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恶来被打表示同情,但我们没有谁真拿这事当回事儿。因为恶来那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有些夸张。
“将军,”洪欣说道,“就你这身形,那板子打到你身上,还不跟挠痒痒一样?至于这样吗?”
恶来听了,立刻哭丧着脸。“我身上肉多,就活该挨打么?你看窦婉小姐多好,身上一点肉都没有,谁舍得打她?”
“嘿!”窦婉反唇相讥,“恶来将军,你自找的好不好?你自己没有事,谁非得要打你啊?”
就在这时,窦荣将军的侍从前来,请洪欣到牢中一趟。玉罗公主要更衣出行,需要洪欣暂时为她松绑。
“我们都去吧!”我说,“顺便看看玉罗公主。”
我们跟随侍从到达大牢。守卫只放了洪欣一人进去。我们只能等在门外。
三个大号的木笼囚车停在大牢门口。“这本来是给方夷国君、世子和公子准备的。”侍从说道,“现在他们都死了,只能装公主了。”
不多时,公主的十二名侍女被牵出大牢,关入两辆囚车。她们都换了粗布衣裙,只露出小腿,比昨天的情形要好得多。
随后,洪欣和玉罗公主也先后从牢中出来。玉罗换上窦府给她提供的浅蓝深衣袍裙,虽然衣服的质料只是中等,但仍然显得靓丽非常。只是那张苍白的面孔,仍显得十分虚弱。
玉罗被押上木笼囚车。我们都围拢过去。玉罗从木笼的缝隙中探出被擒仙索捆住的双手,和我的手握在一起。
“哪吒姐姐,今生今世,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我笑笑,“会啊!你才十四岁么。今生今世还长着呢!”
洪欣说道:“此去朝歌,山高路远。公主保重。”
两天之后,我们随闻仲的车队来到关城外的一处渡口,登上碧游宫的飞梭。
这艘飞梭的外形与玉虚宫的那艘非常相似。除了闻仲和我们三个搭乘者之外,还有闻仲的弟子和部将吉立、余庆也同行前往。
这闻仲长得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看起来约么五十上下(修仙之人,肯定不止这个年龄),面皮黝黑,不苟言笑,不怒自威。
他的两位弟子也都是一脸凶相。
按说这闻仲在碧游分院,只是三代弟子(比姜子牙低哦!)。他又不像姜尚那样没有灵兽可以驾驭。只因在朝中身居高位,碧游宫便专门派出飞梭来接他。看来这碧游宫还是蛮势力眼的。
我们六人面对面坐在前舱之中,半晌无语。因为路途并不是太过遥远,我们也都没进舱室休息。
前世记忆中,我对这位愚忠的太师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今生今世,因为怜儿的遭遇,我对面前的这几位更无好感。
况且我曾对怜儿许下诺言,要在十年之内手刃她的仇人。虽然眼下我还不想与他们发生冲突,但也不想和他们说话。
最后还是窦婉打破了僵局,谈的却是恶来。
“闻太师,前几天您是不是叫人打了恶来的板子啊?”
“哦?”闻仲笑了,“他是不是捂着屁股到你们那诉苦去了?这个恶来,别人挨了板子都抬回家去养伤。他还能捂着屁股到处去宣扬他被打了。”
我们听了都面面相觑。
“可是太师,”窦婉问,“为什么啊?”
闻仲反问:“那他是怎么说的呢?”
“他说有人告他纵容部下抢掠。”窦婉回答。
“哦,那他这次还没有说谎。不过不只是有人告他,而是查有实据。”
洪欣说道:“可是我们一路跟他走来,他的部下军容很严整啊!”
闻仲又笑了,“恶来为人孔武有力。他的部下训练有素,乃精锐之师。但这可不等于军纪就严整。况且他负有保护三位小姐的责任,对你们严加看护。怎么会让你们看到他抢掠。不过那两颗象牙,是他当着你们的面收的吧?”
窦婉不由瞪大了眼睛,“这也算?”我和洪欣也很惊奇,惊奇的不是闻仲会揪住这么一件小事,而是这么一件小事怎么会传到闻仲耳朵里去。他在恶来身边安插了人来监视他?
“怎么不算?”闻仲反问,“按律,出征所获贵重财物当上缴朝廷,不可私自截留。不过老夫可没有因为这事追究他。”
“那,太师。”窦婉问,“别的将军有没有抢掠的啊!”
闻仲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凡事要有度。恶来虽勇冠三军,然性极贪婪。对其小施惩戒,只不过是提醒他不要做得过分。”
“他皮糙肉厚,几板子对他如隔靴搔痒,根本不在话下。况且老夫离开这几日还要将三军指挥权暂时托付于他。哪敢对他怎么样?”
这老头子的一席话可真叫我开了眼界。这帮当官的,怎么都这么能装啊?
透过半透明的舱壁,下方可以看见一条蜿蜒于山间的河流。半个时辰过去,飞梭越过海岸线,眼前一片汪洋。几座大大小小的岛屿散落其间。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淡淡的雾气之中,飞梭开始逐渐压低接近海面。不久一座巨大的岛屿从雾气中突现。仙山琼阁、红花绿树掩映其间。
飞梭停泊的地方也是一处平台,但要比玉虚宫的大好多。而且平台之下是波涛汹涌的海面而不是飘渺的云海。
环顾四周,虽然亭台楼阁的建筑形制有所不同,但总会感觉有许多地方与玉虚圣境的相近之处。仿佛是一个放大版的玉虚宫从仙境跌落凡间。(不过这话也就是在心中想想,可不能让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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