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真的太累了,高速的恢复机体,加上没有足够的能量来源,让我陷入了极度虚弱的境地,但是我的恢复能力依旧在。
但是我一直都能试到有人的目光注视着我。
那目光小心翼翼,带着怜悯,带着坚毅。
我抵抗不住那份温暖,微微颤颤的抬起手,耳边叮叮当当,清脆悦耳,“寒鸦……”
我喊道。
“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想你了。
你在哪?
意识一度的往下沉,我的身下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拉着我向下坠落。
第九天,teixs给我注射了一针管液体,微量。然后有人在搬来呼吸机,把呼吸罩给我带好。
我呼吸却相反的开始急促,本来就不清醒的状态更加迷糊,连挣扎都没有,我睁着眼睛,努力的注视着teixeixs他开口了,告诉我,“这是低浓度的氧气。”
过了一会儿,我呼吸到了一大口的新鲜空气,意识稍微回来一点,teixs似乎在一直观察我的表现,看我睁开眼睛,笑眯眯的答道:“这是纯氧。”
我瞳孔收缩,我想挣扎,把我头上的东西弄掉,但是有人扶住了我的脑袋,我那微弱的力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快坏掉了呢。”teixs的声音朦胧,带着可惜。
我的肺部因为这样的改变,剧烈的痛,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总之我吐了一口血。
前者是窒息,后者是氧中毒。
不管是什么,少一分不能,多一分就是毒约(药)。
比如氧。
我仰起脖子,缓缓的开口,“杀了我吧。”
持续的非人的折磨终于让我有了屈服的心理,我厌倦了,我累了,我痛够了。
但是有人一直在注视着我,目光很温柔很温柔。
我心里警觉,不对,不可以,我不能死,我要见他,我要守护他。
“你说什么?”有人凑近。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首先看到了一直不断飞动的蝴蝶,我的双眼微热而发胀,全身忽然又有了力气,我拼了命的向那个人咬过去!
可惜,我带着呼吸罩,对teixeixs冷笑的捏起我的下巴,双眸幽暗,“你刚刚在说什么?”
“杀了你。”我满口鲜血的说道,“我要杀了你!”
呼吸逐步困难,我抽搐起来。
“……你叫什么?”我听到有人断断续续的问道。
我动了动嘴唇。
“什么?”
“沈墨。”我答。
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站在绿油油的草坪上,高兴的看着来人,他个子瘦弱,摸着我的头顶,他的掌心很温暖。
“你叫什么?”他问道。
“我叫沈墨。”我笑盈盈的回答道。
“记住,这个是你和你父母的唯一联系,千万不能忘哦。”
我飞快的点头,觉得心里满满的,“好!永远不忘。”
寒鸦好温柔。好喜欢,我好喜欢,那种心尖都在颤抖的情绪围绕着我,我笑得如春日的阳光,灿烂无比。
但我看起来那么小,只有十几岁的样子,眼角眉梢都透露出飞扬跋扈的味道。
这是我什么时候的记忆?
我好像做了一场无边无际的大梦,梦里光怪陆离,就像是斑驳的城墙,岁月在上面沉积下无法替代的痕迹。
我醒过来时,浑身虚汗,缓了很长时间才能看得清东西,触感不灵敏了,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
四周静悄悄,没有一个人,一时我迷惘了。
我分不清刚刚的纯氧事件是不是真的。
啊,不管那么多。
我没死就好了。
我已经不觉得饿了,我也不愿意闭上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寒鸦对我的好,寒鸦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好温柔,好温柔,好想见他。
半梦半醒的状态维持到柠檬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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