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胜的赌局?”糙面大汉哈哈大笑,“本大爷每年不知道见过多少像你这样的傻瓜,以为有必胜赌法,结果赔得连内裤都不剩。”
“不信?”我冷冷道,“要不,咱们赌一把?”
“你想赌什么?”糙面大汉一拍大腿,显然也是好赌之人。
“如果我真能在这丢人游戏上保持连胜不败,你得给我当三天仆人。”我说。
“要是你败了呢?”糙面大汉质问。
“我绝不会败。”说完,我就施施然走上了石台。
“真的这么有自信?”糙面大汉摸摸后脑勺。
站在石台上,俯视着下方的巨大圆盘,只见其造型古朴,花纹深奥,竟然隐隐散发一种玄妙感。
看来这玩意也是古代武林遗迹之一,只不过被后人拿来当成了赌博的工具。
不知道它原本的用途是什么?
思索间,却听糙面大汉在下面喊了一嗓子:“有人玩血筹,哪位爷接着?”
血筹?
一听这个名字,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片刻之后,一个布袋蒙脸人走上了对面的石台:“年轻人,你准备出多少血筹?”
我一脸茫然的望向糙面大汉。
糙面大汉对着我,伸出了十根手指。
我明白了。
“十根血筹。”我举起双手说。
一根手指,就是一根血筹!
“太少。”布袋蒙面人摇摇头。
对于我来说,毎根手指都是宝贝,可对这些赌客而言,光是手指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猎奇心理。
我低头望了望脚,把鞋踢掉:“二十根!”
“还是少。”布袋蒙面人摇摇手指。
“这还少?”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了,那我出二十一根血筹……”
话音未落,双手已经按在裤腰带上。
“我们相信你有第二十一根血筹,不必验货了。”有人及时拉住了我。
“好!哈哈哈……”布袋蒙面人仰天长笑,从怀里掏出二十一根水筹丢在石台上。
我松了口气。
拉住我的,居然是那位专门负责被人‘丢’和‘滚’的球人。
“第一局开始。”赌局主持挥手道。
球人轻车熟路的往我跟前一站。
“这个小家伙,丢不丢得动还是个问题呐……”
“年纪轻轻就来玩血筹,这辈子也算完了……”
“赶紧来个外围局,我要赌这个小跛子输……”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的议论,不断往我耳中钻来,总的来说,就是各种不看好我,针对我而开的外围盘口,甚至达到了一赔四这样的高赔率。
我真的有把握必胜?
并没有。
只不过,我选择相信自己……的盟友!
喧嚣声中,盟友默默给我发来了讯息:脚踏妄星位,左五刻右偏二分……
这位盟友正以某种匪夷所思的手段,一步步指示着我,应该怎么去丢好这个人。
我悄然运起筋斗之术,根据盟友提示的方式,把球人扔下石盘。
球人在石盘凹槽中弹射、滚动——之前从旁边看,很多东西看不清楚;现在细细观察,发现原来整个石盘都在转动。
由于石盘最外围一圈是不会动的,再加上转得太快、太稳,太安静,所以乍一看像是静止的。
不止如此,石盘内外两部分旋转的方向,居然还不太一样。
在被人当成赌博轮盘之前,这玩意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忽然,观众大哗。
我回过神来,定睛一瞧,只见球人赫然停在‘十’区域。
根据‘大减少’原则,我这局的点数,是只会变小,不可能变大了。
我眼光四下一扫,发现围观群众中有许多人在不断走动——这是外围盘口发生了变化。
第二轮投注,针对我的赔率,已经提高到一赔八。
这种外围盘口,在开局之前,丢第一次人、丢第二次人之后,分别都会接受一次投注。
越到后来,金额越大,越刺激。
尤其是我这种刚开局的,又是新脸孔,又是赌血筹,让整个赌场的气氛都疯狂了起来。
再看看糙面大汉,这厮一脸懵逼,估计他也想不到,随便带个人过来,居然会引起这么大的暗流。
明面上,仅仅是四十二根筹码而已。
第二次丢人。
球人嗖的一下,胖嘟嘟的身躯赫然腾空数丈,轻轻巧巧的落在我面前。
没错,玩这个游戏之所以不用木球、皮球,正是因为球人懂得自己回到赌客身旁,让整个赌局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开丢!
我感觉到空气中目光灼灼,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注视着石盘上滚动不已的球人。
停。
赫然……又是一个‘十’!
短暂的沉默。
转眼间,整个赌场都炸开了锅。
连续两个‘十’,根据九九诀,那就是一百点啊。
等等,九九诀最多也就去到九九八十一,好像并没有十十多少的设定……
“十全十美,十全十美。”赌局主持大声疾呼,“这位客人……直接获胜。”
原来如此。
我赢到了二十一根水筹。
布袋蒙面人的脸色非常之难看(别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很明显,这货除了明面上的二十一根筹码,私底下肯定押了不少在我输的盘口上。
他输得很惨。
“第二局……开始。”赌局主持又喊。
“我玩三连桩。”我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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