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殇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之间季太初正憋个脸一脸“你是小心眼儿”的腹诽表情,鼻腔里哼了一声,伸手拎着某人的衣领子拎到旁边一撒手,太初跌坐在一旁,艳殇活动了下手腕,关节咔嚓作响彻底扼杀了季太初想反驳的幻想。脑子里把他强x了一万次啊一万次!渣攻,看清楚了这才是渣攻啊,后妈!
季太初一脸怨念,整个人在阴影中森然磨牙,艳殇不再看他,闭了眼盘腿脊背挺的笔直,闭息打坐。马车外响起叶溢清没有起伏的声音,万年不变的恭谨语气说到:“主子,到了。”艳殇睁开眼,一双凤目冷艳妖异,华美至极。挥挥手:“掀开幔帘。”幔帘就被挑起,露出外面尚有些阴沉的天色,不见日光。叶溢清一如既往恭顺的立在马车边,旁边挨着的除了思无邪,还有一个一身黑斗篷的看不见脸的男人,高大威武,满身寒气。一躬身:“刺青来迟,恳请宫主责罚。”
季太初的第一反映是这又是只忠犬,第二反映是扑上前摇着尾巴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咦,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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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殇一脚跨过季太初横斜的“娇体”看也不看他的下了马车,后者满脸怨念的开始咬手帕。哗啦啦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一群人齐刷刷半跪在地,异口同声道:“恭迎宫主回宫!”太初被震撼了被雷了,无知的摩到马车边儿扭捏的看着远方大群白衣胜雪的少年少女们,人人冷漠,个个面瘫。太初捶胸顿足:祖国的花骨朵儿啊,就这么被糟蹋了!
“宫内情况如何。”淡定的口吻完全不像是有关心的痕迹在,艳殇摇身一变也成了棺材脸,太初感觉额头青筋在跳,不好玩,一切都开始朝着不好玩的方向发展了。“凤阳门三次袭击被退,我宫人损失甚微,但现下有关菖蒲圣书外泄之传闻屡见不鲜,武林中人觊觎已久,怕是还会有所行动……”刺青严肃的汇报工作,期间拿眼角瞥了太初两次,嘴角以令人不爽的角度抽动了一下,令太初倍感愤怒。
艳殇还没说话,太初已经破车而出,愤怒指:“那谁,你干嘛用哪种眼神瞪我?”四下一片寂静,刺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鬓角有青筋暴起又按下,询问的目光飘向艳殇,后者沉默,于是众人集体沉默。死一般寂静。
太初眼皮子跳了两跳,艳殇淡淡瞥他一眼:“哦,哪种眼神?”语气平淡无奇,更令太初愤怒:“就是那种眼神!鄙视又轻蔑,嫉妒又怨念……”底下一排抽息声:这人太二了,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的道理都不懂。
艳殇懒懒的瞟了刺青一眼,后者俊脸浮现一抹可疑的红,耳根子都在发光发热,有点恼羞成怒却硬生生压下了那股别扭,瞪着季太初却是在对艳殇说:“宫主,这位是……”看什么看,傲娇!太初轻蔑的瞥了他一眼,颇为气势的表情在听见艳殇的回答后龟裂了。
“男宠。”
他有宠过我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上山的路程中令太初郁闷的思索了一路。还没等他想明白时,面前已经出现一座可以称之为“神邸”的宫殿。气势恢弘的建筑物横亘于飘渺云海之中,尧山上常年不化的积雪覆盖在每一寸雕梁画栋上,万树齐放的红梅,曲池中异季的红莲,以及明晃晃的琉璃瓦无一不在宣告着这个地方的权威性。太初被那灿金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灼痛了双眼,回神再看,淼淼仙雾浮现在那匾额处,却遮不去骨血里令人沸腾的蓝:
菖蒲宫。
座落于尧山之巅的菖蒲宫共有九九八十一个小殿,主殿议事外加宿人,偏殿呈环形围绕主殿,自然是用来住与历代宫主最亲近的人,除此之外的数十个分殿则相当于客房。太初在心里寒了一下:这败家玩意儿,有这么奢华的客房么?他此举究竟要皇宫里那位情何以堪?!
可是,腹诽归腹诽,太初还是夹着尾巴蹭进门,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好生观摩了一番,所到之处尽是一片琼楼玉宇,艳殇对于红色有种近乎于变态的偏执,可是他的宫人们却是清一色的雪衣白衫,清雅飘然的不似凡人。太初目之所向尽数是沥沥悦耳的莺歌燕语,心中不由感叹:这就是传说中悲催的腐败啊……
之后一路跟在艳殇身旁享受到一众表情神奇的统一:都是见了鬼一样。太初开始皱眉:难道魅力下降了?悲催的死变态,肯定是被他压迫的太久没好吃没好喝还待玩儿性虐,结果人比黄花瘦了,我见尤怜了,苍白孱弱憔悴风一吹就折了……太初沉浸在一干怨怼的联想中,忽听角落里飘来一句----
“这人谁啊,宫主怎么会带个活人回宫?”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甭管他,瞅那样也活不长了。”
这就不止是别扭了!!
“可我听下山接应的人说宫主带回一男宠,不会就是他吧?”
丫挺的小爷就是了,怎么着?!
“你疯了吗?宫主向来冷血,何时会表现出有情-欲的样子?嘘嘘……别说了,回头给刺青大人听见又要拖出去剔骨了……”
……神呐,救救我吧……
整一天,季太初都沦陷在茫然无措中。被艳殇随便选了个偏殿扔进去之后就更加抑郁,因为听说这个殿以前住的人是他老爹季墨白。季太初抱着头蹲在地上,十指揪着头发根儿。叶溢清进门来的时候正见他这么一副痛苦别扭的样子,心里微微一软,忍不住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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