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很欣赏颜儒俞的识相,现在颜儒俞是从二品的内阁学士,好像也做了几年了,是时候提拔一下了。
皇帝看向颜牧,“你是叫颜牧?”招招手“上前让朕看看。”
“是。”颜牧上前几步,恭敬而自信地看向皇帝。
“好!小小年纪,气度不凡,会是像你父亲一样的国家栋梁的!皇儿,来,这个是你的伴读,你们自个儿去相互认识一下吧,我也不拘着你们了,先去外面玩吧。”
“谢父皇/陛下,儿臣/颜牧告退。”二皇子宣墨真和颜牧说完便一同退出御书房。
*
宣墨真带着颜牧到了御花园后停了下来,小屁孩的傲慢本性就显现出来了。
“喂你...父皇居然亲自选你做我的伴读,嘁...看你病歪歪的样子,也不知道哪里好!”宣墨真一脸嫌弃地打量着颜牧。
“颜牧不知,只是陛下厚爱罢了。”颜牧中规中矩地回话。
“行了,说话跟太傅一个样。真没意思。你自己玩吧,本皇子就不奉陪了。”说完不等颜牧回话就径自离开,把颜牧留在原地。
虽说颜牧表现得跟个小大人似的,表面上很镇定,但其实他心里却也在纠结该怎么办,他在皇宫人生地不熟的,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本来可以跟着二皇子逛一圈后再礼貌地提出告辞,直接同父亲回府。
结果人家二皇子不按常理出牌,刚见完皇帝就敢把他甩一边,是真不怕皇帝对他不满还是只是缺心眼啊...甚至连个带路的都不留给他,看着目前的状况,颜牧心好累...
颜牧再次环视四周,确定还是没能找到人能带他回去,他最终决定不留在原地等待别人来找他了,还是听二皇子的自己逛去...说不准能更快找到回去的路,再不济也能遇上个半个宫女什么的问问路...
想到这里,颜牧随意找了个方向,气定神闲地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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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墨辞像往常一样,在傍晚来到自己的秘密基地——罕有人至的湖边草木环绕的假山处。
他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坐一坐,有时拿上自己的书过来看,大多数时候只是坐着发一会儿呆就回去了。
今天他走到这边,意外地发现居然有人能发现了这个地方。
看着那人坐在树下,背倚树干,头稍微低着,只能大概看到侧脸,也不清楚他在做什么。
宣墨辞踟蹰片刻,还是决定上前,他看着觉得眼前人的年龄好似与他相差不大,离远了看也看不清模样,更不可能知道他是谁,但说不准是他的哪个兄弟呢...
宣墨辞现在才七岁,虽说他因为只是一个低级妃嫔侥幸生的不受重视的皇子而受尽人情冷暖,比如从他那个活着时只想利用他获得皇帝注意,最后发现只是痴心妄想后就对他不管不顾,直到死也没想起来他的母亲,比如那个从他出生就对他不管不顾的父皇,又如身边那几个连他每天不在寝宫都不知道的宫人们身上感受到的不在意甚至恶意,但他并未从与他少有接触的兄弟们身上收到恶意或其他不好的事情,所以他还是能坦然面对他的兄弟,也愿意在他们可能需要帮助的情况下尽量地伸出援手来,不得不说,现在年幼的宣墨辞还是纯洁的小白花。
宣墨辞走到树下,本来想着让对方发现他后再搭话,没想到对方却没反应。
再仔细一看,眼前人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夕阳的余晖下也泛着金色,明明是温暖的三月,却还披着冬天才会用的狐裘,脸颊泛红,虽然唇色很苍白,但是看起来还是好看极了...
宣墨辞只觉得眼前的人好看得不真实,难道他是旁边这棵桃花树的变成的妖精吗?他记得以前听宫女们讲过那些漂亮的妖精的故事。
宣墨辞不自觉地盯着眼前人发起呆来,他看到眼前人眼睛动了动,睫毛随之抖动了几下后,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地看向他。
“嗯...”颜牧皱了皱眉,“好难受...”
宣墨辞被他的声音惊醒,“啊!你怎么样了?不舒服吗?”
“父亲,好难受...父亲...”
很明显,他并没有真正醒过来,而宣墨辞这时才留意到眼前人额头上已经布满细汗,脸颊其实是红得不正常,嘴唇也好像更加苍白了。
“难受?哪里难受?你别睡啊,我带你去找太医...”宣墨辞现在也顾不得弄清眼前人是妖精还是人类了,只想让他好起来。
宣墨辞扶起颜牧,碰到他的手,只感觉到一阵冰冷,与之相反的他的额头却热得烫手,宣墨辞赶紧带着颜牧往他的寝宫走去。
☆、古代(二)
宣墨辞毕竟太小,力气不够,他一人艰难地扶着颜牧,自己累得已经气喘吁吁,但也不敢停留,还是亦步亦趋地往目的地移动。
该庆幸的还有他的寝宫不算远。
到宫殿门口附近时,宣墨辞发现周围多了许多宫人和侍卫,来来回回似乎在寻找什么了。
有侍卫看到宣墨辞撑着一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时,赶紧与一旁的宫人跑过来。
“卑职参见殿下。敢问殿下,这位可是内阁学士颜大人之子”
宫人行礼后便立刻接过宣墨辞扶着的颜牧,在一旁等候指示。
宣墨辞没有正面回应,他不知道身边人的身份,不好回答。
“你们在找人?我朋友他现在好像病了,快别耽误了,先帮我带他进屋,还有你...”宣墨辞随意指了一个太监,“快去请太医。”看着颜牧病得不轻非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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