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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着急忙慌亲自去请,霍光不知发生什么事,放下公务赶了回来。
霍显难得地出来迎接,虚扶他下车,道:“夫君快快入内说话。”
“怎么了?”她很久没这样贤惠了,霍光估计出大事了,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两人在房中坐下,霍显道:“照仙人所言,夫君若激流勇退,方可保十年寿元,保全族。若不激流勇退,岂不是只有三年寿元?”
仙人的话有玄机,只说他能活十年,可没说若他继续揽权,只能活三年。多亏安国公点醒,要不然以霍显的智商,也没想到这个。
“?”怎么又提这个?霍光不解看她。
霍显道:“夫君,不如归隐吧。”
“仙人又现身了?”霍光微觉不快,道:“在哪里?”
坚持劝他退隐,难道是有人设局么?
霍显不说是安国公点醒,道:“我不是闲来无事,琢磨到这一层么?夫君啊,生死大事,不可儿戏。”
灭门之祸的预言太虚幻了,她没往心里去,可霍光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出事啊,若霍光真的三年后殁了,可以想像,全族也保不住了。到那个时候,再想退步抽身就太迟啦。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霍光确实常有力不从心之感,可真要言之凿凿说他只活三年,他却是不信的。
“不要胡说八道。”他温言道:“生死之事,岂是我辈凡人能预知的?”
“仙人这么说啊。”霍显更信一分,凡人参不破,神仙的话却是可信的,她急声道:“夫君,兹事重大,开不得玩笑啊。”
若预言成真,后果不堪设想啊。
“夫人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预言这么敏感?
霍光再三追问,霍显只是不说,霍光问婢女,婢女看了看霍显,低头不敢说。
“可是安国公又说什么了?”霍光语气稍严厉了些,他早劝过老婆了,不要和安国公走得太近,老婆不听,现在弄得像神经病。
既然霍光猜到了,霍显不再隐瞒,把和安国公的对话说了一遍,道:“要不是他提醒,我还没往深处想。夫君,你已位极人臣,若不再进一步,不如退了的好。”
再进一步,便是登基为帝了。霍显以前也曾婉转劝他自立,被他严辞斥责,现在不敢明着说,只能转弯抹角地劝。
以霍光现在的权力,若想篡位,易如反掌,这也是刘询忌惮他的原因。可霍光念着武帝托孤的恩情,一点自立的心思也没有。
“夫人也认为我应该退了?”霍光的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道:“安国公可是程五郎请来的媒人,你确定里头没有猫腻?”
可不要以为联姻就没有利益之争,上官桀是他亲家,诬他谋反,上官安是他大女婿,抢着把六岁的上官樱送进宫为后,这些可都是事实。
霍显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怀疑小女婿要夺权,想方设法赶走他吗?她想了半天,道:“不会。别的不敢说,涵儿不会这么做。”
霍光气笑了,道:“涵儿当然不会,可是程五郎这小子,就难说了。来人,请永昌侯过府。”
他得好好问问,安国公这老混蛋,是不是程墨这小混蛋派来的。
永昌侯府地方大,要躲起来还不容易?张清和武空就在书房喝茶,榆树在一旁侍候,程墨在厅堂见安国公。
安国公把事情进展说完,一副求夸奖的表情,道:“接下来就看霍夫人的水磨功夫了。”
哪个女人听说老公只能活三年也淡定不能好吧,霍光又对老婆言听计从,大概不用多久,霍光就会提出辞呈了。
程墨道:“越是要紧关头越不能大意,伯父先回去,最近几天我们不要走动。”
“为什么?”安国公不明白,他费了好大劲,送了无数贵重礼物,才讨得霍显的欢心,才有机会说这番话,不是应该表扬他,在钱财上弥补他吗?怎么反而说出不要走动的话?
真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安国公是巴结奉迎的天才,运筹帷幄却是短板。程墨跟他认识两三年了,多少了解一些,知他不明白,解释道:“若是让我岳父发现我们来往亲密,他必然以为我们设计。”
霍光以谨慎小心闻名于世,岂是那么容易骗的?
原来是为了取信霍光,而不是事情办完,他成为弃子。安国公放了心,起身告辞。
他的马车驶出永昌侯府不到一盏茶功夫,不语来了,道:“大将军请侯爷过去一趟。”
程墨听说霍光有请,施施然去了。
“岳父可是为赵氏的事?”程墨行礼毕,坐下后,先发制人道:“赵氏和我早有婚约,陛下又下诏封她为宜人,实是不能以小妾相待。”
赵雨菲才是预定的原配,霍七姑娘是插队的。
霍光没想到他竟会说这个,眼眸暗了一下,道:“涵儿跟我提过了。”
看看吧,这小子把他的涵儿迷成什么样了,居然提前为他打预防针,为他说项。
程墨一脸懵逼样,道:“那岳父叫我过来,有什么事么?”
您老人家没事找我干什么?要知道刘询批了他五天假,现在还在婚假中。
霍光可不理他休不休沐,眼眸沉沉看了他一会儿,道:“满朝勋贵那么多,为何独独请安国公为媒人?”
要是请了别人,他绝对不会疑心两人有猫腻。
程墨讶然道:“我和张十二情如兄弟,两家又是通家之好,他自荐为媒人,我不好说什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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