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愉悦的在继子背后喊了一声“沫沫”,纪沫拿不准他要干什么,便在他前方停下脚步,淡淡的看回去。
“沫沫”纪阡又重复了一声,习惯性的点燃了一支烟,考虑到小儿子的身体,又动手给掐灭了,这才试着问道:“要是你愿意,我也可以出钱资助那家福利院,你看这样好不好,嗯?沫沫?”
纪阡的话让纪沫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知道以这个男人的财力,别说一家,就算一连资助上十几家福利院也不是问题,但是纪阡的身份,做出这种事来未免就让人吃惊了。
“宝贝儿,别用那种眼神看着爸爸,就算爸爸是道上有名的恐怖分子,也有出钱资助福利院的权利吧。”纪阡笑了一下,很快又正色道,“这是应该的,我的孩子,如果没有这家福利院,你那么古怪的性子,又没什么特长,早不知道折在哪里了,爸爸是想好好谢谢他们,再说了,你也不想那些孩子继续和你一样的命运,是不是?”
他的表情太温和,语气也过于轻柔,纪沫一时间只得胡乱应了声知道了,但是纪阡的话还是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其实如果不出意外,纪沫可以设想自己的人生,无非是在别人的店里打打下手,或者摆个地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过这种舒适且奢丽的生活,如果硬要说自己和那些孩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他的生命里先出现了沐棉,又遇到了纪阡。
“沫沫,看那边。”纪阡示意他往左边看,“几个星期之前刚建的游乐场,听说里面的鬼屋很有意思,想不想去玩?”
“……”纪沫不说话。
“去看看嘛沫沫,很多家长应该都带孩子去过游乐场吧,你卖爸爸一个面子,”纪阡继续诱骗小儿子,“好不好?”
他今年已经二十一了。
纪沫张嘴正欲辩解,又觉得说出来不妥,只得咽了回去,含糊点了下头。
“来。”中年大叔纪阡诱拐自家养子作战顺利,作慈父状的拍拍自己羊驼大衣边上的口袋,“你没穿外套,今天冷,爸爸衣服口袋借你,把手伸进来。”
纪沫这个人真如纪阡说的像猫,嗜睡,身子软,还不爱与人亲近,说好听点是高傲冷艳,直白点就是古怪孤僻,如果没有纪阡单方面努力,怕是终其一生他都不会主动从失去沐棉的心伤及茫然中走出来,但是偏偏纪阡做了第一个吃番茄的人,从此天大地大,时光流转,任韶华老去,他们只剩下彼此,可以互相救赎,互相扶持。
纪沫试探性的把手探进养父衣兜里,成年男性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一层衣物渗进来,这样的姿势有点别扭,小臭孩子趔趄的跑了几步跟上家长的步子,朝着不远处游乐场的方向一起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觉得最近点击越来越少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反作用~
☆、第二十七章
当天晚上回去之后纪阡觉得自己下午的举措实在是太英武,太明智,太伟大了。
一柄匕首一把刀片消灭整整一个墓穴的粽子,身兼缩骨,
凌空腾击以及冷兵器等等一击必杀的招数,倒斗行当声名远播的冷美人,每天过惯了刀尖上饮血的日子,但是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凌厉淡漠刀枪不入的倒斗传奇纪少最怕的除了痒还有一样,是什么呢,那就是——鬼。
这个秘密若是传出去,只怕整个道上三分之二的同行都得活活笑死一次,但是说穿了这其实无可厚非,纪少再怎么强大,冷傲不可侵犯,他还是个人,还是个二十岁刚刚出头的孩子,是人就有自己胆怯的东西,那种天不怕地不怕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完美神邸说穿了只存在在人们美好的幻想中。
那么实际情况是怎样的呢,从鬼屋出来之后,纪美人是被不怀好意的中年大叔搀回来的,一路上不知道被吃了多少豆腐,直到现在还缩在自家老爸怀里牙齿打颤脸色发白,手指几乎抓皱了纪阡名贵的定制衬衣,反观纪阡,温香软玉在怀,直搅得心里激动难耐,老男人于是回味无穷的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初恋的悸动感觉?
结果能看不能吃的过了没多久,纪宅那边就派人把寄到纪宅的邀请函请柬一并送到纪沫家门口了,老管家多精明的人啊,知道沫少是自家主子心头肉,直接连着把两套正装一并打包送过来了,纪沫下午给吓得不轻,缩在被窝里不肯出来,纪阡只得去开门,过了一会儿拎着个小包裹回来了,把手上镶了金箔的请柬拿给小儿子看。
“内地闻家小公子生日宴会的邀请函,定在五天后,要不要去,嗯?”
纪沫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往请柬上瞅了几眼,“闻家的闻夕珀?”
“哟,”纪阡奇了,“小兔崽子你知道?”
“以前在戏院打工的时候,听他登台唱过曲。”纪阡极少听小儿子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何况他还把人连名带姓记得这么清楚,这放在纪沫身上很少见:“我听说他在东京待过几年,枪法很厉害,不知道他还会唱曲。”
“我们坐飞机去?”纪沫没接腔,转而问他。
纪阡顿时有了危机感,他知道继子有个初恋叫沐棉,可不知道他还有个叫闻夕珀的梦中情人,正揉着小儿子头发的大掌一顿,“那么急,你不是晕机吗?”
“好几年没去过北京了我想顺路去那家戏院看看。”
明明昧昧的昏黄光线洒下来,晕在整间卧室里,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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