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阳想了一会儿,说道:“黄秘书你先去联系,做好前期工作,至于要刻录多少暂未决定。赵兴,你去找一套专业的播放设备,还有,邹导和许导你们将样片再精修一番。下月初七,《英雄本色》在福庆楼首映。”
几人闻言一片讶色,“福庆楼?!首映?!”
“对!就在福庆楼首映!没人规定首映就一定要在影院吧?我在福庆楼也一样。何况,《英雄本色》本来就是一部边缘势力的影片,放在初七那个场合最适合不过!”夏纯阳一锤定音。
惊讶过后,细想却发现夏纯阳说得不错,既然常规的途径有困难,为何他们就不能不走寻常路?反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夏纯阳作为独立投资人都不怕了,他们怕个毛?
有了明确的目标,几人开始分工合作,同时还放出□□迷惑杨英兰的视线,不是怕了她,而是不想再节外生枝。在这忙忙碌碌中,时间匆匆而过。
农历七月初七,传统的七夕。本来是个浪漫而温馨的日子,但港城警方却再一次戒严了,尤其是旧码头那一带。不同于上一次夏家举办宴会,引得港城明目张胆的全港戒严。这次警方的戒严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但危险级别却达到了最高级别。
原因就在于前者他们是担心那些名流会被冒犯,后者则是担心这些边缘势力的大佬一言不合就火拼。
福庆楼既然在旧码头,而旧码头又是陆家的产业,那这些赴宴的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佬,自是从海上来。陆笙荣事先已经安排了一艘大船在公海接应这些身份不好明言但不少都是榜上有名的人物。
——至于警方的戒严安排,那最好是你站你的岗,我赴我的宴,大家河水不犯井水。否则就来试试看谁的火力够猛,谁能拼出一条血路。
不是警方不眼红这些通缉榜上的人物,而是在行动前,谁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武装力量能否力压这群疯起来肆无忌惮的边缘势力分子。至少理查德这个警务司司长在接到这个确切的消息后,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夏纯阳又牵扯其中,哪怕这次宴会只是一个普通至极的和事宴,但摊上了这么多的边缘势力人物就不是件小事!
但无论是夏纯阳身后的夏家或者边缘势力,随便哪一方都不是好说话的人。尤其是现在两方搅合在一起,这不好惹的指数是几何上升,不是他等凡人可以轻易染指的。理查德一点都不愿意看到在他任期的最后两年爆发可能是港城历史上最大的边缘组织(与警方)火拼事件。
几乎是得过且过的理查德在这件事上立场坚定的拒绝了港督不合理的要求!甚至还勒令那些亲港督的警探这段时间休假,就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擦枪走火”。
理查德自问他已经做了他能够做得到的所有万全准备,只祈求初七这晚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为此,他甚至是厚着脸皮硬赖在港督家做客,就是为了看好港督不让他做出一些让大家都不愉快的事。
别看理查德的职务比港督低,但架不住他在e国的家族以及他自身的爵位都比港督强!他家族还和e国皇室有极为亲密的血缘关系,按照血统来说,他还是e国皇位第一百九十七位的继承人。凭着这个身份,就算港督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可以拒绝他的做客要求,甚至无法拒绝理查德无赖的牛皮糖似的连上厕所都要求一起的粘人行为……
福庆楼的三十六桌虽然是晚宴,但入席却是从傍晚五点开始。而这个入席也是别开生面,客人从海上而来。
在陆笙荣的陪同下,夏纯阳他们站在收拾一新的码头上,一艘庞大的客轮缓缓的由公海驶来。在客轮的旁边,不远不近的缀着近百艘小篷船。充满现代气息的客轮和朴素古旧的小篷船看起来格格不入,让人觉得分外的别扭。
陆笙荣笑着解释:“本来应该是用三杆三层楼船的,不过那楼船虽然我们平时很注意保养,但船师父也说了,毕竟是旧物了,这下水后造成的损失谁也修补不回来。为了留一个念想,我们才用了客轮。”
陆家说白了就是靠货运起家的,放在古时也就是所谓的漕帮,他们陆家除了一身家传武学外,还有一艘从百多年前流传下来的完整的古楼船。不仅在当时是陆家的门面,现在更是陆家传家宝一样的存在,就连港城博物馆也曾多次和陆家协商借他们家的楼船展览,可惜都被陆家拒绝了。
而这福庆楼的三十六桌,规格上来说,是要用这楼船来接送客人的。只是现在陆家的楼船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才替换了客轮。反而是那近百艘的小篷船,只要从船坞里修整一番,马上就可以使用。
在陆笙荣讲述的时候,客轮在距离码头大概两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一艘小篷船靠近了客轮,似乎是有人从客轮上转移到小篷船。一会儿后,以夏纯阳的目力就看到小篷船的船头挂起了三个红灯笼。然后莫海强的身影出现在小篷船的船头,紧接着,小篷船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似的飞驰而来!
不用陆笙荣多说,夏纯阳目光一凝,已经看出个中的特殊。
老鬼也禁不住叫道:“这个陆家不简单!难怪可以成为边缘势力里的仲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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