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多想,她能逃过被砍头的命运,你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从中出力不少,她去了教坊司,你不也打了招呼让人照看着,不许人害她性命吗。”苏瑞白还是觉得留着这丫头要坏事,劝道:“白将军救你一命,你也救了他女儿一命,该是还清了吧。”
萧睿闻言也不说话,只是目光深深地望住苏瑞白,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冷漠,在这样的目光下,他觉得呼吸一窒,不得不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那丫头你要护就护着吧。”
“我答应过要照顾他的女儿,说出去的话又怎可反悔。”萧睿骨子里是极重诺言的一个人,只要说到就必定会做到。何况只是让皇后多活一阵罢了,这次不能借太后的手除掉皇后,又有什么了不起的。皇后却也因此知道了太后的心思,她们之间的斗争从幕后走到了台前,势如水火,一但斗起来,这出戏说不定会更加精彩好看。
“知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我不会对她下手,你满意了吧。”苏瑞白朝着萧睿翻了个白眼。也罢,不过就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罢了,还能造成什么影响吗,他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杞人忧天了,又道:“我不对她动手,可她坏了太后与皇帝的事,他们必然不会放过她,你要想在太后与皇帝那里护住她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苏瑞白出言提醒。
“我自有办法。”萧睿目光一冷,似千年寒冰般的冻人,苏瑞白与他相处这么久,在这种时候依旧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只觉得那股冷意,是要化做冰针,深深刺到人的心窝子里去。
见他神色,苏瑞白出言提醒道:“你可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自乱阵脚,你要想想跟着你的这么多兄弟们,他们可都是有妻子儿女父母亲人的。”
“我知道分寸。”提到正事,萧睿又恢复了淡然,似乎此前好颜与苏瑞白说话的不是他一般,“此次去桓越国有什么收获?”
“联系上了他们的七皇子,他似乎对咱们这批粮食非常感兴趣。”苏瑞白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神气活现的样子似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萧睿只拿余光瞅他一眼,将他的神态无视了,“他们的皇帝恶疾缠身,怕是要不久于人世了,而桓越国的太子正出使朝汜国为我那皇兄贺寿,想必桓越国的那几个皇子也是快坐不住了。”这桓越国的太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去了。
苏瑞白一向佩服萧睿的情报网,他的消息向来都是迅速又准确从未出过错,闻言思索了片刻道:“看来他们的七皇子是想趁太子不在国内的时候夺位了,难怪他对这批粮食非常关注,态度非常急切,他甚至愿意将一半的粮食以铁矿来支付。”
“哦?”萧睿忽地笑了,“看来这次桓越国七皇子是想在我那皇兄的寿筵期间成事了,恐怕桓越国皇帝是活不过这几日了。”此前得到的情报是桓越国皇帝起码还有三个月的寿命,看那七皇子如此急切,想必是在筹集军需,那皇帝定然是要死的,如此七皇子才有借口生事。
就不知道这次事情他那皇兄有没有沾手,想想也不无可能,以往寿筵何曾请过如此多国的皇子王爷前来,今次大办特办,要说底下没有别的动作,他可是不信的。他那皇兄可是几乎将兄弟都杀干净了,最后弑父才坐上那张宝座的。要比心狠手辣,想来那七皇子比他皇兄可是差得远了。
“管他桓越国做甚,把这批铁矿弄到手才是正事。”苏瑞白收了脸上轻松的笑意,严肃道:“有了这批铁矿足够做许多事情。”
萧睿捧起茶杯望着杯中的茶叶,“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相信以你的手段,那七皇子在你手上定占不了半分便宜。”自他双腿伤了之后,这些年来一直韬光养晦,从不沾手军务,朝中一应事务也从不过问,这才让皇帝暂时放了心,没有再对他痛下杀手。
可要想在这皇权的泥沼中保得性命,不是一味退让就可以的,相信皇帝只要收回皇后谪亲的哥哥手中的兵权,下一个要杀的就是他。他的存在一直就是皇帝的一块心病,尤如一根刺,深深的刺在皇帝的心里,现在不拔除,只是时候没到而已。
“你放心,这次我不从桓越国七皇子那里扒下一层皮来,我这朝汜第一商人的头衔不要也罢。”说着苏瑞白又笑嘻嘻的从胸襟里掏出一本被锦布包着的物件来,“这是今年年后到五月的总帐,你过过目。”他帮萧睿处理一切金钱上的事务也有七八年了,每年三次例行给萧睿过目帐本,也是他今日过来的目地。
“你办事,我自然放心。”萧睿接过帐册,翻看了起来。帐册记录得条理分明,干净整洁,字体端正,因为是总帐,看起来也不费力,不一会一应事宜便了然于心。明面上的在他名下属于萧王分例的生意只是极小一部份,其它更多生意都记在苏瑞白名下以掩人耳目,要不然宫里的人又该不放心他了。
见他看完了帐册,苏瑞白伸过手把帐册接过去重新包好放入怀中,“今年南边水患严重,粮食产量比去年同时的一半都不如,还要拿出粮食与那七皇子换铁矿,怕是粮食到时会不够用。”
萧睿一笑,道:“桓越国盛产铁矿,国内从没缺过铁,他们的皇帝对铁矿管理不清,导致铁矿大都掌握在那些王公贵族私人的手中,我朝汜国没有铁矿,对于铁器管理一向严厉,国内的铁矿和武器绝大多数依靠与桓越国的贵族私下交易而来,但以往他们仗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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