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温浮祝他压根没反应。
……谢常欢有点无奈,自己一个人玩这么高兴有个毛用啊,想了想,忍不住摸黑捉到了温浮祝的手,将他的手强行按在了自个儿的胸膛上。
温浮祝不解,「怎么了?」
绕的谢常欢脸皮再厚,可这句话一出口还是觉得有点怪,可,可也断不是现在再能咽回去了,要不然多怂啊。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下流道,「老温,你也摸摸我啊。」
「……」
「老温?你咋没动静了。」
「……我只是在想。」
「嗯?」
单手一拍床榻借力,温浮祝猛然一个侧身踢将谢常欢踹了下去,正中小腹,「你还是给我在地上老老实实呆着吧。」
谢常欢欲哭无泪,刚刚不是气氛还很好吗……
「老温呐……」谢杀手第二次不死心的爬上来了。
温浮祝正在卷他的被子,打算给他一并甩地上去。
谢常欢扑过来阻止他,「你……不是我说……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外面暴雨声还大,就算我们现在做了甚么,他们也听不清楚的……所以老温你这时候了还跟我瞎矫情害羞个甚么劲?」
「我是为你我人生安全着想。」
「啊?」
「你是个亲我一下都能硬起来的qín_shòu。我再摸摸你那还得了?!」温浮祝一巴掌呼在他脑后头推着他继续往床下走,「滚滚滚,进化好了再来和我说话。」
「老温!!!我不下我不下我不下……」
谢常欢死死抓着床边,就是不下去。
温浮祝无奈,说到底他也是三十好几的一个男人了。
关于云雨之乐……是,他从来还没尝过其中美妙滋味,但这不代表他没看过听过或者差点被尝试了这种滋味。
三十多年了,当初被救出来之后他心里其实倒没留下太多阴影,毕竟大千世界里还有许许多多其他有趣好玩的事等着他去发现。
可是他玩乐了没一年,就开始跟了夫子修学。
虽然一直偷着玩藏着玩也得了些许乐趣,但总归还是正经的时候多。包括後来长大了些许,他为了隗昇可以不择手段的时候,为了消息来源,为了打探情报,为了严刑逼供……他有太多太多奇奇怪怪的法子可以让那群人开口了,当然,其中也不乏用身体的手段。
江墨其实很是佩服过自己的坐怀不乱。
但自己的坐怀不乱都是磨练出来的——他原先救过一个青楼女子,在他还值少年时。後来那姑娘为了跟随他,心甘情愿的做他手中一枚棋子。
那姑娘名唤『芷烟』。
南境陲风不是现今世人传颂的那么好攻克的。
真的不是。
温浮祝其实一开始并没对江墨把陲风也吞并入腹的心思做甚么表态,直到他手里最得意的一个探子芷烟搭在了里面。
为了那一条无关紧要的消息……实在太不值了。
他那时候其实已经很疲惫了,成天介只想怎么睡觉的法子,可江墨却偏偏领兵在外,索性卷了铺盖去找了他——不就一个陲风么?!拿下便是了!
那段日子如果再回想起来,也是挺美好的。
夜晚风凉,他同江墨立在境墙边上,脚下是绵延了数十里的冷冽兵锋。
他坐镇谋策,他所向披靡。
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本就也能在某些地方心意相通。
铁马戎装烈酒入喉,谈帷幄再笑看烽火,说的也无非就是此般珠联璧合。
陲风攻下后,为了稳固政权,温浮祝又揽了一大批同芷烟那般的人。
男人也有,女人也有,小孩儿也有。
世人若求纸醉金迷,我便予你金迷纸醉。
世人若求美色倾国,我便予你倾国美色。
世人若求声色犬马,我便予你犬马声色。
怕甚么?
我统统不惧!
不敬天命,不畏生死,不屑私情。
你要甚么,我便能予你甚么!
但同样,落进了yù_wàng陷阱里的人,又有几个堪得善终呢?
最初见他们用着靠身体的手段套话时,温浮祝也是会,会有时候暗地里难以自持。毕竟说到底他也是个男人。
如果这样,他便一定会先行离席,只等让那些人把搞到的消息回头再转告于他。
可是,总归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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