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润说:“没有。爹爹说不可以随便吃别人东西。”所以他没有吃那个漂亮阿姨的东西哦。
从雪正在院子里指挥万侍卫抬花盆,见龙农猫着腰带着龙润从月绛宫出来,便转身问道:“磬王有什么吩咐吗?”
龙农看着从雪,这小姑娘是谁?
从雪见龙农看着自己不说话,便笑了笑,道:“我叫从雪,是月绛宫的大宫女,给磬王爷请安。”
“哦,没什么事,厨房在哪里?”
从雪姑娘巧笑倩兮地道:“早膳在前厅已经备好了,磬王爷、小世子请跟从雪来。”
绕过树林间小道,走过长廊从雪姑娘推开一间三合对开的重木门,提裙摆进屋,侧身对龙农道:“磬王爷请。”
龙农依旧把龙润从门槛上提进屋里,屋内一条长桌大约七八米长,上面盖着满满一桌食物,整整齐齐排列着。
“磬王爷要用膳,你们把盖子都揭开。”从雪吩咐一旁站着的宫女们。
长裙轻衫的宫女们脚步轻盈一一揭走食盒顶盖,龙农心说这就是帝王待遇了,赏心悦目啊,这些宫女个个长的有模有样的。等宫女们退离长桌后龙农抱着龙润坐在一旁的高背椅内,然后自己围着桌子挑了几盘菜把龙润面前的菜撤开,把自己喜欢的菜系放在面前。
给小家伙装好饭,递给一只勺子,龙润便开始扒饭了。
龙农夹了筷子菜,嚼了嚼:“果然是御厨么?味道挺……别致的啊。”龙农知道这是中医里的膳食结合,对于吃惯川味的人来说,味道是太淡了点。
27、宴请群臣 ...
龙农觉得这皇宫还是颇大的,又四通八达,最主要的还是路上没有个路标,走去谁知道个方向。龙农是南方人,给人指路就是找标志性建筑,面向哪一方的左边或右边。不像北方人,东南西北什么的很容易说清,他却一个也听不懂,是的,龙农从不记东南西北。看太阳?屁!那太阳怎么好像是从南方升起来的?或者是东南方?要不找个尺子来量一量?蒙着眼睛转一圈谁知道东南西北,龙农觉得这太坑爹了,双手一举,左右多能分啊!
龙农吃完饭便也没走多远,估计着走一圈就回去左戟也该醒了。转过长廊月绛宫便落入眼中,龙农嘴角含笑,这不回来了,原来刚刚没走错。
从雪还在院子里忙活着,见龙农进来便对龙农福了一礼。龙农见她初冬的天里居然忙地满头大汗,不由好笑地问道:“你一女孩子家家的,重活怎么自己做?”
从雪一指身后万侍卫:“回磬王爷的话,万侍卫在帮忙呢,他搬大的,我搬小的。”
龙农偏头望过去,那一脸木然表情的万伦便放下手中半米高要两个成年人合抱的花盆对龙农行礼道:“属下见过磬王爷。”
毕竟是‘龙门’老大手下兄弟上千,对于这宫中礼节没有太多违和感,龙农对万伦点头微笑,又对近前从雪道:“花盆摆在院子里不是挺好看的么?为什么要搬走?”
从雪道:“有些植物上有小刺,从雪怕伤了小世子,所以就做主撤了。”
龙农对植物不了解,抬头看了看那些植物,有些确实有小刺。
“爹爹……果子……”龙润不知道何时跑到了一个大花盆边,从上面摘了颗红艳艳的小果子下来。
从雪一看,叫了声便跑过去:“哎哟,小主子,这上面有刺。”
龙农也快步走过去,一米高的小树苗上长着红色的枣子一样大小的圆果子,那树枝间有些小刺,龙润摘了果子下来显然是没有被刺刺到,不然早叫起来了。
龙农把龙润拉开,不让他添乱。正在此时屋里传来左戟的声音:“从雪,可是磬王爷回来了?”
从雪在外面回道:“是,陛下。”
龙农牵过龙润往屋里去,一边嘀咕:“怎么就醒了?”推开门进去才发现屋内还有人。左戟正坐在中间,那老人站在下首一旁的地方,看见龙农的一瞬间因为情绪有些激动浑浊的眼内有波光流动。颤抖的嘴唇过了许久才发出声音:“……磬……磬王爷……”
龙农盯着老人,眼神询问:你谁啊?
左戟起身站了起来,他走向龙农与老人之间,对老人道:“钟兴,皇兄因翔广追杀受过伤,以前的事情他都忘了,可能……不记得你了。”
钟兴才想起来眼前这位他曾经的小主子已经不记得他了,是天意么?先皇,这是您的意思吗?要他重新开始,要他忘了那些吃过的苦?
龙农瞪大了眼望向左戟,眼神询问:这谁?
左戟收到龙农那满眼里的问号的意思,便介绍道:“这是钟兴,伺候过两代帝王,为万倾帝家一生奉献,忠心耿耿。”
钟兴向龙农行了一礼:“老奴钟兴,给……磬王、请安,磬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龙农可以无视别人的礼数,左右也不是他能改的,但要一个七十高寿的老人给他行礼他还是接受不了的,于是忙伸手扶住了钟兴:“别别,您是伺候过两代帝王的人,是两朝元老,位高权重,就算没有那些,小辈也受不得您这一礼啊!”
钟兴忍了许久的老泪终于留下来,声音哽咽:“……磬王。”
龙润牵着他爹爹的手,小声道:“爷爷别哭……”
钟兴这才看见龙农手里还牵着个小孩儿,看起来才不过三四岁的样子,此时一幅乖巧模样真是惹人疼爱,想来应是磬王之长子,小世子殿下了,老人欣慰地想。
“……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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