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姚的身体却难以抑制的僵直起来,他甚至险些控制不住要睁开眼。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分明就是梦里那个人的声音!如今嗅嗅,竟是连气味都是一模一样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莫非他还是在做梦不成?可愈发急切的尿意,手心渐渐变凉的汗液无一不提醒着他——
这不是梦,不是梦,是真的,他床边站着一个人,有着和梦中人一模一样的气味,一模一样的声音!
以至于昨夜那睡梦迷糊之下的一瞥,说不出谁晒的被子......此刻夏姚的思维无比清晰,人也清醒极了。
这怎么会......
他震惊的说不出话,震惊的不敢多想,并且尿急的厉害,别着腿儿已经想不出什么了,就想赶紧上厕所,解决了生理上的大问题再去细细琢磨别的。
老天爷像是听到了他的祈祷,对方试过他头上的温度后像是松了口气,脚步声小的不能再小的离开了。
卧室的开门声,关门声,客厅的开门声,关门声......谨慎的强憋着尿静待了一会儿,确定真的是没人了,夏姚大大松了口气,夹着腿赶紧往厕所跑。
“呼~~”
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洗了手,觉得脑子乱糟糟的,干脆又拿冷水洗了把脸。
应该这那么办,梦里的人成真了呢,还是......根本就不是什么梦!
他不敢往下想,又控制不住的去想,左右联系一番,难免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
应该报警!他都不知道对方是谁,竟然那么多的夜里都出现在自己身边。什么梦中神秘人,自己根本就不是做梦!
夏姚打定主意,作了这样的大决定,又觉得心跳得厉害,紧张的来回深呼吸了几回,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缓了好一阵,咕咚咕咚喝了整杯水,终于起身要去卧室拿手机。
“.......”
近乎无声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悄悄打开了,楼道的感应灯亮着。
四目相对,站在客厅浑身僵硬,又惊又慌不知所措的少年,和拎着暖壶,穿着室内拖鞋,跟进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的男人。
这里之前本来也是对方的家。
“徐,徐哥......”夏姚震惊的瞪大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热烈庆祝徐老板掉马
☆、擦白白~
夏姚愣在了那里,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心里又吃惊又害怕,吓得已经麻爪了,脑子一片空白并且暂时不够用。
怎么是他......夏姚从没想过会是这个人。
徐涛,他又仰慕又崇拜的徐哥。在那么多个夜晚里竟然都是这个人吗?!
“醒了,下床怎么不披件衣服......”
徐涛张张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啥。
不过他脸皮厚,从短暂的慌乱中回过神,竟然镇定的转身关上了门,拿着暖壶朝夏姚走过去。
“我,我就上个厕所。”
只穿着小裤衩,披了外套的少年被他吓得后退一步,磕磕巴巴说。他眼中满是惹人怜爱的惶恐不安,闪闪的,比纯真的小鹿还要惹人心化。
徐涛看的心都软成一团了,暗骂自己:你吓唬他干啥。
“我去给你烧了点水,回屋吧,烧刚退别冻着。”
“......”夏姚一愣一愣的,闻言真就直愣愣扭头回屋里去了。
徐涛此刻也是一团乱。他在原地站了会,终于定下神来,把茶几上的冷水拿去倒了,在干净的玻璃杯里倒上热水,从兜里掏出两袋感冒冲剂给沏上了。
他原本心疼夏姚家的暖壶里连口热乎水都没有,又不敢在厨房闹动静,才特意回对门倒的热水。
这下行了,逮都给逮到了,等会儿干脆再烧点水给他擦擦身子。
就是不知道局子里给不给热水喝,他徐老板胃可不好,喝凉水要闹毛病的,也不知道那赵局长还记得他们那几顿酒的情谊没有。
其实他今天也是寸的,徐涛后悔的想——
原本打定主意了今天晚上不敢留下,就怕那床被子惹出点什么事来。
不留下,不留下,过来看一眼就走......呦呵,被子又踢掉了,睡觉咋这么不老实呢,给掖掖......不得了,感冒了,睡着觉吸鼻子,再摸摸脑门,发烧了这是!
我说今天这么早放学呢。
徐老板跑到厨房去看暖壶,夏姚这不让人省心的是真懒,日子过得能凑合就凑合,暖壶里热水都是好几天以前烧的,早凉了。
他琢磨着,就算不留下,也得给孩子烧点热水喝,本来就感着冒,大早起一肚子凉水灌下去哪儿成?还不病得更重了!
他这次真是就想着给灌完热水就走,悄么声儿的,深藏功与名,颇有点做好事不留名的深沉意味。
就这么一壶水的功夫,平时不起夜的人偏就起来上厕所了,迷迷糊的,把他堵了个正着。
“我给你兑了点温乎水,把药喝了。”
徐涛踟蹰着进屋,看了一眼缩在被子里,有点惊弓之鸟意味的少年。
他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也没解释什么,把兑了冲剂的温水晃匀了,又将书桌前的椅子拉过来坐在床边默默看夏姚,让他爬起来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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