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般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后,对方就要踏出脚步,打算离开了。见状,他马上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别这样,老哥,我……”
“都说没什么好说的了!”
手被狠狠地甩开了。顿时他感到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
这个男人完全就像鸵鸟一样,甚至自始至终都没有正面看过自己一眼!
一海用力抓住对方的肩膀,生气地沉声吼道:“我可不记得自己的老哥是这么一个只会逃避的男人啊!”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这下子德本终于正面看向自己了。只是那双总是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动的眼中竟然燃烧着两把怒火。眼前在自己面前的真的是那个自他懂事以来,他就一直只能看着其背影的沉稳男人吗?
德本自嘲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苦笑。
“喂,你很奇怪啊。你到底凭什么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呢?你从来都没有尝试去了解我吧。大概在你看来,我不过是个循规蹈矩的木头人而已,既无趣又老土。”
呃,这点……好吧,他确实一直都这么想的。毕竟谁叫这位仁兄甚至发着高烧,也要跑去参加只是校长在那里念无聊稿子的开学典礼呢。而且那又长又臭的稿子通常还不是校长自己写的。
“不过我……”
“你就好了,一直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且不像我这种事实上有着肮脏一面的人,真正的坦坦荡荡。”
德本突然夸张地笑了出来,但是笑意完全没有到达眼里。
“你啊,大概相当看不起我这种只会装乖宝宝的家伙吧。”
眼前的男人完全像另一个人。语气也好,表情也好,完全无法从中找出平日那个酷男的痕迹。本以为是威慑一方的强壮大黑熊,事实上只是满身伤痕,性情温和的大象而已吗?
看着这个平日里的总是严肃自信的道德模范竟然在妄自菲薄,他顿时感到怜悯之情油然而生。语气也不由得变得温和起来了。
“完全没有那么一回事啊。其实我很崇拜老哥的。刑警啊,你说多……”
“别睁着眼睛说谎了。我看得出来。”
声音如同从地底传来异样,冰冷得令人寒心。
“哼,真好笑。这几天你竟然还说了好几遍什么‘我认识的老哥不是这样子的啊’。我听到就想吐了。你曾经费心思去了解过我吗?又真正了解我多少呢?”
“我……”
“你不知道我是个同性恋吧?”
这个在这当头实在算得上是个禁忌的词语竟然被轻轻松松地说出口了。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其实同性恋在当下也不算得上是什么了。老哥你就不要太……”
“我还有恋童癖呢。”
喂喂,这位刑警同志,你就让过亲弟弟的心脏好吗?
一海当场无言了。大脑哔嗒一声停止了运作。齿轮嘎哧嘎哧地卡在“恋童癖”这三个儿童不宜的词语上。
而像谈论天气一样,轻松地说出这话的男人倒是一副看开了的样子,伸手把数个星期没有打理,显得有点过长的前额头发梳向后方。
“不过啊,真的对未成年出手的话可是犯法的,所以我通常都会找长得稚嫩的。但是对方长得越来越像个成熟男人,我就会腻了。哈哈,我可是làn_jiāo得很呢。”
静默了好一会儿后,这个和平日大大不同的男人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去,自语自语般地低声喃喃道:“还真不配当一个人民警察……”
“才、才没有那么一回事啊。”
怎么办?他那个死板严肃的老哥怎么竟然像个被抛弃了小孩一样呢?
一海有点焦急地摇了摇自己老哥的肩膀,绞尽脑汁地想挤出安慰对方的话。
“老哥你可是和坏人斗智斗勇的刑警啊,真的很帅呢。刚刚我那些女同学才在一个劲地夸你,甚至有个花痴女说,要是你离婚了,她乐意当我的新嫂子啊。你看,你多么受欢……”
“我又不喜欢女人。”
“呃,这个……”
确实呢。所以才不得不沦落到离婚这个田地吗?对那双柔软的山丘根本硬不起来。感兴趣只是自己也有的黑黑的□。
话说回来,这也太恶心了吧。为什么会对胯间同样有着一根煞风景的大棒的男人产生□呢?咳咳,他这并不是在歧视同性恋,只是作为一个性向正常的男人对异文化感到困惑而已。
看到自己迟迟没能挤出一个字来,德本自嘲似的哼了一声,然而敏捷地一动身子,摆脱了他的束缚。
“到此为止吧。别再管我了。”
“咦?这、这个……”
“只要你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就好。”
顿了顿后,对方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双平日总是老鹰般敏锐的眼睛里写满了落寞。
“或许公诸天下更好吧。一直拼命隐藏着自己的性癖,最后还赌气地跑去结婚,然后现在又闹离婚,我实在太累了。啊啊,是了,就这样丢了工作也好。刑警什么的又危险又辛苦,也不见得有多少人真正记住自己的辛劳。”
不是吧?工、工作狂老哥竟然在嫌弃自己的工作?他还一直以为这家伙会抱着那本小小的黑皮证书进棺材呢。
怎么突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只是披着老哥外衣的外星人呢,还是他根本就是在做一场荒谬的梦。至于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听到女同学们在大肆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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