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个镇王死了,严国王室势必要大乱,之前那一派支持公子卿,却忌惮镇王实力的皇亲与老臣,现在肯定要请公子卿出山,另一派表面支持镇王,实则心里另有篡位预谋的王族,恐怕也要开始调集手中的势力,一场恶战避不可免。
“镇王是怎么死的?”楚九歌立刻起身追问,探子愣了一下,随即望向公子卿,得到后者肯定的点头后,有些红脸的答道:“被……被男宠割了那里……”探子指了指一旁的老书记员□□,“不敢找太医去医,最后流血太多……”
听到这里,公子卿“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他虽然知道自己的王叔和他一样有玩男宠的癖好,可镇王自认为是真龙天子,怎会轻易被断根?若是镇王日后真成了大事,天下人不就有了个太监皇帝?这可比魏忠贤九千岁要唬人的多了。
楚九歌也有些汗颜,看来这严国王室一家子都是贼,没一个好东西,这个死法确实有些难以置信,可此时他只想幸灾乐祸的骂一句“活该”,严国王族,死一个就少一个祸害。
“那男宠是谁?”
“许……许颜是。”
听了这话,公子卿也是浑身一震,一时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前一把抓住探子的领子,将人揪起,脸上的怒意吓得探子差点失力,“你说什么?!许颜是可是我亲弟弟,镇王他怎么可能!”
探子立刻跪倒在地,头磕在地上,一直不肯抬起。“是……公子颜在您转移到王陵之后就一直被镇王软禁宫中,时间久了才有探子发觉不对,趁夜进去勘察是时候就看到……公子颜一直不肯让我们告诉你,甚至以死相逼。近来,他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您要收回实权的消息,就佯装听话的样子,使镇王放下戒心,直到……”
“颜是呢?我问你现在他怎么样了!!”
探子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怜惜为了不让王位传到奸人手中而英年早逝的公子颜,痛哭着,不停向公子卿磕头。“公子颜他……殉国了……”
一直听不到二人对话的楚九歌面对紧迫的局势心急如焚,请求那个老书记员给他将两人的话原原本本的抄写下来,可当听到公子颜殉国的时候,老书记员的毛笔一顿,两大颗浊泪打在纸面上,咬着牙,写出了“公子颜殉国”五个大字。
楚九歌看到这里,心中也是震惊万分,不免一阵悲戚。
……怎么会呢?
他还记得当年他被公子卿控制在严宫的时候,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公子经常会向公子卿给他求情,说的都是一些“那个大哥哥太可怜了”,“王兄你放过他好不好”这类天真无比的话。
楚九歌知道,许颜是是个心肠很好的孩子,严国王族的暗战究竟罪恶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将那个少年沦为牺牲品的啊……
“他是,怎么死的?”
“服毒自尽……临行前留书,‘光复严室,无怨无悔。三月静寂,吾兄莫念。’。”
楚九歌上前拉住了公子卿的衣袖,知道千言万语都不能暂时缓解他的伤痛,索性,选择不语。
这种怜惜不是给公子卿的,是给他那英年早逝的弟弟,许颜是的。
公子卿推开了探子,朝前走了几步,不想竟腿软的走不动,摇摇晃晃靠在了门框上,望着墓室上方的通气口,一轮圆月光色清冷的照耀着黑暗的大地,满怀嘲讽。
“你冷静一点,他……”楚九歌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深深处于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严国公子许颜是的死开启了公子卿夺回权位的战争,一声令下,集结了秘密藏在王陵中的军队。地宫中的空间很大,容纳下的兵将足以让公子卿制服宫中的叛贼。
杀亲之仇不得不报,即使他舍不得楚九歌,也总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离开的时候,公子卿对楚九歌说:“严国已乱,你留在这里不安全,我放你走。”
楚九歌伸手想去拦住公子卿,让他不要如此冲动,却猛然发现,那个背影他再也抓不住了,比起多年前软禁他的那个公子卿,现在的他肩上似乎扛着无形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也无可奈何。
楚九歌就这样呆愣愣的伸出手,望着公子卿的背影渐渐远去……
片刻之后,俞景年与沈化风赶来,见他这副样子,不由分说,俞景年一把将楚九歌扛到肩上,四下张望哪条路可以逃跑。
“不行!景年,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俞景年,放开我!”
“你别闹了!公子卿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有什么可舍不得的?逃命要紧,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向恣睢交代?”
楚九歌当然听不到他的话,被扛在肩上,手臂还受着重伤,对于俞景年的行动他无能为力,只能大声哀求:“俞景年!许长情他没有错,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俞景年闻言,终于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愣了一下,随即把楚九歌放了下来,直视着后者的眼睛,惊愕的问道:“你说什么?”
楚九歌跺着脚,一把甩掉脸上无助的泪水:“许长情做这一切都是被迫的,我们就算逃,一时半刻也逃不出严国的地界,如果许长情出了什么事,或者被贼人夺了权,我们谁都活不下去!”
俞景年和沈化风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现在得去帮长情剿灭叛贼,快去啊!”
见楚九歌急成这个样子,二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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