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清楚地感觉到,qín_shòu充满自信又勇往直前。他们面对面的体位变多了,qín_shòu总让他骑在自己腰上,用两手扶著他的腰,大姆指磨蹭著他的肚脐,游刃有馀地摇晃著他这艘剧浪里的小舟。
而且以往他们上床从不交谈,但现在,qín_shòu总是一面把东西放在他体内,一面像对老朋友那般閒话家常。
『你想要什麽?』那一天qín_shòu又这样问他。
qín_shòu进化论 三
『你想要什麽?』那一天qín_shòu又这样问他。
他想过,那不是他生日前夕,也不是情人节,更不是耶诞节。什麽都不是。
『我……想要你的大ròu_bàng……』他误解qín_shòu的意思,说些讨好的话。
但qín_shòu却抱住他,他从qín_shòu的脸上,看到一丝丝稍纵即逝的歉疚。
『你想要什麽?』qín_shòu又问了一次。
『以往我在院里问过你一次,你好像答了什麽,但我想不起来了。』qín_shòu抚著他的脸颊,『你想要的东西也很可能不同了,所以我想再问你一次。』
他没回话,只是难得主动地搂住了qín_shòu的颈子,就著骑乘姿把qín_shòu压进了床榻里,开始了新一轮的唇、枪、舌战。
qín_shòu开始越来越晚归,他试著在一个电视节目上学做晚饭,主厨是个型男,他无法否认比起主厨的食谱,他更在意主厨的举手投足。有天晚上他第一次成功煮出蛋包饭,在餐盘旁摆了汤匙,兴冲冲地等待qín_shòu回来。
他在桌边坐著,看著指针从六转到十二,又从十二开始往右弯,快要转满一圈的时候,他撑不住在蛋包饭旁睡著了。隔天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件西装外套,两份蛋包饭都从餐盘上消失了,而qín_shòu也已经不见了。
他越来越少见到qín_shòu,qín_shòu在一个杀了他也爬不起来的时间出门。熬夜本是他的专精,但qín_shòu却有办法在他睡著後,才蹑手蹑脚地进门。
一切彷佛回到他刚出辅育院那时,qín_shòu总是悄悄地接近他,悄悄地翻上床,悄悄地闯进他生命里。宛如长腿叔叔,他的身前无时无刻没有他的阴影,但却摸不著他的实体。
但只有一点不同。
以往qín_shòu不管多忙,即使疲惫无力到了极点,甚至发烧感冒,都坚持一天至少要干上他一次。
他记得很久以前有句广告词是「再忙也要跟你喝杯咖啡」,套到qín_shòu身上,大概就是「再忙也要跟你打上一炮」。
但是现在,qín_shòu每晚回家,他没有让qín_shòu知道他爬到自己身边时他总是醒著的。qín_shòu坐到他身侧,他听见西装外套脱下的声音,听见领带抽掉的声音,听见衬衫扣子剥掉的声音,听见长裤皮带解开的声音,听见长裤褪到脚踝上的声音,听见qín_shòu的腿钻进被窝里的声音。他听见qín_shòu呼吸的声音,听见qín_shòu叹息的声音。
他等待著,僵直著身体等待著下一个声音。
但结果什麽也没有。要说还有什麽,那就是qín_shòu熟睡过去的鼾声。
刚开始他以为qín_shòu纯粹是太累,也有可能体力衰退,毕竟在不知不觉间,他们都已经不年轻了,青少年离他们太远。即便他们一辈子都是少年罪犯。
他想到了假日,qín_shòu肯定会加倍要他奉还,他恐惧著,又期待著,恐惧著又期待著,一直到星期五的深夜,一通电话打进了家里,qín_shòu用含糊而带著睡意的声音嘟嚷一句:公司临时派我出差,这周末不回家了。
类似的情况越来越多。明明是qín_shòu自己搭筑起来,名为「家」的事物,qín_shòu自己却越来越少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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