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觉得今天的事儿挺有谱的,一高兴又举杯说:“第二杯,还是敬我们韩爷。您说,今年房租能不涨吗?”
颜止挺诧异,他看着韩庆,心想:“难道他真的是包租公?”
韩庆喝了酒,随口调侃了几句,不自觉地转头看向颜止。颜止体质特异,一喝酒,脸没事,嘴唇和耳后的伤疤却越发地艳红。韩庆觉得身体热得受不了,心想这次肯定是吃太辣了,喝太急了。他又想现在肚子喂饱了,场面话也说够了,就起身告辞。
颜止见韩庆要走,也站起来说:“一起走吧。”又对汪新年说:“老板,谢了。钱过两天我来取。”
汪新年当然不挽留,他两只眼睛一只看着韩爷,一只看着石头,亲热地说:“今天没吃好喝好,过两天兄弟做东,我们去城东的老张记吃臭鳜鱼去。”
听到又能蹭饭,韩庆气儿顺了不少,当下笑道:“行啊,下次你有什么安排,提前知会一声儿,我肠胃没那么好,不是什么都能吃进去的。”
汪新年一愣,觉得这话儿不对味,还没等他找补两句,韩庆已经和颜止一起离开。聪明如汪新年,此刻也堕入迷雾中,搞不清这次马屁有没有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嗯,慢慢享用。
☆、雨夜
他们走到门口,发现外面正下着大雨。韩庆想颜止肯定是骑着辆破车,有心捎他回去,但又有点说不出口。就像考试时明明没有作弊,但监考经过时还是会一阵紧张,他在性方面的口味绝对是很大众的,对颜止半点奇怪的想法都没有,可是汪新年这一搅和,他还挺担心颜止会把他看成猥琐大叔的。
不料颜止看到门口都成水帘洞了,主动开口说:“庆哥,你开车是吗。能送我回去吗?就在鱼市后面,不远。”
韩庆赶紧答应了。
保时捷在榆树区的繁华地带穿行,这还是颜止第一次这么晚了还在热闹地区流连。水滑过车窗,把外面的世界化成一道道流光。一切都融化了,颜止只觉得浑身也跟着软绵绵的。韩庆车技极佳,穿梭在错综复杂的街道和车流之间游刃有余,就像条大鱼游戈在流光溢彩的水底,巡视着不尽繁华,却又能置身事外。自从来到这里,颜止第一次感觉到了.....安全感。
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来时,韩庆突然笑道:“你的衣服都快成碎片了,不凉吗?”
颜止看了看身侧,发现胶带已经脱落了大半,他索性把衣服都扯下来,痛快又悲哀地想:“躲个屁!刻在身上的东西,擦也擦不掉,还能遮遮掩掩一辈子不成?”
韩庆见他脱衣服,又是一阵紧张。他从后座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衫,递给了颜止:“穿上吧,警察叔叔看见光膀子坐在车里,要扣分的。”
颜止也不说话,利落地把衣服披在身上,一个个地扣上扣子。他们身材相仿,穿着挺合身。
颜止摇开车窗,一瓢雨丝被风卷了进来,细细地落在脸上,似有还无。两人都觉得一阵清爽。
颜止:“我今天这身,挺可笑的吧。”
韩庆老实地说:“在擂台上还好,你要走在马蹄坊,肯定被揍十次不止。”
颜止满不在乎地说:“这里没几个人能揍得了我。你真的常来看我打擂吗?”
韩庆:“真的。每场都看。”
颜止哈哈一笑:“那我吹不了牛逼了。每场都被揍得好惨。”
韩庆温柔地说:“我就喜欢看你被揍、又怎么都打不服的样子。”
颜止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打不服....二师兄也老这么说我。小时候,我们棚里的牛被割去了尾巴,师父很气,问我们谁干的。没人认,师父就罚我们去给全村人晒牛粪。我不肯,说不是我干的。
“师父更气了,把我狠揍了一顿,问我去不去。我还不肯去,师父又揍了我一顿,后来他打不动了,只好饿着我,说什么时候我肯去,就让我吃馍馍。我二师兄偷偷给我拿来一个鸡蛋,劝我认个怂,还说我怎么打不服呢,比那只蛮牛还犟。”
韩庆说:“是你二师兄干的吧。”
颜止一怔。最后师父也没找出真凶,就没人再去琢磨这事儿了。
二师兄.....现在他还在那儿吧,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再没人叫他阿童木了吧。颜止嘴角微微翘起,心想,小时候的林舍天天说要拯救世界,他去祸害一头牛干啥?但也说不准,后来那里所有人都变妖怪了,尤其是他们几个......
“你师父饿了你几天?”
颜止回过神来说:“我也不知道,师姐负责给我送水,她偷偷在里面放了糖,所以我撑了很久。等我能出去玩时,雪都化了,不用烧牛粪了。”
韩庆沉默了一会儿,道:“人比蟑螂还能扛,饿个一两个月没问题。不过能不饿着还是不饿着好。小时候我都是悄悄把早餐的面包掰一小块藏起来,每天藏一点,等老头哪天想要收拾我,我就有存粮了。”
颜止有点诧异地说:“你爹干吗要收拾你?你可不像会留下把柄的人?”
韩庆笑了一声:“你是说我够滑够坏的,跟你二师兄一样?”
颜止想了想说:“我二师兄不如你。”
韩庆叹了口气,无辜地说:“我纯真的内在怎么没有人看见呢,我的心眼都是生生被老头给戳出来的。我要不是步步为营,能长那么大吗?”
颜止听了,挺同情他的。他们从小没家的,委屈点也就罢了,看韩庆肯定家境
喜欢一石二鸟请大家收藏:(m.fubook.win),腐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