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天……
未知世界,无名小村。
村口,有数名顽童在石堆旁玩耍;其中一个,正是村中大地主的小儿子,平素就受一帮家奴簇拥,此刻更是飞扬跋扈,手执一根藤鞭,自称大将军王,要那些村童下跪行礼。
既有藤鞭,又有帮凶,孩子们纵使万般不愿,也只能期期艾艾的跪倒。
却也有人不愿跪。
“你为何不拜?”‘大将军王’质问道。
“我倒是愿拜,但恐你折寿耳。”不愿跪者道。
“不折寿不折寿。”‘大将军王’挥手道,“尽管拜来!”
不愿跪者发出冷笑。
“少爷,他……这是在骂你呢。”有聪明的家奴在‘大将军王’的耳边说道。
“骂?”‘大将军王’懵然不知,“他骂我什么了?”
“他骂你是他儿子。”家奴道。
“大胆!”‘大将军王’一挥手中藤鞭,作势欲打。
“他说得不对!”不愿跪者猛喝一声。
藤鞭停在半空。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大将军王’问道。
“我怎么可能骂你呢……孙子!”不愿跪者话锋一转,哈哈大笑。
“气煞我也。”‘大将军王’气得脸都绿了,几藤鞭敲下来,却一一落空。“追,给我追!”
那不愿跪者,其实乃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又怎跑得过一帮如狼似虎的家奴?
转眼间,他已被团团围住。
“打,给我往死里打!”‘大将军王’恼怒道。
家奴们卷起衣袖,就要动手。
“如果你是大将军王,那我岂非是这蕲州的皇帝?”冷不防的,有人在旁讽笑道。
众人转身一看——原来也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这个孩子脸生得很,似乎不是本村的。
“小屁孩,真是不知死活!”家奴中有人为了邀功,独自抽身去打那新来的孩子。
新来的孩子也不逃避,等到家奴的拳头快凑到自己脸上时,呼的一下跳起来,朝那家奴脸门狠狠一掌……
啪!
清脆又响亮。
“打!打!”‘大将军王’暴跳如雷,“今天你们两个,一个都跑不掉。”
一场艰难异常的血战开始了……
不愿跪倒的孩子和那个新来的孩子,都被揍得鼻青脸肿,满身伤痕。
而家奴们……连一个能站的都没有!
“‘大将军王’,你是准备站着挨打呢?还是躺着挨打?”两个孩子虽然摇摇晃晃,却强撑着来到了地主小儿子的身前。
“我……我……哇……”‘大将军王’将手中藤鞭一丢,哭着逃跑了。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双双倒下,大字型躺在地上。
沉默片刻,他们俩放声大笑。
“想不到你的骨头还挺硬。”新来的孩子忽然问,“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我……没有家。”那不愿跪的孩子说。
“没有家,难道你是乞丐?”新来的孩子好奇道。
“差不多。”不愿跪的孩子说,“我本来就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
“既然这样……要不,到我家去吧。”新来的孩子提议道。
“你的家?”不愿跪的孩子道。
“没错。”新来的孩子点点头,“我的家很大,人们都管它叫……鹰爪门!”
于是,这个不愿跪的孩子跟着那个新来的孩子入了鹰爪门。
刚开始,不愿跪的孩子只能在门中当个杂务小厮,而那个新来的孩子,地位似乎颇为不凡,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要客客气气叫一声:少门主。
虽然二人地位悬殊,却仍如亲兄弟一般玩耍,一同练武,一同闯祸,一同偷看隔壁大姐姐……
时光一晃,八年过去。
不愿跪的孩子从一个杂务小厮开始,一步步往上爬,直到在门派比试中崭露头角,被鹰爪门之主——鹰爪王收为关门弟子……
如今,他已是鹰爪门最年轻的一名堂主,鹰爪少主的左臂右膀,未来鹰爪门的骨干、栋梁。
甚至有人认为,假以时日,他的成就必在老门主之上。
鲜衣怒马,少年轻狂。
他的光芒,开始将曾经耀眼的少门主掩盖。
兄弟二人渐生芥蒂。
不久,鹰爪王感染重病,无法处理帮务,需要选出一位代帮主。
经过重重筛选、考验,他最终当选,同时获得了历代鹰爪王传承的顶级功法。
这个时候,两人累积的矛盾终于爆发,在一场大战之后,鹰爪门少主愤而出走,留下他独掌大权。
自此,鹰爪门势力日益庞大,他的声望也不断攀升,在新一代鹰爪帮众之间,更是只知有他,不知尚有鹰爪王。
故事发展到了尾声:鹰爪王决定金盆洗手,让他名正言顺的接任门主之位。
这一日,鹰爪门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他意气风发,在数千江湖同道的见证下,从鹰爪王手中郑重接过代表着门主权柄的鹰爪令……
此时,异变陡生!
只见天际风起云涌,大片乌云铺天盖地而来。
云层内,熠熠雷光凝成了一双电眼——电眼瞪视,火花迸发,无论人畜,触之即死!
与此同时,黑暗中跳出了无数尖嘴凸额,背生双翅的怪人,将鹰爪门团团围困。
但他悍然不惧,手持鹰爪门大旗,率领帮众与诸多怪人浴血奋战。
局势一时间僵持不下。
战至酣处,忽有一道雷光劈来,将他生生钉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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