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出来,我不喜欢看着年轻人动来动去的。”一个沙哑的声音说着,伊萨举起了双手,把身后的背包和散弹枪都扔在了地上,他抬起头看向对方,作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那人的枪拿得可真够稳的。
罗曼站在另一边,共生体所产生的一切外粒子都消失了,他就像一个最正常不过的逃难者,乖乖的举起双手,露出友好又勉强的微笑——伊萨冷冷的看过去,那个卖力表演的年轻人总算没有傻笑了。
“我们从加州过来,他是我弟弟。”伊萨看着那个守夜人,他穿着一件灰绿色的马甲,上面印着三角形的公司商标,似乎是制药厂的厂服。
“如果我不相信怎么办,要知道我完全可以说自己老眼昏花让你们两个横躺着回下水道。”老人说,他眼神锐利的像鹰一样,就像那些冥顽不化的老古董,夜晚的那一点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只留下深深的沟壑和干瘦的轮廓。
“只要你可以做到。”黑发的男人回答道,他看向天空,今晚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没有云,只有璀璨得不可思议的星光。
“那只是个玩笑,先生们。欢迎来到科伦林基地,这里有酒,音乐,还有久违的竞选活动。”守夜人笑了起来,收起了那把双管步枪,他嗓门格外大,在一片空旷的厂区里回荡了起来。
伊萨向着四周看去,这片宽广的水泥路上伫立着高大,直线条的建筑物,一些密集排列的管道环绕在它们四周,就像是资本主义所描述的终极似的,是缺乏美感,但却极富效率的建筑群,但在那可怕的病毒面前,那些华而不实的房子都成了废墟——监狱,工厂,这些冰冷的建筑反倒成了人类最后的聚集地。
“你们看上去可真不体面,我差点以为是那些地底怪物爬出来了。”老头看了看罗曼,显然在暗示对方脏得一塌糊涂。
“它们经常会从里面出来?”罗曼问。
“不,那些畜生只会躲在里头,偶尔抓一两个人。”守夜人说,他带着两位逃亡者向着岔路上走去。“清理队有一个月没下去了,那些虫子也就跟发疯了似的增长,很久没有人能从这条路出来了。”
这座曾经的制药厂规模出奇的大,几乎走了十几分钟,他们才在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停了下来,老头的腰间别着一长串钥匙,他找了许久才找到合适的——这个活蹦乱跳的老人家自称为上尉,虽然他已经退役了二十几年了,但还是坚持着这个称谓。
“就是这了,你们可以在这休息下,我会把接待处的那小子叫醒。”上尉说,他精神抖擞,就像处于战争中的士兵一样,“后面有热水供应,你们可以先去洗个澡什么的。”
这里显然是个临时接待处,墙上用油漆大大写着欢迎的字样,还恶趣味的用口红印上了唇印,屋里随意摆放着几张塑料椅子,和大叠的文件夹,守夜人甚至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了毛巾和衣服,扔到了两个年轻人手里,他想了一会才说道:“这里的热水可不多,我建议你们两个小伙子一块洗,就像军队里经常干的那样。”
两个人被塞进了那间十几平方的淋浴房,如果是在今天以前,这情景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伊萨斜眼看着青年,后者无辜的靠在墙角站着,可惜时间不能倒退回去,他一点也不认为可以跟对方一块,像两个性向正常的男人一样洗澡。
“我会很快洗完的,”罗曼表示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如他自己所说的一般,在眨眼睛的功夫tuō_guāng了衣服,同样消失的还有伊萨的上衣,那是某个外星人先前承诺陪给他的。那些蓝色的粒子在男人眼前晃来晃去,就像在提醒着他这个事实一般。
我就知道会这样,伊萨翻了翻白眼,当他走过去的时候,那个金发的年轻人已经站在淋浴管下了,大部分黑色的脏污顺着水流了下去,混合着那一点白色的水汽,这具近乎完美的年轻躯体更像是突然插播的色`情片段。
但如果看到当事人用近乎搏斗的姿态,在整理他的头发上的黏块,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伊萨叹了口气,低下`身拿起一瓶洗发液。
“你过来。”男人说,然后某个金发生物直接把头偏了过去,看样子简直就跟预谋好了一样,伊萨解愤似拍了下对方的后脑勺。那些浓厚的泡沫很快就覆盖在那一堆金发上,至于那些粘在上头的分泌物,必须一点一点的用手剔除。
伊萨整理到一半,没好气的说:“你可以给我一把剪刀吗,我会把它们处理干净的。”顺便剪个参差不齐什么的。
“你不会这么干的。”罗曼低着头说。
手有些用力的扯了两下,伊萨觉得自己的涵养一定达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噢,真的吗?我可不止一次幻想着把你剃成光头。”
“上次我生病的时候,就说明一切了不是吗?”青年抬起头,热水打在他的脸上,白`皙的肤色泛着水光,简直是一副引人犯罪的模样。
“你喜欢我,伊萨,只是你不肯承认而已。”
那个声音用一种轻慢,了断的态度,直接打破了男人最后那点设防,他的手停了下来,放在罗曼脑袋后面。伊萨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既然这样,之前的帐我们也该好好算算了。”
伊萨直接用行动表示了收取贷款的方式,他按着罗曼的头,狠狠的咬上对方的唇,简直像初次接吻的,莽撞的小伙子似的,一点方法也没有,只是单纯的贴在了上面。
然后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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