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并没什么课程,也就是班主任和学生互相熟悉熟悉,开个班会,弄个自我介绍什么的。
他们班大概有一半的学生是从小学部升上来的,剩下的则均是外校考进来的。这就造成本校的扎堆,外校的零零星星的这俩人那仨人凑堆的局面,大家都还很陌生,而且初到新的环境多少还都有些拘谨和不适应,凑堆也是一种集体不安全感的正常表现形式。
这种自我的状态并没维持多久,很快就被老师强制的分开了,最后都是按照学号的顺序排的座位。
邹或毕业的分数比较高,所以学号也是在前面,他和另一个男生都摆安排在了第一排,虽成绩优秀,但男生的身高在前头也不大合适,后来他俩又被老师一起给调到了稍后一些的座位上。
邹或被时戟养的这两年,心里变化很大,从前的自卑感不仅没能从优越的生活中得到改善,反而加剧了,渐渐演变成了自负。
自负和自卑看似是相互矛盾的,其实不然,自负往往透露出一个人内心里某个点上的高度膨胀,而之所以膨胀,那是因为这个人或许在另外一个点或多个点上是有缺失的,他必须找到一个让自己平衡的点,就和扬长避短是一个道理,人的内心总是本能的把不好或坏的地方大而化小,小而化之。而那些优点就会被无限放大,大到能足够满足自身的虚荣心。
邹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出身,学校里也没人知道他的底细,只知道他坐好车,穿高档的衣服,看着他那优雅的举止,就会错把他当做大家里的小少爷,他自己也沉陷在这一切的假象里,下巴抬得愈发高了,瞅人也开始用眼角了……
不过邹或皮相好,学习也好,这种在不成熟的表现,或许在大人眼里能看出破绽,但在同龄人当中,却十分吸引人的。
他就只是往那一坐,不说话,都能让人忍不住看上几眼。
自他跟那个男生坐一桌后,那男生已经瞅了他好几次了,每次都是一副想找话说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后,他被看得烦了,才转头看向那男生。
那男生一看邹或看自己了,立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好,我叫霍阳。”
邹或点点头,脸上淡淡的道:“我叫邹或。”
他这一回话,那男生就又笑了,洋溢着一脸的热情,道:“我知道你叫什么。”
邹或被霍阳脸上那种夸张的笑意弄得有些不自在,他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但秉持着礼貌,还是勉强翘了翘嘴角,迎合了一声。“是吗?”
叶赟热切的看着他点了点头,笑道:“嗯,那会儿你进教室的时候,有几个女生看到你后,都小声的嘀咕着你,被我听到了。你说巧不巧?你叫邹或,我叫霍阳,都带一个霍字!”
邹或听完,在霍阳胸牌上有名字的地方一扫,然后淡淡的道:“只是发huo的音而已,并不是一个字。”
霍阳热情不改,在座位上也是一副坐不住的样子,不停的拉着邹或说话。
邹或心里有些不耐,但考虑到不能开学一天就和同桌的关系处僵了,所以就偶尔应付几句。
晚上,时戟问他,开学第一天感觉如何?
邹或皱皱鼻子,说没什么感想,就是同桌太聒噪……
时戟听完,在他皱着的鼻子上弹了下。
邹或吓了一跳,被弹的鼻子立马泛起了酸,牵引的连眼里都噙了泪,他捂着鼻子,心里有些不满,但又敢说什么,只能用那种有些幽怨的眼神瞅着时戟。
时戟拉下邹或覆在鼻子上的手,然后扣住了他的颈项,看着被自己弹红了的鼻头,问疼吗?
邹或拧着眉,说不疼了。说完就想去拿开时戟扣着他脖子的那只手,这种被掌控的局面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就要被侵略了似地,很没有安全感。
时戟自然不会轻易的让他得逞,手依旧牢牢的桎梏着他的颈项,然后直视着邹或的眼睛,道:“不想让我碰你?”
邹或眨眨眼,他被时戟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的,心里发毛。下意识的否认了。“不是。”
“那就好。”说完,时戟就伸出舌头在他鼻尖上舔了下。
邹或登时被吓的睁大了眼,心脏跳动的速度一下的快了起来,鼻子上沾黏着的唾液很快就被蒸发了,但残留的微凉湿意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事情确实是真的……
“……”他满脸愕然的看着时戟,不知道要怎么办好。
“……”时戟眯着眼,打量着他的反应。
被时戟这么打量,邹或下意识的就垂下了眼睑,掩饰起了内心的真实反应。
时戟盯了他好一阵,才放开他。道:“讨厌?”
邹或一被放开,就连忙往后挪了一步,垂着眼,喉结颤抖了下,最终还是违背良心的说了句没有。
时戟对他这话很满意,难得的眼里露出了些笑意,拍了拍邹或的腰,就让他离开了……
当晚,邹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袋里装的都是时戟舔他的画面。时戟那举动对他来说,简直都算打击了,倒不是说嫌弃时戟的唾沫脏,而是从心底生出了一种本能的排斥感。
翌日清晨,邹或下楼时正看到时戟坐餐桌上看晨报,他脚下顿了一步,才又重新缓缓的迈下楼。走到餐桌附近,跟时戟问了声早安才又坐下。
时戟放下报纸对佣人示意了一声开饭后,才看向邹或。
“昨晚没睡好?”
“……嗯。”邹或想了下才点头。
这时佣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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