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心中正熊熊燃烧着的怒火。
“老哥,你不是打算和嫂子复合吗?在这种时候还跑去玩好吗?”
依然没有回应。那两片他在梦中疯狂地吮吻过无数次的嘴唇始终紧抿着,只是对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了。
“还真是没节操呢。”
冷冷的轻蔑之语使对方的脸色益发阴沉起来了,但怕是顾虑到他心情不佳吧,德本一直保持沉默,虽然身体变得越来越僵硬了。不过几乎要被嫉妒之火焚烧全身的他还顾得上别人的心情吗?
太可恶,太过分,太残忍了。明明我比那些只会追求ròu_tǐ上的快感的男人更爱你,更希望得到你,你却轻易地和别人发生关系。我一直都在死死忍耐着的说……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瓶子的身影。
一瞬间,他感到手指都开始发烫并微微颤抖起来了。
“那个,我还是先去洗澡吧。”
丢下这么一句话,一海就匆匆忙忙地离开,去洗澡了。
因为家里的老旧的热水器这几天都在耍性子,所以除了不怕辛苦地煮水洗澡的妈子,他们一家都得饱受在冰天雪地中洗“温水澡”的苦。不过现在淋浴着叫人气得牙痒痒的温水,他却莫名地感到全身发烫,几乎要冒出烟来了。
心脏在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着。似乎连流动着的血液也在胡乱地冲击着每一寸脉管。
因为他那个纤瘦得有点不健康的女友总是失眠,所以有几次他都被拜托去买安眠药。而在两人用最烂的方式分手了的那天,他也被差遣去买药了,后来当然没能把那个那瓶药交给真正的主人了。
而那瓶安眠药现在就被随便丢在卧室书桌的抽屉里。
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下洗完澡后,一海就回到卧室。理所当然的,老哥那个拘谨的家伙早已经离开了现在归他所用的房间里了。当他拿起那个小小的白色药瓶时,他感到心脏几乎要蹦出来了。
走到厨房的时候,他刚好撞上了半个多小时前被自己气得七窍生烟的妈子。不过那张阴沉得活像夜叉的脸在他的油嘴滑舌下很快就舒缓下来了。
“你这孩子,下次还敢说那种话,看我会不会把你的嘴撕了。”
妈子一边佯装生气地说着,一边依他要求,给他磨了两杯豆浆,在把飘着黄豆淡淡香味的豆浆递给他时候,还欣慰地笑着说道:“竟然还想到要给德本一杯啊。你们两兄弟的感情变好了嘛。”
这个仁慈的母亲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小儿子到底抱着怎样邪恶的念头。
于是乎,一海就端着两杯盛着满满的豆浆走进了自己原本的房间里。在把那杯加了料的豆浆递到对方手中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着。
自己的举动实在太奇怪了。正在厉声斥骂对方làn_jiāo的当头,却突然像失去了动力的法条木偶一样冷静下来,说什么去洗澡。然后现在又无端端拿豆浆过来玩什么“好东西,一起分享”。奇怪,可疑,心怀鬼胎。而且他现在的表情和语气肯定已经把他拙劣的伪装完全出卖了。
这位精明能干的刑警会上当吗?
然而出乎意料的,虽然露出了一脸困惑不解的表情,但对方还是毫不犹豫地把豆浆一点点喝完了。
“谢谢。”
一海简直自己竟然没有因为过于兴奋而把对方递回来的杯子摔在地上这点实在太神奇了。
天啊,上天实在太眷恋他了。抑或说,在面对亲人或其他亲近的人时,人总是不由得放下戒心,收起满身的尖刺呢?也正因如此,历史上多少聪明绝世的将相豪杰都死在自己的亲信手中啊。
题
厚实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慢慢推开了。在一片模模糊糊的昏暗之中,一海可以藉由窗户透进来的路灯光线,隐约看到床上那形状熟悉的隆起。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吞了一下口水后,他小心翼翼地锁上了门,然后尽量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尽管他这个下药的“罪犯”很清楚对方并不会因为区区一点声响而醒过来。
“我真的要那么做吗……”
再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经过dna检验证实为亲哥哥的男人。在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的一瞬间,他还是不由得犹豫了。
别做那种蠢事!
心中一道名为道德的声音在严厉地斥责着他,但果然“人之初,性本恶”才对吗?即使深知自己这是在做一件离经叛道的坏事,他还是无法压抑下那熊熊燃烧的□。
好想得到这个男人。反正老哥那么làn_jiāo,根本不在乎和自己的弟弟……发生关系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抱起正沉浸在甜美梦乡中的男人。在凑近对方脸孔的时候,他依旧闻到刚刚那股淡淡的尘土味和恶心的香味。看来在药物的作用下,老哥困得连洗澡的功夫也没有,就换上睡衣上床睡觉了。
真是难闻得叫他作呕的香味。老哥怎么会找那种喜欢喷上这种低俗古龙水的造作男呢?明明他这个清爽大男孩的弟弟要优秀一千倍,一万倍才对。
“我要让你染上我的气味……”
他一边低声喃喃道,一边轻轻亲吻那紧闭着的眼睛。蜻蜓点水般的轻吻顺着眼睛,鼻子,一直向下直到……
看着那两片总是严肃地紧抿着的唇瓣,一海不禁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难怪会有所谓的“近乡情怯”了。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就正正摆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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