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个头还没长起来,抬头看着彩萍的脸,仔细研究着她的神态。老夫人果然好调教,求人都如此的高傲,让她拒绝的话都不知道如何说了。她既然晓得了这个东西可以体面的送人,自然也该知道这东西如今有多难得!张嘴就是“几本”,你当鉴戒是你儿子啊!
能要出来也不能给你!
看到李媛呆呆的模样,彩萍心里更加鄙视:“听清楚了没有!”
李媛走两步坐到椅子上,看着彩萍,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的彩萍心里不舒服起来。不过一个庶女的贱种,不比她高贵到哪里去,长的再好看也没用!
“姑娘大概不是信佛的,这佛经,自来只有成心拜山求取的,或是自己抄录的。别人送的,特别是不相干的人送的,不管事的,佛祖不护佑这样心不成的。我是外孙女,替老夫人求了来可以,那些不认识的人若拿了,不好。”
彩萍还真不大了解这个,她只知道,老夫人要的就要拿到,老夫人说送人,那就一定可以送人!
“你才多大年纪,老夫人潜心向佛许多年了,懂得不比你多!老夫人是这样吩咐的,你不必多言,照做即可!”
李媛冷笑:“姑娘可知,鉴戒大师每日只见一位有缘的香客,还不一定都赠与经文,你是要我去几次啊?万一大师说我无缘,始终不得见,耽误了外祖母的事,算谁的?”
“你自己想办法!”丢下这句话,彩萍懒得跟她多说,扭头就走。
李媛一笑,生气都不屑了。这样的人,跟他们生气都是浪费情绪。但这样的人家,在她梦中死的时候居然都没有败落,可以说是老天无眼吗?
不多时得到消息的孙氏赶到,忙问是什么事情。李媛笑着说没事,她是真没当回事。反正她这就要走了,季家的人还能跟去江陵逼着她上山求经书!他们真敢,李媛就敢做更过分的!反正鉴戒现在还需要依靠她。不过经他们提醒,李媛想着鉴戒这个资源不用白不用,便问孙氏二舅舅官场上的朋友有没有笃信佛教的。
孙氏眼前一亮:“知府大人的母亲正是信佛的。”随即目光又暗淡下来,鉴戒大师手书的佛经,若是在他们手中该有多好,季恩的官位一定能得到的。只可惜,老夫人是绝不会为他们拿出一片纸屑的。
李媛道:“这个包在我身上,定然为舅舅再去求一本来。”
孙氏道:“算了,大师的手书,岂是那么容易求得的?有一本已经是很难得的缘分了。我们自己会想办法的。”
李媛心里还是高兴的,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亲疏表现的不要太明显!孙氏拒绝可以,但如果能帮上忙,她还是乐意做的。“大师慈悲为怀,我回去好好求一求,说不定就答应了。不成便罢,若能求得,我叫人送来。”
“这……”孙氏有些犹豫,想了想便道:“试一试也好,若不成且不可强求。不管怎样,你已经帮了我和你舅舅一个大忙!”
“好。”
至于老夫人的要求,谁还记得,反正拿不出东西,又不是丢她的人,管他呢!
次日一早,兄妹二人便坐上返程的马车,昨日下午李识去老宅那边拜别,都没让进门喝杯茶,管家一句“知道了,会转达”便打发回去了。李识没在意,自己的礼数尽到了就好,免得他们挑毛病。
回城路上,因“艰难”的任务已完成,每个人心里都是轻松的,欢快了许多,路上也不着急,中午留在一个小镇中吃饭。
小二麻利的上菜,末了不忘说一句:“公子一看就是读书人,这是去江陵城的吧?”
李媛笑问:“读书人就都是要去江陵的吗?”
小二道:“这两天不少读书人从小店经过,比平日都多。我们好奇就打听了一嘴,这才知道是钟先生回来了!钟先生在江陵,还不引得读书人都赶过去啊!”
钟先生!
李媛看一眼李识,两人的目光中都透着惊喜的光芒!
钟先生是江陵城的一位先生,凡是他教授的学子,没有不中举的,便是进士,也出过几个!钟先生收徒不看背景,不看资质,只看勤奋与否,是难得的一位长者。只是几年之前,得人引见,钟先生入朝为官去了。今次回来,这么多人都赶过去拜谒,难道说他不走了?
李媛自然知道原因,钟先生确实是不打算走了,因为他脾气耿直,得罪了人,被人陷害革职了。多亏有众多还算正直的大人保着,这才得以毫发无损的回乡,但官是没得做了。他本人对官场亦是灰心失望,回来重操旧业,教书育人。想着多教导出几个真正为天下计,为百姓谋的栋梁。
钟先生一回到江陵,知府大人便热切的接待了他,知道他有了这样的打算,自然大喜过望,十分热心的帮忙宣传起来。毕竟在他掌管的江陵城,多出几个举人进士亦是十分荣耀的。
但钟先生毕竟精力有限,照管不了太多,决定只招收二十人。
在李媛的“梦里”,钟先生收徒的时候,李钊正忙着为李识娶妻。因严家本家大老爷与钟先生有些过节,特意使人过来吩咐了一声,不许去凑热闹。是以李识再是倾慕向往也只能作罢。
大哥的学问如何,李媛不知,但既然秦荫郑今那样的都能考中,大哥自然也能考中举人。错过的许是机缘。这一次,李媛想过这个问题。不是她偏袒自家兄长,娶了严氏那样的妻子,怕是没心情好好读书了。
回去后好好筹谋一番,定要大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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