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又有人捧来茶和糕点。傅晓尘一面吃茶,一面打量这些丫鬟们,装饰衣裙,行止举动,都已经符合他心中古代大家闺秀的风范了,竟然才只是些丫鬟。
吃过茶点,傅晓尘又去楚云起的书房随便翻着书看。这个世界的文字与繁体字颇为相似,大多数字他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终于等到楚云起回来,傅晓尘立刻活跃起来,拉着他要去街上走走。
两人出了太子府,走到了尚都最繁华的南文街。人声鼎沸,街市繁华,整条街满是酒肆、茶楼,街两侧是各种摊位。傅晓尘四处张望着,果然在游走的摊位中看到了传说中的穿越神器糖葫芦。一时玩心大作,拉着楚云起过去买了两串。
“你觉得糖葫芦如何?”
“还可以,只是我不太爱吃这种有些粘牙的甜品。”
……果然,那些凭借一支糖葫芦征服满朝文武皇上太子的情节是不科学的。
又买了一些各色小吃,身后有楚云起这个大土豪掏腰包,傅晓尘边吃边走倒是潇洒的很。走到一座二层小楼前,傅晓尘突然停住了脚步,拉着楚云起不动了,目瞪口呆地盯着这家酒馆,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怎么了?”楚云起停住脚步看过去,正是京中有名的望仙楼,装饰虽别具特色,也并无什么惊人之处,为什么傅晓尘会这样看着它。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云起,我们就来这儿吃个饭吧。”
楚云起见傅晓尘喃喃地说着门两边的对联,以为他是被这妙句吸引了,也不作他想,便和他一同进入酒馆。
小二见到两人,依旧是殷勤地将二人引到二楼一个精致的小隔间,介绍着本酒馆的招牌酒菜。傅晓尘一进隔间,便被挂在墙上的一副画吸引住了。画上是一支红梅,凌风傲雪,孤高自赏,倒无新奇之意。只是留白处有一句题词,道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傅晓尘这下便确定了这一定是个穿越者,立刻问小二:“这画上的题词是谁写的?”
“回公子,是我家老板。”
“你们老板叫什么?”
“程香韵。”竟然不知这酒馆的老板是程香韵,想必是个初来尚都的公子哥。
“程香韵是什么人,我能见见她吗?”
“老板是前年尚都的花魁,现在不在酒馆中。而且老板事务繁杂,可能没有时间见公子。”我们家老板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那我下次再来找她,你就给她说……额……”傅晓尘想了想,这种涉及到地名的诗句那人应该没用过“就说‘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她必然会来见我的。”
“好的。”
待点过菜,小二退去后,楚云起立刻问他:“怎么突然想见这程香韵。”
傅晓尘想说,看到那些诗句便知道她和我是从一个世界来的,又一想,这样不让她掉马甲了么。人家来到这世界混的风生水起的,说不定已经是才女级别的人物了,他乡遇故知是件好事,同是老乡,何苦要揭穿她呢?便说只是看了这诗句写的好,所以想结识一下这位才女。
楚云起听了心中有些不快,心下微酸。不过是会写几句精妙的诗词,这么快就吸引到对方的注意力了,当下对这程香韵也不待见了。
两人一个心不在焉,一个毫无食欲地吃过饭,又在街上逛了一圈到日落时分才回府。
此时处于楚云起和傅晓尘二人心头的程香韵,正在二皇子楚云扬的府上同他下棋。
“香韵快输了,你还不快让让人家。”程香韵手执一黑棋,一条胳膊搭在木雕围棋桌上,语笑嫣然。
“下棋只是心神交流,岂有相让之意.就算对手比自己弱,也不该留给对方一息反攻的机会才是。”楚云扬一手捧着茶,笑的悠然自得。
“哼,不让就不让,我就不信回回都输到你手里。”
虽是底气十足地说着,不过十子之内,程香韵已败得彻底,不由懊恼“不下了不下了,你就知道欺负我来调节心情,我不过是拿来消遣的玩意儿罢了。”
楚云扬一愣,这句话她倒是说对了,楚云起这次从森林中逃了出来自己心情自然是不大好。通过欺负她来调节心情……似乎有几分道理。
“托韵儿的福,我现在心情好多了。宛州前段时间被扣下了的货怎么样了?”
“那个我听手下人给我回话了,不过是当地的官员贪得厉害,想多捞点油水才给扣下了。后来放话说是我们的商队,便立刻放了回来。只是这样太子他们不都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尚都及周边三洲最大的商旅之一,太早暴露实力是不是不好?”
“未必,太子想必早就知道我手下的生意已渗透尚都的各个产业,若我一倒,京中必产业紊乱,经济动荡。他要先想法解决这个问题,做事必有所忌惮。”
“喔,这些弯弯道道的我不懂,反正我只负责管好咱家的生意就好啦。”
听到咱家,楚云扬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响才说:“如此一来,就拜托你了。”
程香韵回到住处,听到有人传报自家酒楼的一伙计有事要来见他,便传人进来。虽然掌管着几宗大的生意,只有这家酒楼是真正挂着自己名号的,也是自己出资建起来的,自然是有特殊的感情在。
“程小姐,今天有两位客人来我们酒楼,都穿着不俗,相貌不凡。其中一位非要见您,并让我带话过来,说‘洛阳亲友如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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