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砚漱揉了揉脑袋,笑得憨厚。
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门窗都开着透气,阳台晾衣架上,荧黄色套头衫对着阳光迎风飘扬,胸口上的rap歌手仿佛活过来了,无声的歌唱。
沈期默默的撇过头去,想着幸好明天新衣服送来了,洗干净了后天就能穿上。
他按着老价钱付钱给阿姨,看时间尚早,带着申砚漱熟悉各类家用电器,特别说明用电的注意事项和各类危险之处,看他能够一样一样的熟练使用才放心。
申砚漱拔掉电饭煲的插头,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又凑上去盯着插座上的孔洞,“居然一□□这个孔里,就能运作起来,到底是什么法术?这世界太神奇了!”
这不是他的专业领域,解释起来恐怕……沈期拿过插头,放在能让自己看着舒服的位置,只附和道:“确实很神奇。”他抬起头,似有感触,目光深深的望着申砚漱。
作者有话要说:
☆、脚滑
申砚漱咧嘴一笑,神采飞扬。
沈期受不了他的眼神,总觉得太过热烈,猜不透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如果张口去问,又有种多此一举的感觉。他甩甩头,招手喊人进浴室里来。
洗澡是件大事,他不能帮申砚漱调热水调一辈子。
“按下这里,浴缸可以蓄水泡澡,这个热水这个冷水,根据你自己的喜好来。”沈期专心的介绍,“这边,剃须刀和泡沫片,我给你买了新的,明天早晨我会教你怎么用。来,你再自己试一遍调冷热水。”
申漱砚望一眼花洒,露出担忧的表情。他小心翼翼的挪到龙头旁边,仿佛那是一个会吃肉的妖魔,伸手碰了一下又立即缩回来了。
这像话吗!沈期抓住他的手,强行按在龙头上,“看,没有吞掉你的手!”
申砚漱吓了一大跳,一瞬间下意识的硬是要往后退,不想指间带到龙头,冷水倾泻而下,沈期被浇了个透心凉。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至少知道怎么关上,然后要去拿干燥的浴巾。
“……”沈期咬了咬牙,打开他的手,“没关系……反正一会儿还要洗澡换衣服。”他转身去取浴巾,谁料之前阿姨清扫浴室的时候,将防滑垫拿出去消毒晒太阳,刚才花洒喷水导致地砖潮湿,他走得急,脚下一滑,身子向后栽去。
“当心!”申砚漱在同时伸手揽住他的腰。
在手掌搭在腰间,本可以稳住身形之时,沈期怕痒,条件反射的挣扎了一下手臂,跟着便是脚不受控制的继续往前滑去。
申砚漱猝不及防,在倒下去的一瞬间,另一只手护住沈期的后脑勺,然后手肘着地,支撑住身子,尽量没有压在沈期身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以及想到现在暧昧的姿势,沈期一言难尽,轻轻的推开申砚漱,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严厉的说道:“你再试。”然后,随手拽了一块毛巾先垫在地上防滑。
申砚漱紧张的望着沈期,迟疑着开口:“你……没伤着哪儿吧?”
“没有。”两个字出口,沈期觉得自己太严厉,目光落在申砚漱的手肘上,发现没有红肿受伤,放下心来,语气温和了不少,“刚才谢谢你。我下午要出去,你赶紧试一试。”
申砚漱这回不敢再迟疑,伸手调试冷热水。
他收起胆怯的神色,谨慎的避开花洒站在边上,手搭在龙头上往左拉一些,紧接着又往右拨弄一下下,水倾泻而下,另一只手一点点的靠近,指尖碰触到水就不敢再往前了。沈期抱着手臂,靠墙站着,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大约过去了十分钟,申砚漱仿佛如释重负,长长的舒口气,“这个刚刚好。”
“嗯,你记着调到哪里,下回还是那个位置。”沈期收回防滑垫,将申砚漱赶出浴室。
申砚漱盯着他,湿漉漉的衣服勾勒出挺拔的身躯,配上俊朗的容貌,他看的不由地眼睛都直了,开口道:“昨日沈先生帮我擦背,今日由我帮你吧。”
“不用。”沈期被他看的后背发毛,重重关上浴室的门。
冲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客厅,看到申砚漱正紧盯着电视屏幕。他大概还不知道怎么换台,一直看着某台几乎不间断播放的国内外新闻,最近有几个国家不太平,不是天灾就是人祸,此刻画面显示战地记者拍摄的战火纷飞。
“这个世界也好可怕,这么轰隆一声,死伤无数。”申砚漱紧蹙着眉头。
“放心,我们这里会非常太平。”沈期在旁边沙发坐下,打开今天的报纸看。
申砚漱盯着他,眉间忽然舒展开,“对,在这里很太平。”
沈期抬眼看了他一下,继续看报纸,“我联系了物业,过几天要搬家,新房子还是在这个小区。”他可不会为了郑燕金和扰人的粉丝,放弃这个依山傍水的幽静小区。
申砚漱坐直身子,积极的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收拾东西,打扫卫生。”有了今日所见,沈期放心让申砚漱分担打扫消毒的事情。
有事情做让申砚漱十分高兴,“好啊好啊。”
正说着话,手机铃声响起,沈期扫一眼号码,接听。一分钟后,他挂掉电话,嘴角微扬,“已经找到地方了,十七栋顶楼,带露天花园。”
“我们现在收拾东西?”申砚漱当即跳起来。
沈期点头,继续看报纸,“下午你若是没事,我搬几个箱子出来,你将屋里的东西全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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