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曦大笑,“小心让家属听到。” 看这阵势乘风在事业上应该还挺成功,人应该不算傻。他凑到周末的耳边,放低了声音问,“难道你还在意?”
沉默了一下,周末说:“我只是觉得新娘高兴得不值。”
“至少这场婚礼是值了。”乔曦的目光投向大厅内或是西装革履或是浓妆艳抹的宾客,他们用表情证明这场婚礼盛况空前,无与伦比,“他可能是一时迷茫,是个人也不可能对交往十年的女人没有感情吧?他会找你倾诉是相信你,如果你也当他是朋友就应该祝福他们。”
说这些周末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大脑里的回路掰扯不清这些圈圈绕绕的情事。不过针对后面的一句话,周末还觉得疑惑呢,“我还想问怎么跟他们非亲非故的你也会在这里?”
乔曦讶然,“他没告诉你举办的是开放式婚礼么?”
那他还给什么请帖!周末愤愤,“我看他是钱多了烧的。”其实从骨子里来讲,周末这人有点仇富。
乔曦悠闲的站在一边,“反正结婚就是烧钱的活动,有钱多烧一点也无妨。”说着又从餐台上拈了一颗樱桃顺手塞进周末的嘴里,自己寻找蛋糕上的巧克力。
周末一边嚼樱桃一边搁心里说你不仅跟他们非亲非故,你连红包都没给,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蹭吃蹭喝!
乔曦瞥他一眼,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一抹奸诈的笑容:因为有人给了啊。
——不要脸!
放弃跟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精神沟通,周末撇撇嘴,走到桌边。乔曦递过一盘切好的蛋糕,他瞥一眼,不客气的接过来,“身为总经理你不应该去跟新人说两句话么?”
乔曦说:“我又不是送祝福的天使。”
“还真会给自己贴金,难道你就是来蹭白食的?”周末往嘴里塞一块蛋糕,转头看白食君。
白食君也看着他,笑答,“我是怕你控制不住砸了人家的场子。”说完伸出手指擦掉他嘴角上的奶油,放在嘴边舔了干净。
“……”经过短暂的错愕,周末问,“你当我是白痴么?”
“当然不是,”乔曦说,白痴才不会做出那种冲动的事情——他做得出也想不到啊,“你只是爱憎太分明。”
周末别开头不管他,转而看向正在退场的两位新人。乘风在重重人群中发现了他,投来一抹略带歉意又暧昧的笑容,转过身去牵着新娘缓步离开。歉意是因为三天前请人喝酒居然要对方付了钱,暧昧是不巧目击了刚才两个人的亲昵,不过对于乘风,玩笑多于所能引发的联想。
周末手捧着小盘子,上面是被切割的嫩黄色糕点,奶油没了原先的精雕细琢,黏糊糊的沾在蛋糕表面,看着就觉得发腻。他觉得有点郁闷,居然被那么迟钝的人嘲笑,真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败笔。
人总是看别人清清楚楚,看自己迷迷糊糊,不是不明白,只是看不开。
十月是流行性感冒的季节,稍有不慎即会中招。周末同志一时大意晚上睡觉的时候窗户开了一条小缝,第二天就喷嚏连连,呼吸困难。好在当天工作不多,苏和看他实在难受就让他去医务室躺一会儿,剩余的工作交给他。他进入医务室看到宋枫仿佛已经知道他会到来的笑容,一股晕眩直冲上大脑——怎么来了这个变态的老窝。
宋枫给他接了温水和感冒药,让他服下后好好睡一会儿,他就在外面,有事叫他。周末盖着被子偷偷看宋枫往外走的身影,他的脊背挺直,十分高傲的姿态。
走出去的人回身带上门,抬眼正对上窥探者的目光,眼睛眯起来,在阴影中的效果十分惊悚。
周末赶忙转移视线,跟这种射线对视会有被腐蚀的危险。
中午的阳光倾斜着透过窗户铺展下来,隔离外面的寒风,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周末在这片温暖的光线中昏昏睡去,因为感冒药的作用一觉无梦,只是不小心睡过了头,醒过来再看外面的天空已经变成暗红色。他怔了怔,在医务室内寻找钟表。
旁边有人说:“如果要看时间的话,现在是五点二十分,距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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