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勇道:“我母亲让我选文科,我偏偏选择理科。不过我成功了。”萧泽勇对他眨眨眼。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可安齐却跟着他笑。
晚上,刘凤是十点多回来的,这几天,她一天比一天回来得晚,干瘦的脸上,永远面无表情。安齐想找她说说话,但每次她都暴躁的让安齐滚。
萧泽勇正在给安齐讲题,他看看时间,眉头皱得死紧,刚才刘凤巨大的关门声,让他们讲课的良好氛围散去,萧泽勇看了看,觉得剩下的也没什么可讲的了,于是对安齐说,“把刚才讲的看一看、想一想,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萧泽勇又呆了十五分钟,看已经十点四十了,于是和安齐道别,“老师走了,有事打电话。”
安齐有些好笑的点点头,他以为自己在家里能有什么事?
“老师再见。”
萧泽勇点点头,往外走去,走至书房前,刘凤尖锐的声音喊道:“站住!”然后,便是蹬蹬蹬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很急凑。
门猛地被打开,刘凤站在门口,一身黑套装,卷曲的头发乱糟糟的,黑黄干瘦的脸颊凹下去,眼下却凸起来,她气喘吁吁,“萧老师,有点事和你说。”
安齐已经被这一出吓得一瘸一拐跑出来了,见状连忙过去,“母亲,萧老师明天7点还要上班,这么晚了,让他早点回去休息吧。”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刘凤眼珠子动也不动,直勾勾盯着萧泽勇,嘴巴却训斥着安齐,不让他过来。
安齐面色发白,萧泽勇拍拍他的脑袋,“好了,你害怕老师被欺负吗?”
他自以为说了个笑话缓冲氛围,安齐却在心底骂道:你懂个屁!笨蛋!快回家睡觉去!
萧泽勇看着刘凤,刘凤说:“进来说。”
两人到刘凤的书房里,刘凤把门关上。
“什么事?”
刘凤呼哧呼哧喘气,仿佛呼吸不了一般,她指甲尖长的手在桌上一抓,一把红红绿绿的药丸便被她塞进喉咙里,她咕咚一声,直接吞了下去,萧泽勇却仿佛突然发觉似的,她有点不太对劲。
“我要死了。”刘凤说。
萧泽勇紧皱眉头盯着刘凤,这个女人是脑袋有问题吗?
刘凤靠在书架上,身子仿佛有了点力气,她看着萧泽勇说:“我们家小崽子是不是很有趣?怎么样?和你做一笔生意。”
门外,安齐趴在门上,皱着眉头竖着耳朵却什么也听不见,他急得抓耳挠腮,如果母亲在这个时候发病……
他不敢想象!安齐吓得面上发白,疯狂敲击着门板,“萧老师!萧老师!母亲!母亲!”
门被打开,安齐一下子扑进去,萧泽勇站在门口,看着怀里安齐惊恐担忧的发白小脸,神色复杂。
安齐看萧泽勇没事,连忙探头进去,看到母亲靠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看着他们。
安齐孤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房间布置上转来转去,无果。
看来什么事都没发生,他连忙拽着萧泽勇往外跳,说:“萧老师你没事吧。”
萧泽勇扶着他,“哎呦你小心点儿你自己吧,小瘸子。”
安齐鼓了鼓脸颊,决定先不和这个人生气。他把萧泽勇送到门外,连忙示意萧泽勇别走。
来了,萧泽勇心想。
果然,安齐悄悄把门压上,小声说,“萧老师,刚才在房里,母亲跟你说了什么?”
萧泽勇:“能说什么?你妈妈问了两句你功课上的事情,说补习要继续进行。行了,回去吧,外面冷。”
安齐送走了萧泽勇,路过书房时,书房门已经关了,他食指上翘挠着下巴,不对劲。
又过了两天,便休息了一个星期,安齐见脚可以下地了,便连忙去上学了。听老师讲课,比自己埋头复习更快更全面,这是安齐在认真听过萧泽勇系统给他复习之后的想法。
萧泽勇不放心,给他拿了根拐棍,安齐便拄着拐棍,一瘸一拐上学去了,因为他行动不便,因此可以不上早自习,晚上也可以提前回家,错开上下学高峰。
安齐坐在位置上,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四周静悄悄的,许多人看着这边,王超第一个走过来,“哥们儿,不好意思。”
安齐:“没事。”还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没什么不好。
王超见他不在意,也不那么紧张了,连忙说:“这几天的笔记我都做了,借给你抄。”
赵长宇喷笑,“就你那狗爬字。”
王超脸红,连忙从朱颜丽桌上抄起一个绿皮本,摊开说,“那就抄朱颜丽的!她的字,谁不服?!”
朱颜丽一笔美体字写得犹如打印机印出来的,再说,谁敢真跟王超杠?他可是出了名的赖皮糖,真粘上了,甩也甩不掉,除非求饶。
“嘿嘿嘿!是吧朱颜丽!”王超拍着朱颜丽的肩膀,“把这几天的笔记都拿出来,给安齐看看。”
朱颜丽动作僵硬,她磨磨蹭蹭拿出几个笔记本,回头看了一眼安齐,她的目光闪烁,被安齐看一眼都要低着头躲过视线。
这样的心理素质还去整人?前后一联系,安齐怎么可能不明白那天那桶水是冲自己来的?八成只是想让他成落汤鸡,只不过谁想都倒王超身上了,而自己仍旧是受伤最重的那一个。他冲朱颜丽露出一个和缓的笑容,朱颜丽脸红成一片,转过头去了。
一番插科打诨之后,王超表明要罩着安齐这个铁哥们儿,安齐不动声色,依旧是那副谁也不爱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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