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衣服了……你难不成让我裸奔回去。”他把头抵在夏军身上闷闷的说话,夏军身上可是真暖和,比他这个被抽去半条命的人好太多了,好在现在只是秋季,要是冬天这么折腾非冻死他。
夏军摸了摸尹斻后脑勺的头发,这家伙常年留着带自然卷儿的长头发,手感有时候就像只大型泰迪犬,他边摸边叹气,“咱们还有一具尸体没处理呢。”说完顿了顿又道,“你可以穿那倒霉鬼的衣服。”
一小时后穿着死人衣服的尹斻填好最后一铲子土压平,他摸了摸外套口袋,里面正好有半包芙蓉王和一只便利店的打火机。
“真骚包,还买了个紫色的。”嘟囔着,拿出一根来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一只手支撑着铲子放松的依靠在楼房的外墙上,蹭的袖子上都是白灰。
“背不疼啊?”这时夏军收拾完“战场”走过来问了一句,手一伸,“给我一根。”
“你不提就不疼。”尹斻瞥他一眼,干脆把烟连着打火机都扔过去,被夏军得意的稳当接住,看着对面那个也学会黑心的大队长,忍不住讽刺了一句,“其实你这次跟踪我,还搞了一出救我的戏码,就是为了从中多赚点油水吧。”
之前的交易并非完全夏军破坏,是对方想要黑吃黑在前,夏军这才杀出来的。
尹斻没再看夏军手里拎着的箱子,反正这点现金他也不在乎,夏军说的没错,他不缺这点小钱,金三角的线路其实更稳固更安全,完全用不到在s市掺和那些小鱼小虾的生意。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不是?
哪怕只是一时想给什么人找点麻烦,尹斻觉得也没什么不好。这座城市里和他作对的从来都不少,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在对头的生意里插上一脚,获利不多就为了恶心恶心别人。
“队里的电脑该换了。”夏军掂了掂手里的箱子说。
“随你便吧,反正我的货也没了。而且和你这种有徽章的流氓也斗不起。”尹斻吸完最后一口把烟蒂踩进了土里。
“就这么一箱有个屁用!”夏军也灭了烟头,颇有些凶狠意味,“你别告诉我这一箱子是你自己准备压箱底的。”
“我早戒掉了,你见过几个卖这玩意儿的自己没命的吸,能这么干的都是些傻逼。”似是不屑,尹斻丢下铲子走向夏军拍了拍他肩膀,“别他妈的总盯着我,有那闲工夫你多抓几个变态杀手去。”——“不过你们还真不一定能抓到,我可听说了啊,每年都积压了一堆无头案,连受害人身份都弄不明白。也是,这么大的一个s市,人人都干点儿龌龊事情还不累死你们。”
语毕,越过夏军径自走向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发动,马力十足,一阵车轮摩擦和轰鸣后就不见了踪影。
夏军再回头就只能看见尘土飞扬,他摸了摸被尘土骚扰得发痒的鼻子,随后大声的打了个喷嚏。
“混账东西!”他骂了一句,但是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声骂是带着笑意的。
尹斻一边开车一边感觉有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漏了出来,湿冷粘腻,感觉就像是控制不住的shī_jìn,十分恼人,他不是不习惯内-射,甚至有的时候还挺喜欢的,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做法医的好友给他的深度科普,就只觉得无比恶心。
于是,车子开得更快了一些,他要尽快回去洗干净!
☆、第二章
站在水流激烈的花洒下把荒唐后的痕迹冲刷的干干净净,很多时候仿佛水能洗干净灵魂一样,沐浴后的人获得了新生,尹斻把大把的沐浴露抹在身上,随即刺激的身上的伤口疼痛的不容忽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其实是医药箱,或者一个医护工作者。
但是他不能去找赵博阳,那家伙是个法医,眼睛太尖了,又是自己从小的好朋友,隐约地尹斻猜测着赵法医是知道一队长夏军和他狼狈为奸的事,只是赵法医很给他面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毕竟夏军那边如果被出柜的话实在是有够冤枉的,对将来的前途有很大的影响,更何况谁听说一个警察队长和一个有犯罪嫌疑的家伙不清不楚都是不好的。
尹斻和夏军是在高中起建立起的关系,那时候的夏队长还是个整日逃课打架的混混,一日莫名撞破,让夏军跟着尹斻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那是皮革、金属和绳索的qíng_sè的毒药,深入骨髓,尝试过一次就永远也戒不掉了,说真的,这玩意真的上瘾!
在彻底把泡沫冲干净后尹斻胡乱地擦干身上的水走出浴室,今天是星期一,夏军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抽出的时间跟踪他的,后续的事情很麻烦,他打死了对方一个人,其余的都跑掉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想出什么办法对付他,左不过会是那些偷袭伏击之类的下三滥这招数。近几天他和罩着他的那老家伙闹得挺不愉快的,这时候不去服软就只能办些蠢事了。
想了半天,他坐在床上头发也不擦,任水淌下来,而后泄愤般地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床,还是拿起电话给人家打过去了。
“世伯……”
两个字刚出口,对方就挂断了他的电话。原本在腹中打好的草稿也没有地方施展了,看来这件事自己躲不过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有意染指s市干脆便做的彻底一些也好,想到这儿,他又觉得心里舒坦不少,不过聪明人是都知道有些什么地方是沾不得的,尤其是在风声紧时,可他现在却就是犯了偏执。
另一边夏军已经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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