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十分令人不安的事情,现在被长光直接说了出来,令他无处可躲,只能被逼着去面对。
长光微微皱眉,一只手抓住星北流的腰,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迫使星北流站起身,朝前倾离他更近。
“你也知道我在你身边十五年的事实啊……”长光看着他的眼睛,“你让我十五年来,与你朝夕相伴,又将我独自抛下五年。”
“难道你不该是最清楚的那个人?这二十年的光y-in,让你在我心中占据了多大的位置。”
长光握住星北流手腕的那只手,引着他来到自己的心脏处。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再也无法容纳其他的人。”长光低声道,“我从出生开始,你从七岁开始,我们一直在一起。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只有你对我别无所求的好。”
“上次我就说过,我不会娶妻子……”他望着星北流,似乎要望进他的心底去,“我的心愿和yù_wàng,只有你可以满足。”
星北流怔怔地看着他。
长光一直都在他身边,他又何尝不是呢?
可是……
星北流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长光推开了,从他双手的禁锢中摆脱出来,往后连退几步,直到撞在身后的椅子上。
“不……”他坚定地摇了摇头,纵然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我不可能答应你的……长光,如果我这样做,你让我如何去面对你的母亲……”
他转过头,不想看到长光眼中流露出来的受伤神色。
长光是勾月的孩子,他不能如此自私。他可以不管不顾,放弃一切,但是长光不能。
长光瞪着他,双眼微微有些赤红,那是因为几乎无法抑制的怒意在胸口处翻涌。
他说的是,“你的母亲”。
明明对他来说,自己的母亲才是真正的亲人,可他如此疏离地说了出来。
长光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么,可能是在因为星北流生气,也可能是因为在气自己,还有那些很多很多的,让星北流有所顾虑的人。
真是烦……要不要把星北流关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想把这个人怎么样就怎么样,让星北流完全没心思去考虑别人的看法。
长光深呼吸了几口,把不理智的想法和愤怒一起压下。
“我不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可我们明明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也不会在乎外面的人怎么说。”他还是看着星北流,神色无比认真,“你和我都是母亲的孩子,你是母亲最爱的孩子,我是她的亲生孩子。难道她不该更高兴看到她的孩子能够快乐地活下去吗?”
星北流只是低着头,脸色苍白,急促、依然固执地摇头。
长光终于有些无奈了。
或许他有些着急了,这种方法对于有时候过于端正的星北流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
他最后只是说:“坐下,吃饭。明天和我一起进宫去。”
☆、默语(五)
一天的时间,足够让许多人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星北府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皇宫这边,威正帝只知道了昨晚有刺客意图谋杀主母,却正好让主母错过。
沉如瑜还是不想放过星北流,在威正帝面前将昨晚自己的那些说法又说了一遍,却只见威正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继后坐在威正帝旁边,听着沉如瑜口若悬河,脸色也是越来越如同白纸一般。
可她无法出口打断,只能暗自着急。
沉如琰也在旁边听,看着沉如瑜那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在心头冷笑。
昨晚的事情他都听肃湖卿说清楚了来龙去脉。沉如瑜这次算计倒是真的好本事,可惜没能够让主母去死,本来就该放弃了,可他偏不想毫无所获,一口咬定了星北流。
如果主母被杀,沉如瑜咬死星北流,他确实能够收获诸多……主母没有死,这件事必然会被不轻不重地揭过,现在把脏水往星北流身上泼,倒霉的只会是他自己。
沉如琰用几近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弟弟,又看了一眼威正帝的脸色,为他默叹了一口气。
他这个弟弟啊,能够早早地在主母身边c-h-a下一颗棋子,差点真让星北流栽进去,还真是有点本事,只可惜也只能如此了。
果真,不等沉如瑜说完,威正帝猛地一拍桌子:“混账!这些只是猜想的说法,你竟然敢拿来污蔑别人与刺客有勾结!”
沉如瑜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呐呐道:“可是父皇……那星北流确实有嫌疑啊。”
威正帝的神色有些犹疑不定。
他是帝王,凡事多疑多虑是习惯,他有些不太确定,星北流是不是真的抱着让主母必死的想法。
沉如琰在心头冷笑一声,走出来拱手道:“父皇,以儿臣之见,不如将昨晚在场的人都叫来,当面问个清楚。”
威正帝沉思着,脸色y-in沉地点点头:“确实如此。昨晚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胆敢当街行刺属国家族家主,改天是不是也要准备刺杀朕了?还是调查一番比较好。”
沉如瑜连忙又道:“可惜那刺客跑掉了,翎猎骑实在是无用。”
此话一出,威正帝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继后抚着胸口,感到有些绝望。
翎猎骑直属威正帝,虽然说翎猎骑没能把刺客抓回来,但是直面说翎猎骑无用……等于在掉威正帝面子。
沉如琰忍住自己想笑的冲动,将场面气氛缓了下来:“正好大统领昨晚也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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