他,让他有些不痛快。
“二幺。”说了好几个段子都得不到身边人的反应,沈三少坐直身体,一只胳膊搁在台阶处,侧过身看着温华,叫他的小名,有几分不怀好意。
温华来不及说话,只感觉下半身的浴巾被一股力拽开,紧接着便是沈三少带着痞气的声音,”小时候你身上哪处我没有见过,用这么一块遮羞布挡着…”意有所指地往下看了一眼,“那处不敢出来见人”
温华第一次这样彻底地难堪。
他按住沈三少刚刚拽他浴巾的手,想要夺回他手里的东西,却被这男人欺身反扣,沈三少倾前身体,把他按在池边,笑的嚣张而得意,”这么多年没见,力气长了不少啊…”
温华不出声,用力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一般兄弟这样打闹本是常事,但温华眼里蕴着恼怒,面上似乎是这汤池的蒸汽熏着,也染上温度。
狭长凤眼,薄唇上挺秀的鼻。沈三少这样近距离地看他,才发现眼前人经过这几年的雕磨,出落地如此漂亮。
“沈韫,你松手!”
温华终于低斥着出声,手被压着使不上力,他抬腿想要攻击,又被沈三少反应迅速地用腿隔开,两个人下半身毫无距离地贴近……
温华猛然受惊,用尽全力推开几乎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我真是太纵容你了!”
温华用训斥的语气,眼眶发红,却让沈三少有种错觉,他是在委屈。
“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
“你自己泡着,我先出去。”温华拿过他手里的浴巾裹好,从汤池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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