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突然跑出房间打开了门:“妈妈,我……出去,一……一下。”
闻阅,你别出事呀!
当“水声”老板廖泽声看见那个当时被他灌酒灌得惨兮兮的小家伙颇不怕死却可怜巴巴地再次出现在他的酒吧的时候心里颇为惊讶。
“老……老板,酒……”小家伙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吧台前的高脚凳,阴郁的脸上开口就是这么句话。
廖泽声盯着闻问颇为幽怨的脸一会儿,然后看了下手表:“小孩儿,现在已经十二点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闻问抬头迷茫地看了眼廖泽声:“老……老板,真,真有趣。不……做生……意。”
廖泽声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一下,好狠!没想到尽管是个小结巴说话却真不留情。他廖泽声还不是关心他,不料却好心没好报。
可怜的闻问被莫名地认成了狠角色。
“你,要喝什么。”
“好……好喝的。”一模一样的回答。
廖泽声的嘴角再度抽搐,以为闻问仗着林誉航的照顾来无辜找茬。
“上次你不是喝醉了?还要那个好喝的吗?”
这么一回答,闻问才从恍惚中清醒回来。
对哦,上次,上次和林誉航在这里喝酒,醉了以后林誉航还送我回家。最后我还说了我想和他永远在一起的话。……不过,之后就没有再见面了。
呵呵,我说永远和他在一起诶!呵呵,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吧。自从遇见了林誉航,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喜欢律师了呀。要不是我是个结巴,我说不定也会是个律师呢!闻阅也说要当律师,可是现在却先陷到法律案子里去了……但是闻阅她到底跑哪里去了呢,我已经找了她四个多小时了……
闻问的思绪又飘得远远的。
廖泽声终于看出这个孩子的不对劲,低头问:“喂!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要休息一会?”
闻问抿着嘴巴摇摇头。
“那……要不要叫林誉航来?”看上次这小子一副黏着林誉航的样子,应该是很信任他的吧。
闻问顿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样子像小狗似的可怜。
“那你要不要吃什么?”廖泽声摸了摸闻问的头,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东西,“椰奶怎么样?”
闻问的眼睛里难得地冒出一鼓怒火:“你……说,没有的!”
还真记仇!
不是记仇,是恰好心情不好而已。
“今天有了。”好声好气。
“不要!”瞪着圆古古的眼睛,坚决果断。
忍耐!再忍耐!
“那你要什么。”
闻问歪着脑袋想了一回:“啤酒。”不会醉。
廖泽声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哦!原来是有不能说的心事啊!
有一次,程尹学长在廖泽声正美孜孜地品味顶级俄罗斯beluga鱼子酱的时候匆忙将其拉去参加一个学校的联谊会,]。等回过神来,廖泽声黑着脸阴沉地一字一顿说,学长,我这辈子有三大不能容忍的事情,第一,是打断我品味鱼子酱的美好时光;第二,是将我的成绩单给我老爸看到;第三,是再我做爱的时候让我去干什么狗屁别的事情,学长屡次犯我第一大忌,这次我忍无可忍,学长,看招!说完飞过去一只尚握在手里的贝壳汤勺。
可是,不知道林誉航的几大忌讳是否和自己有相似之处——别人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与人”,而今,廖泽声这犯着自己的第三大忌和林誉航打着电话。
“到底有什么事?”林誉航的声音低哑却略带烦躁,身为好友的廖泽声一听就知道自己是在好友的“性致”上打扰了他。
撇撇嘴,又撇了一眼嘟着嘴一脸怨气地和啤酒奋斗的小家伙,说:“本来是有事情的,可是现在没了……那小孩儿——呐,就是你上次带来的那个——这在我这里喝着酒呢。本来想叫你来带他回去……”
“什么?他在你这里喝酒?”林誉航的声音里明显透着惊讶,“你给他喝了什么?”
切!我能给他喝什么?难道我那么无恶不作?
“只是啤酒而已。不过看起来,小家伙正下了狠劲想把自己灌醉。”真好笑,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和喝中草药般的难受——要是这表情是在别的客人脸上出现,他简直要怀疑这啤酒是不是已经过期。心里又想到当时灌那个条子酒的时候,那条子闻了下,然后说,这是什么怪味道?中草药?气得廖泽声差点大打出手,落下个袭警的罪名——不是事后才知道,那人是纯粹气着他玩儿——这事暂缓不表。
“那……他现在怎么样……”林誉航犹豫了一下问。
“没怎么样啊,还没怎么醉——恩,大概才喝了七八瓶。”廖泽声张望过去数了数酒瓶,“今天‘水声’买六送六,再喝两瓶就赚回来了——算下价格就一百二十人民币,很便宜。”
“你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十二瓶!天哪!那小家伙的胃装得下那么多的水吗?
“哎呀!”廖泽声突然叫了一声,“你自己忙你的吧,我挂了,小家伙被人搭讪……”接下来就是嘟嘟的电话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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