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农看向站在女人身后只露了半边身子的壮汉,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女人不好意思地望着龙农,手肘往身后的壮汉身上顶了一下,轻声道:“出去、出去,丢人现眼啦。”于是壮汉红着脸同手同脚地走出去了。
龙农看着壮汉走出门外,外面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了。又回头看了看站在旁边扭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女人,视线重新环视了下屋内。破旧地、干净地、却没有一件电器设备。
低头看着手里这一碗黄白的米粥,龙农心中豪情万丈。
——毛爷爷教导我们,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大嫂,放心,我不会白吃你们的,只是我到这里来已经身无一物。但我龙农也是江湖上行走的,懂规矩!而且这里虽然离城里远了些买东西不方便,然而这里山青水秀,是我一直向往的住所,也是我父亲一直向往的,所以,我想留下来。你们有活要干的,只管叫我。”
女人一时到懵了,看着龙农不知道怎么开口,接着便慌慌张张冲门口去往外叫道:“树、树、当家的!”
男人听到女人叫,本来正蹲在地上磨铁撬的立马起身便向女人跑过来,着急地问道:“怎么?怎么了?”
女人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指了指屋里正把小家伙摇醒来在喂吃小米粥的龙农。
男人不明白:“嗯?”
女人只好道:“他,想留下来。”
男人对龙农道:“我看你不像咱们这儿的,到像大户人家公子,虽然你一脸弄得脏兮兮地,但是……”男人是个粗人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好,便直接道:“但是你长得白白净净地,真不像这儿人!”
龙农也想到了两人会对他提出疑问,便道:“大哥,我这儿是天生的。不信你给我几天时间晒晒,保证晒不黑。”小爷我爹地带夏威夷晒一个月都没反应呢,你这山清水秀的云南能晒黑我?要真能晒黑我谢谢你!
“而且,您可别看我瘦,嘿,我俩儿握握手,不比你力小多少,信不信?”小爷我可是正宗黑带三段,散打、泰拳没少学。
女人看龙农说得头头是道便有些相信他了,见两人只顾着说话了还想比力,也不看看手里还端着碗,怀里还有一迷迷糊糊的孩子呢。
“好了,好了,先给孩子喂喂好了再说。”
龙农见女人是认可他了,便低头喂小家伙吃小米粥,一边跟旁边看着的女人说话道:“大嫂,你这小米粥真香。”
女人笑道:“嘿嘿,那是……虽然咱们喝不上真正的小米粥,但是给加点小玉米面,那可是比肉还香。”
龙农听着,心想这里真是偏远啊,离城里要七八天,买东西不方便,就只能自给自足了。
女人看着龙农怀里小娃娃,见他虽然闭着眼睛但喂在嘴里的东西还是本能地吃下去了,便道:“这娃娃在吃东西了,你刚刚说你叫什么龙?”
龙农也看见小家伙在闭着眼睛吃东西,真是饿得不轻,听见女人问他名字,便道:“我姓龙,单名一个农字,就是农民的农。”
女人点点头:“龙农啊,你怎么把你儿子饿成这样啊?”
龙农正想说这不是我儿子,这小子不知道是从哪里爬过来的。但是回头又一想这乡野里的走了这么久才一家人,要说这小子不是自己儿子,那他打哪儿来的?
龙农说:“这不,有个儿子在,家里也没照看,我做事儿就慢了,前几天生病了卧床不起这小子就饿了几天。”
女人不好问龙农媳妇哪儿去了,这乡野里的媳妇很少是自己愿意嫁过来的,但是父母之命……唉!说不准人家媳妇多半是自己跑了。
女人就转移话题道:“当家姓石,单名一个树字。你就叫他大树好了。”
龙农说:“那不行,得叫大哥。”
女人听龙农这样说,便笑了笑。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嘴挺甜的。
“大嫂叫什么?”
“呃……”女人脸一红,道:“女人家的名字是不能乱说的,不过小兄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奴家、奴家小字茶花。”
龙农觉得这是农村里女人的封建思想,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
龙农说:“这都改革开放多少年了,都男女平等了。女人也能撑起半边天。”
茶花听龙农这样说,就笑了笑,伸手接过龙农手里的空碗起身拿出去洗了,一边道:“小龙兄弟说笑了。”
或许是吃了东西的原故,小家伙在龙农怀里醒了过来。龙农摸了摸小孩儿圆脑袋已经不烫了。
龙农跟在茶花身后来到屋子旁边的厨房,石树正把大锅里的热水用瓢舀进放在地上的木桶里。茶花回头对龙农道:“你们爷俩儿快洗洗吧,这天黑了就不好了。”天黑就看不见了,油灯用不起啊。
龙农也正好要和怀里这小孩子一起洗一下,也没想为什么天黑就不好了,便跟着提着木桶的石树后面去洗澡的地方。
洗澡的地方也就是屋后搭起来的小棚子,石树放下桶后就离开了。
龙农把小家伙的衣服全脱了,小家伙碰到水就全醒了,睁了眼弱弱地把龙农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爹爹。”
龙农看小孩精神不好,也不计较他叫自己爹爹是不对的,只关心地问:“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孩垂着头半闭着眼睛不说话,龙农便也不打扰他了,心想定是刚刚发了烧现在才好一点,于是只专心给他洗小身子。这里用的居然是天然皂角,质地坚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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