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女人看起来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想不到骨子里只是个背着丈夫勾汉子的贱女人。德本确实该和她离婚的。竟然不守妇道,那女人这不是在丢我们的脸,而是在丢自己的脸。亏我一直以来真把她当成亲女儿,捧在手心里疼得不得了的说……喂喂,一海,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原来那个像个小白兔的嫂子红杏出墙了啊……然而这个在妈子看来比听到拉登死了还重大得多的消息,在他看到远处叫人跌破眼镜的情景时,早已经变成无足轻重的扯淡了。
一海脱力地拎着电话,干笑了两声。
“有啊,有啊。妈子你就别太生气了,最近不是说血压又高了一点吗?”
“你这混小子,遇上这种事,哪个当妈的不气得生烟。话说,一海啊,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吵啊?”
“啊,这、这个,烧烤店啦。不是说今天要和同学聚会庆功吗?”
咳咳,这里才不是那间虽然油烟味呛得像在谋杀鼻子,但总算气氛不错的烧烤店啊。
一海重重叹了一口气,环顾了一周这个光线昏暗的纯雄性空间。
浑浊的空气中弥漫着恶心的烟味和男人的气息。光线昏暗,但还是可以隐约看到每张桌子上都坐满了清一色的男人,其中还不乏衣着暴露而奇怪的娘娘腔。而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咳咳,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的一海来说,全都该打上马赛克,外加“请家长陪同”的滚动提示。
“你这孩子真是的。都玩到几点了啊,还不快点回来。超过12点,我就从里面锁门啦。到时候你露宿街头吧。”
妈子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叫他更加有种自己正身处异度空间的感觉。
随便敷衍了两句后,一海就挂上了电话,把椅子朝墙壁的阴暗处挪了挪,目不转睛地盯视着不远处的“奇景”,要不是亲眼看到,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奇景”。
只见在两米开远的桌子上,他那个连看到他染了一头褐发之后,都像谁欠了他十万百万似的皱了老半天眉毛的老哥竟然……竟然……在和男人调情!?
那个石头老哥露出他二十多年来都没有荣幸一睹的灿烂笑容,还亲热地把手搭在坐在隔壁的娃娃脸男手上。虽然他们并没有像……譬如他隔壁座位那对吓得他汗毛直竖的gay那么激情,但笼罩着两人的粉红氛围简直能用肉眼看得一清二楚。
看看,那个娃娃脸男突然“花枝招展”地笑起来了,于是老哥这不就被简直实体化了的爱心砸中额头,眼神都变得涣散了吗!
“你好。”
身边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男人声音,正在捏着一把汗观看远方奇景的一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赶小狗打发对方。然而这位突然闯进他的惊险世界的仁兄显然理解力不足,需要回炉重做才行。
“请问你有伴了吗?”
“有啦,有啦,他待会儿就来。”
“咦?但我看你来了很久哦。”
这只仅仅对雄性产生□的雄蚊子怎么这么烦人啊?
一海猛地回过头去,然而到嘴的训斥在看到对方之后,马上被咕噜一声,硬生生吞回去了。
决
“就算你真的有伴也没关系。就让我陪你到男朋友来到为止吧。怎样?”
只见眼前这个身高在1。9以上,胸肌发达得连c罩杯美女都自愧不如的熊,不,肌肉男笑得格外妩媚地对他眨了眨眼。
刹那间,他觉得自己那个留着一头飘飘长发,体重始终不超过45kg的女朋友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带着烤肉味的胃酸涌上喉咙,他死命摇头道:“不了,不了,那个人很快就会到的。”
“没关系啦。就当交个朋友吧。”
“咦?真、真的不了。”
看着步步逼近的发达胸肌,一海觉得寒气从脚后跟蓦地上蹿到后背。正在这当头,他的眼角瞄到那个共处二十多年,今天却宛如陌生人的目标人物竟然刚好站起来了。
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也不管对方还没说完话,丢下一句“我先离开一会儿”,就逃也似的脚底抹油,溜了。
在小心翼翼地走过几桌按顺序地上演着调情——接吻——当众亲热这一进化论的gay后,他总算没被那个似乎完全放下了戒心的刑警老哥发现,一路跟踪对方到达洗手间。
这间酒吧的洗手间出奇地大,简直可以媲美车站的了。一海默不作声地走进连地板都闪闪发亮的洗手间,顺手就把门反锁上了。而他的老哥直接走到排成长长一列的盥洗盆洗脸。
这个平时比老鹰还敏锐的刑警竟然到现在还完全没有察觉弟弟正在跟踪自己呢……
一海走到这个明显和平时截然不同的高大男人身后,干咳了两声。
“老哥。”
那宽厚的后背猛地一震。眼前这个男人似乎瞬间石化了,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和哗啦啦地不断流出来的自来水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再次唤了对方一声。这时男人才像老化了的机器人一样,缓慢而僵硬地转过头来。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这着实叫一海也大吃了一惊,毕竟他从没看过那个整天面无表情的老哥露出这种充满了绝望的表情。
“一海……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啊,我是跟着老哥你进来的。”
虽说他并没有怀着不良动机,但是跟踪别人似乎有点侵犯隐私的感觉,更何况……这回他似乎发现自家老哥的天大秘密。
想着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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