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懂得保护自己了,当妈的很欣慰;只是在外面念书话要想好了说,不要得罪人。”左妈妈眉心凭留着挥之不去的担忧,对着左曦微笑道。
“我懂,你放心吧!妈。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左曦表情很认真,两只手有些攥紧。左妈妈感觉心中有一块地方正在被熨暖,眼角突然泛出一丝潮意,她咬咬嘴唇,对左曦会心一笑。
左曦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转过身体,左曦正好看见窗前的月光,光华魄丽却又冷清伤人,就在这儿,他生活了十八年。他将视线环视一周,周遭光景如此,似乎几十年都未曾改变。的确也是如此,靠着母亲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有些单薄。
他竟从来不曾见过自己父亲,小时候看着其他同伴被爸爸扛在肩头说说笑笑,他总会征征的盯着,那不是羡慕,而是好奇;渐渐的,他懂了,只是他越发害怕,自己失去的,也许永远都不曾拥有。
左心房有些抽痛,一行清泪汨汨的从眼角渗出,染在枕巾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有缘千里来相见
拿到自己的长途车票,左曦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在钱包里。钱包的颜色一看便已知年份久远,蓝色的塑料硬布不加上心的缝补,歪歪斜斜,做工低劣。从初中带到高中,现在继续跟着自己上大学,除了越发成熟的心智和阅历,似乎他身上所附着的一切,都如故照旧。
他不想在意,也懒得在意,娇艳俊朗的外在总不如绚烂如花的本事来的实在,即便是聊胜于无的一丝点缀,左曦也忙不迭的拒绝,因为母亲,实在辛苦。
钱包里没放多少东西,报名所用的信用卡、一些零钱,然后就是自己跟母亲的一张合影。这还是左曦在得知录取情况和自己提议的,有张照片,不管是黑白还是彩色、大尺寸悬挂还是小尺寸粘贴,总归是有一个念想。
左曦将沉沉的行李拖进大巴底厢,按部就班的对号入座。自己运气好,是一个靠窗的位置,左曦喜欢坐在窗前细细地端详风景,在高速路上虽不能“细细”观摩,坐在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和身后的乡村,也挺不错。左曦正窃喜于自己得到了一个好位置,只是左等右等,旁边位置上一直都没来人。乘客陆陆续续都上了车,司机也坐上了驾驶位,一看车上少了一人,关上门便又出去了。左曦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十点二十七了,还有三分钟车子就要发动了,旁边座位上少一人,自己坐着更加舒坦。左曦心下思量,正在为自己的好运气高兴不已,一个乘客模样的妇女跳上了车。因为肥硕的腰身和骇人的体重,大巴似乎都震颤几分。左曦十万个祈祷这个人不要做到自己旁边,可一想到车上就还有这么一个空位,不坐这儿坐那儿,顿时绝望。
“票是卖完了的,这个人怎么还不来啊”妇女急躁的吼道,全车乘客都不约而同的盯向妇女,看来,又是有人买了票还没到了。
左曦又摁下了手机的锁屏键,时间显示十点四十五分,司机拎着一个水杯又上了车,打开车载电视,音箱里穿出情爱交错的靡靡之音,更确切的说,是各种不伦不类的混腔搭调,乡村重金属。左曦有点受不了这种恶俗而浅薄的嘶吼。再加上劣质影响的电流声,左曦不觉皱眉。
乘客们已经有些无可耐烦,坐在后排的一些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不住的抱怨,直到发展为全车大爆发,“他应该不会来了吧?”、“说不一定人家在路上搭到了顺风车走了!”、“都这么长时间没来,他肯定不会来了,我们走了吧!”,大家七嘴八舌,女售票员也很急躁,看着车前面的时间,又不住的安抚道:“谁没有一个忙不过来的时候,说不定他在路上遇到了啥事儿,我们就再等几分钟。”
身形肥硕,心境倒也宽广,左曦面露微笑,乘客们大都噤了声,除了后座的年轻女性,此起彼伏的聒噪让司机也冒了火:“我老婆都说了再等等就等等嘛!你们着急个啥嘛?吼吼吼,跟个扩音器似的乱吼乱叫,干脆去贴个标签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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