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若真是撞上了,岂不尴尬。“对了,展修你随我来。”傅佑元有意撇下傅瑾瑜,他领着展修走到一旁,问道:“你是二哥的门客?”
展修摇了摇头。
想起先前草率的决定,傅佑元第一次正式且又严肃地打量起展修,虽然与展修的接触并不多,可是展修给他留下的印象却很深。
这个世间上有很多人,他们对人总是端着一副笑脸,表面上与人为善,背地里却打着坏主意。由其是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又有几个会真心待人?
虽然不清楚展修对待旁人是如何的,但是傅佑元看得出来,展修待自己很真诚,而这种真诚又与傅瑾瑜的不同。侧目望了一眼在一旁等候的傅瑾瑜,傅佑元微微垂下眼眸,傅瑾瑜是个傻瓜,毫无心机,天真得像个孩子。
展修见傅佑元久久不语,转念一想便猜出了其中的原由。但见他右手握拳置于心口,对着傅佑元单膝跪立,说道:“展修此生只效忠殿下一人。”恍若上辈子,他对他说“臣此生只效忠陛下一人”……
展修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犹如重锤敲在了傅佑元的心上。
他从未遇上过这样的情况,他也看得出展修确实是真心。他年纪虽小,可毕竟也是在皇宫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长大的,他自是不会相信一个人会凭白无故对另一个人好。
吞下心中的疑虑,傅佑元决定暂且相信展修一次。
只见他极为认真地对展修说道:“我并不清楚你对我献忠心的理由是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你若是将你的仕途压在我身上,你就选错了。”
从懂事起,傅佑元就牢牢谨记母妃的叮嘱:莫要争名夺利。所以,他自知以后自己最好的情况就是当一个“游手好闲”的王爷,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闻此言,展修却是意外沉默了。而傅佑元还以为他后悔对自己献忠心,有些失望,心中莫名也有些难过。
过了半响,只听展修说道:“与仕途名利无关,展修喜欢殿下而已。”
从未说出口的倾慕,却在这种时候说了出来,展修自然不是冲动为之,而是在听了傅佑元那番之后所做的决定。趁着十三皇子还年少,心思还不算太复杂的时候将心意表明,纵是被拒绝被厌弃,可只要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么自己算是走出了第一步,日子还长,自己有耐心也有决心。
“……”傅佑元有些手足无措了,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理由。
正不知该如何收场的时候,就听见那边傅瑾瑜跑过来,一边示意他们也赶紧跑:“快走!快走!有人出来了!”要是被二哥抓个现行,岂不是闹大了。
跑远了之后,展修忽然将傅佑元拉住,他说道:“殿下,那个杂耍班的事情,我定会查出来。”
“啊……哦……”傅佑元有些不太自然的别开眼。不过,他也没拒绝,毕竟展修既然知道这是二哥的宅子,那么他们之间肯定有交情,让他替自己打探那个女子的秘密,岂不是更方便。至于展修先前说的那些,听过且过,不放在心上就是。
分道扬镳之后,傅瑾瑜拽了拽傅佑元的衣袖,他问他:“十三,你跟展家那个怪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快说说,我方才瞧见他对你献忠心了!”
傅佑元眯起眸子,只轻飘飘地丢给他一句:“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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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修并没有急着去找二皇子,而是一直等到自己状元及第,他这才找了个机会去找二皇子。在表示自己不想被派去当守军,想要留在皇城的意愿之后,又旁敲侧击地探了探二皇子的口风。
待他将事情都弄个明白之后,还没来得及去找傅佑元,宫里头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元贵妃忽然间就得了恶疾,太医们对此都束手无策,皇帝急得彻夜难眠,就连上朝也都草草了事,更别说亲封什么新科武状元。
当兵部将这一届的武举结果上报了之后,皇帝扫了一眼,目光只在第一名状元及第那儿停顿了片刻,合上折子,他揉了揉眉心,疲倦道:“这种事情让兵部尚书看着办。”
“是。”宦臣应了一声便端着那折子走了出去。
没有得到皇帝明确意思的兵部尚书此刻有些着急,这丞相家的爱子成了武状元,究竟该给个什么官职合适呢?陛下那边又没有明确旨意,这圣意还真是不好揣测啊!
正当兵部尚书急得团团转之时,就看二皇子的亲信带着二皇子的口谕姗姗来迟。
“唔……”在听完口谕之后,兵部尚书茅塞顿开。
那亲信临走之时还不忘叮嘱道:“二殿下只是给尚书大人提个意见而已,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还是尚书大人来拿主意。二殿下还说了,陛下既将此事全权交由尚书大人处理,自然是陛下对尚书大人的信任,相信尚书大人也一定不会令陛下失望。”
“呵呵……”兵部尚书笑而不语。
展修在接到城门校尉任命书的时候,并不意外,因为这已经是他与二皇子一同商议之后的结果。
之前一直忙着考武举,从军入仕途,反而令他忽略了一件大事。
那便是元贵妃的消香玉陨,这对于十三皇子来说却是人生第一次重大的转折。
虽然不知道为何上辈子傅佑元会顽疾缠身,但是展修直觉会和元贵妃的病逝有关。
宫内,傅佑元一直守在元贵妃的身边,而元贵妃在偶尔醒过来的时候,也只是捏着傅佑元的手,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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