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止转头一看,发现韩庆已经沉沉睡去。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觉得好长时间都没有那么安静过了。韩庆不是个省事的人,会玩能闹,但不知为什么,两人独处的时候,他却总能感到平静安宁。
他停下车,凝视着韩庆的脸,看了一会儿,他凑过去,轻轻地吻了一下。
“真热乎。”他想。他换了档,踩下油门,跑车转眼就没入不夜城的车流里。
☆、情敌
这座大城管什么都管得牛皮哄哄的,外地人说迁走就迁走,车子说不让开就不让开,唯独对雾霾特别容忍。中秋一过,天空就连着五天的灰濛濛,路上行人少了很多,西天饼屋的外卖生意却火爆起来。
颜止送了一拨外卖,把破自行车停在门口,先抖了抖身上的土,才走进了厨房。小饭桌搬进了他们宽敞的厨房里,正吃得热火朝天呢。于桦看到颜止,忍不住笑道:“狸猫弟弟,你是不是走错洞啦?”
何末哈哈大笑,“你脸都成两个色了,外面雾霾有那么大?”
颜止把脱下的口罩随手一扔,抹了把脸,“开始下土了。”
于桦皱眉:“沙尘暴都来凑热闹了,就差下冰雹。赶紧坐下吃吧。”
颜止一边洗手一边道:“吃不下,等我把嘴里的沙子嚼完再说。”
于桦笑道:“哟,石头开始有幽默感咧。”
小鱼丸道:“石头哥哥最近心情很好啊,走路都带风的。”
于桦点着了烟,问道:“最近没看见你的小满妹妹了?是泡到手了还是直接被甩了?”
颜止坐了下来,把酱油碟移到于桦前面,“烟灰别乱弹。这几周忙得没时间吃饭,哪里有力气约妹妹玩儿。”
这星期韩庆去了新加坡开会,他每天闭店就回家睡觉,这细水长流的日子都过得快分不清星期几了,无聊的很。说起小满,颜止想到整个月没见她,还蛮想念的,于是草草吃完饭,就躲在角落里给小满打电话。
“嘿,石头哥哥,你病好了?”小满欢快的声音从那一头传来。
“好得不能再好了。周六有空一起吃饭吗?”
小满犹豫了一会儿,道:“周六我爸过生日。”
颜止忙道:“没关系,那改天吧。”
小满:“你请我喝下午茶?完了我再陪我爸吃饭。”
颜止笑道:“好啊,你定好地儿告诉我。”
小满下了出租车,隔着大马路就看见颜止在酒店的门口站着,手里拿着两朵向日葵。
颜止从向日葵后面露出了半边脸,微微一笑:“这花儿好看吗?”
小满哈哈大笑:“你在马路边摘的吗?好大啊。”
颜止:“还不够大,结不出多少瓜子的。送给你,先帮你拿着。”
这两天刮起了四五级大风,把天刮得湛蓝澄亮的,向日葵举在半空,在蓝天的衬托下热烈而招摇。小满觉得颜止和向日葵都好看得不行,高兴地挽着他的手,在众人的瞩目中进入酒店明亮的大堂。
他们在靠近壁炉的沙发坐下来,服务员奉上姜茶和水单。颜止看了一眼下午茶的价格,心里换算成店里的营业额,发现在这儿吃一顿两天活儿都白干了,默默心疼了一会儿。
不过这里很暖和,姜茶很舒心,小满还是那么美,于是他想反正都来了,索性豪爽一把,多叫了杯白葡萄酒。
小满:“你不爱吃甜吧。”
颜止:“在店里吃伤了。小时候挺爱吃甜,一个苹果不舍得吃,能分三天才吃完。”
小满:“那你怎么还开这个店,对着蛋糕不腻味?”
“逮到什么就做什么,”颜止看着大堂里高傲地立着的雕塑,接着说道:“要有选择,我想开个旧货店,卖人家扔出来的老东西,顺便修理电视收音机,生意淡的时候,还能做手机贴膜.....”
小满被逗乐了,“石头哥哥,你真有意思。要你开这个店,我就把我老爸的古董烟斗拿给你,反正他有几千个,少了俩也不会发现的。”
颜止咋舌:“你家有那么多烟斗,都放哪儿?”
小满:“我爸特地盖了座小砖房来放他的东西。他不止喜欢烟斗,还收藏古书、石头、各种瓶瓶罐罐什么的,他宁可不吃饭,也要弄钱买个瓷碗,为了那些东西已经卖了好几间房子啦。其实里面多半都是假的吧,假的他看着也高兴。”
颜止心想,这玩物丧志的派头跟韩庆有一拼。小满细数他们家的古董和老爸的怪癖,说得兴高采烈,颜止一边喝酒一边听着,不由得挺羡慕小满,有个可以吐槽的父亲真是件幸福的事。
他们吃完了两层的点心时,小满手机响了。小满接听了半响,说道:“我在三环边上,跟朋友喝茶呢。”然后她看了颜止一眼,迟疑道:“好,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小满说:“我男朋友出差回来,要接我回家吃饭。”
颜止差点噎到,他心虚地说:“现在过来吗?”
小满:“他从机场走,快的话30分钟能到。你是不是不想见到他,要不,我让他直接去饭店好了。”
颜止想了想,这样鬼鬼祟祟的更不地道,于是硬着头皮说:“没有......来就来吧。”
韩庆比预想的还快,不到20分钟就走进大堂的旋转门。他看到颜止也很意外,一边坐进柔软的沙发,一边问道:“你今天不用看店?”
颜止:“写字楼都不上班,正好歇会儿。”
小满瞪大眼睛:“你们认识?”
韩庆轻描淡写道:“认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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